欧阳覃顿时说不出话来,因为高仙庸说的话,是足以让众人信服的。
她心中千思百转而,而后她提到了关键:“痣也有可能作假。”
“欧阳小姐见过?”
“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那便是欧阳小姐心中揣摩的了。”
“你!”
“今日相国府,好生热闹啊。”
突然,从外头传来这么一声洪亮的声音,伴随着这么一声声音落下,接着便从外头被人扔进来一个东西。
准确的来说,是相国府门前的护卫,扔进来落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看样子是已经没气了的。
而后便有两人,一人身影疲惫,被身后的一人推攘着进入正厅内。
见到这两人,欧阳覃心头一跳。
这两人欧阳覃认识,也可谓说是很熟,因为这两人正是曲阳与七杀堂的三堂主,刑照月。
她有一段时间是生活在七杀堂,拼尽全力赢得七杀堂堂主的信任,才会在现在一步步即将要成为七杀堂的主子。
庄墨提及曲阳,现在曲阳又与刑照月双双而来,欧阳覃一时之间不明白,庄墨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各位打扰了,我们乃是七杀堂的二堂主与三堂主,今日来此,是有一些堂内私事要解决,待会若有什么不对,还请各位见谅。”
刑照月先自报家门,称来此是为了七杀堂的私事,江湖私事,朝堂上的人自然是不敢插嘴。
邢照月会来,是欧阳献全然没有预想到的,而他今日看样子来者不善,声声提及要解决私事,这个私事……
欧阳献顿时心生不好的预感,上前道:“既是七杀堂的私事,便回你们堂内自行解决,相国府上,还容不得放肆。”
“巧了,今日这件事情,还真的就必须在相国府解决。”邢照月看向欧阳献,冷冷的道,而后他目光停驻在欧阳覃的身上,问道:“贵府欧阳小姐与我七杀堂是何关系,相国你又与我七杀堂有何关系?不用我清清楚楚的道明了吧?”
欧阳覃上前道:“不管七杀堂内部有何事要解决,今日是老夫人寿诞,内部之事,咱们还请回去解决。”
“我说过了,今日这件事,必须在相国府解决。”刑照月冷冷的重复着之前说的话,语气是毋庸置疑的坚定。
“好,你究竟是要解决何事?”
“先堂主离世之事!”
欧阳覃脸色腾时大变,“你胡说什么,先堂主已经离世两年之久,这个时候解决来解决这件事,疯了不成!”
“疯与不疯,等下众人自会有定论。”刑照月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众人,而后道:“当年世人皆知,我七杀堂先堂主,是得了不治之症,无药可医方病逝,这两年来,我们七杀堂的人,也都一直以为是这样,然而前段时间,我无意中得知,我堂主并非是死于什么疾病,而是被人下了毒药毒死,当年我堂主病逝之日,在床前伺候的唯有二堂主曲阳和甚得堂主喜爱的欧阳小姐在场,我已经细细的拷问过了二堂主,先堂主与他有恩,他自然不会做出下毒这种事情,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欧阳小姐你了,当年那碗药,可是你亲自熬好端去给堂主的。”
欧阳覃此时明了,庄墨所说的为她设计了一场戏,原来是揭露当年先堂主之死一事,想起当年的那一幕,她心中略显慌乱,但面上仍旧强装镇定道:“胡说,我怎么会下毒!”
“就知道欧阳小姐不会承认,所以我连证人都带来了。”刑照月转身,朝外头道了声:“进来吧。”
门外立即有一灰布衣衫之人轻走进来,低头在刑照月的身边站定。
“相信这个人,欧阳小姐眼熟吧。”刑照月指着那灰衫之人轻声问道:“当年先堂主去世之后,他便不知所踪,我一直以为先堂主之死与他有关,直至前些时日遇见了他,才知道他这两年内,一直躲躲藏藏,在躲避追杀,而追杀他的人,便是欧阳小姐的人吧,当年你究竟是看到了何,为何会遭人追杀,都一并说出来吧。”
灰衫之人应了声“是”而后道:“当年先堂主病重之时,那一日欧阳小姐来探望先堂主,说要亲自为堂主熬药,未免欧阳小姐养尊处优习惯,熬药一事这种粗活欧阳小姐会有什么难做,便想着去帮助一下,可是谁知道到那里却看到欧阳小姐在往堂主的药中加东西。小的当时没有在意,直至当天堂主离世之后,我才顿觉有问题,一紧张,便露出了些端倪给欧阳小姐发现了,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虽然当年毒杀先堂主一事被拆穿,欧阳覃应该紧张才是,然而此刻埋在欧阳覃心头却有诸多的疑惑。
若是庄墨想要削弱她江湖上势力,便断了她在七杀堂的路,这点是可以说的通的,可是今日一事,牵扯到了高仙庸,这么多的朝堂官员在此,证明庄墨今日此举,并不是单单的断她后路这么简单。
那么他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呢?
一时间,欧阳覃实在是想不明白。
庄墨已经将她的计划全部都看穿,并且一一的破解,就连她认为无从逃避的最后一招,也就这么因为一个红痣,而破解。
而她呢,现在身居在庄墨的局中,却无法去洞悉他做这件事究竟是有何目的,她好像永远都无法超越庄墨,这种感觉让她几欲抓狂。
“果然是你!”就在欧阳覃在心里细想庄墨此举为何意时,突闻得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