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玻璃被砸的当晚,刘忱一个人在厨房收拾玻璃碎片。顾晨曦匆匆开门进屋,问:“我听说了,你是惹了什么人吗?我来扫吧,你哪能干的好这细活儿。”顾晨曦一把抢过扫把、簸箕,手与手有轻微的肌肤触碰,刘忱任凭顾晨曦夺走,其实玻璃残局已经清扫了大概,“还有一些碎渣,晨曦你小心点别扎到脚。”
刘忱躲在黑暗的客厅,抽起了烟,他想起来顾晨曦的问话,便答了句,“还不就是那个李鑫嘛。”
“你和李鑫到底是有什么矛盾吗?”
“他……一两句说不清楚,最近发生了好多事。”刘忱顿了顿,顾晨曦对刘忱的近况基本都不知情,刘忱一时间不知从哪儿说起。
“其实我知道一些你的近况。”顾晨曦收拾完毕,打开客厅的灯,刘忱眼睛有些不适,刺眼的光线照射在顾晨曦的脸上,有一层黑色的光圈。这张脸分明就是刘忱念念不忘、难以割舍的,也不知道顾晨曦从分手以来,在小屋里打扫了多久。
“你看这是什么?”顾晨曦把刘忱先前的银行卡、存折递给刘忱,“这是我从张倩那里偷回来的。”
“这卡先前不是一直在你那儿吗?”
“看来从分手后,你一直没回小屋,我看见你和张倩回小屋的那次是你第一次回小屋吧?银行卡、和存折我很早以前就还回来了,就放在这张桌上。应该就是张倩来那次的顺手把它拿走了。”
自从被张倩欺骗,还有胡长华设计圈套算计自己,刘忱开始怀疑所有人。也许自己的身边还有胡长华、李鑫或者辛成功父女安插的人手。刘忱慢无表情,与其说是倾听顾晨曦的讲述,不如说是观察顾晨曦的举止、神态,细微的表情。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张倩功于心计做的坏事可不少。她窃取了新技术配方,她和辛成功父女不知道是什么利益关系,反正配方到了辛成功父女的手中。她还加深你我之间的误会,挑拨矛盾冲突。那天庆功宴究竟是什么情况?她是怎么安慰你的?”
顾晨曦有了兴致,刘忱终于肯听她的解释了,她凑到刘忱的旁边,“你们公司庆功宴那天是李鑫拿着借条威胁我,要我配合他演一出戏,我事前不知道会是让你难堪。那个借条就是我跟胡长华借的三十万写下的借条。我忍气吞声那么长时间,就是为了顺利拿到李鑫的借条,你也应该看到了我从他手中抢下来一张字条。”
刘忱搬了把椅子坐到顾晨曦对面,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刘想看看顾晨曦的心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你接着说。”
“完事我不是跑出去了嘛,是张倩陪我一块打车回到学校的。她安慰我说让我等你气消了再跟你解释,我告诉了她借条的事儿,并且当着她的面儿把借条撕碎了。”顾晨曦清澈、明亮的双眸掺不得半点虚假。语气开始变得柔和,像是在和刘忱示弱、服软,征求他的原谅,“我知道你生我气很大部分就是因为我背着你向胡长华借了三十万,我也是千方百计想把这个窟窿给补上。也许我们的感情也能像这个窟窿一样修补、缝合。”
刘忱不敢在顾晨曦渴求的目光中多做停留,“今天先聊到这儿吧,你吃饭了吗?”
“没有。”
“那一块?”
“好啊,我想去赵大爷那里去看看。”
“嗯,正好我也想去看看赵大爷走后,那里生意如何。”
刘忱驾车,两人一路上边走边聊,到了餐馆边吃边聊。刘忱告诉顾晨曦,赵大爷已经去了福利院,这家店面盘给大厨了。他还顺嘴告诉了她张阳入狱的缘由并且和辛悦结下了矛盾。当然刘忱没有说赵大爷已经把餐馆过到自己名下,如果和顾晨曦还有一丝可能性,他也不想让这份感情再掺杂一丝的不纯粹。
把顾晨曦送回家,刘忱关上厨房的门,早早的在小屋中睡了一宿。与顾晨曦在一块的日子是让刘忱眷恋、神往的,在其他女孩儿身上从未找到的一种精神的契合,好似日积月累的习惯所致。睡梦中,天亮了,顾晨曦就躺在自己的身边痴痴的望着自己,刘忱下意识的说:“再陪我躺会。”
“好啊。”顾晨曦的两腮蓄满了笑意,举手投足都带着轻快的节奏。
两人侧身,脸对脸,她那红润的瓜子脸,经那黎明红光映照,更显得特别的鲜艳,简直就像一朵迎着三月朝阳带着露珠盛开的桃花。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地从他的心理倾泻了出来,他再也无法隐藏他的那份斯文了。他深深的吻了上去,炙热躁动,薄薄的双唇晶莹剔透,甚至隐约能感觉到薄荷的清香与真实的质感。
刘忱觉察着有些不对劲,他坐起身打量着周围,看了一眼面如桃花的顾晨曦,她一直在“咯咯”的笑,如此的真实。突然他反应过来了,一个激灵跳起来翻身掉下了床,头重重的磕在了床头柜上。“啊呀”一声叫喊,像是吃了一闷棍,他明白了,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生活。
顾晨曦从床上查看刘忱的状况,触碰到刘忱的那刻像过了电一样,让魂不守舍的刘忱又是一惊。他舒缓着急促的呼吸声,连连向顾晨曦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你原来也有可爱的一面呀,不过只能在半睡半醒的时候才能看到。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呢?”
刘忱起身看见顾晨一身白色连衣裙穿戴整齐,那是刘忱买给顾晨曦的第一套衣服,他自然认识,人字拖在床边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