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阴谋初起
“依你之见,若是我想为皇姐报仇,应该怎么做?”叶唯菖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公主今日所为,不就很好吗?”华珺笑着反问道。
叶唯菖明白,自己这几日针对叶唯婧之举,不过是因为对方曾经说过:“死也不挑个好日子,过几日便是皇祖母的寿辰了,这样大好的日子就这样被冲撞了,真是晦气。”
叶唯婧此举的目的也不过是讨好太后,却不知此番话于叶唯菖而言意味着什么。既然她那么在意太后的宠爱,那就让他一步步失去好了。
叶唯婧实在是被太后和皇后宠坏了,这般嚣张跋扈的性子,眼睛里根本容不下一粒沙子,甚至根本不需要自己做些什么,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足以让她仪态尽失,在太后面前失宠。
“叶唯婧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能成什么气候?况且,我们的目标本就不是她。”
叶唯菖说着慢慢抬起头来直视着华珺:“你既然来寻我,怕是心里一早便已经有了谋划,你我心中都有数,也不必再绕弯,直接说出来便是。”
“公主可知何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华珺依旧是轻笑着,对着叶唯菖说道:“世上为争夺帝位,弑父弑兄之事比比皆是。只要公主不亲自动手,谁又能知道这件事器与你有关?”
“你要我利用大皇兄与二皇兄?”
“公主大可以不用将话说的那么难听。大皇子与二皇子本就因为东宫一事势如水火,只是一直顾忌于皇家的颜面,未曾撕破脸罢了。其实想一想公主您一旦选择了一方,在事态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之前,结束这场争斗,于百姓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况且,以现在的形势看来,我们只需要挑拨几句,就可让他们针锋相对,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根本没办法避免。”
“皇族亲情最是淡薄,但是,若是背上弑父之名,即使登上帝位,总归也是不得善终。怎么可能会轻易去犯?”
“若见继位无望,又不甘心失败,怎么可能会不铤而走险,抓住最后的机会,奋力一搏?”
叶唯菖看向他波澜不惊的眸子,和如同面具一般的轻笑,终究也只说了一句:“然。”
两个人都没有提到究竟是支持哪派,却也都是心知肚明。二皇子虽是皇后所出,但是谋略、才干都输大皇子一筹。其实如若他善用人,有德行,肯礼贤下士,也不失为一个明君,却偏偏同叶唯婧一般是个心胸狭隘,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主。只要一有机会,必定会在皇上和诸位大臣面前贬低大皇子。支持他的臣子也不过是因为他贵为嫡子。而大皇子则不一样,从小就教养在太后的身边,虽说是留子去母,却也因为太后的影响拥有博大的胸怀。作为皇上的第一个儿子,叶荐身上的压力一直都很大,但他在16岁那年便领兵驻守边疆,立下赫赫战功,着实是让那些嚷嚷着“立嫡不立长”的老古董们狠狠地吃了一惊。
皇上这些年一直避着立储一事不提,也不过是害怕自己的权利被分了出去。亲情冷漠的,又岂止是兄弟之间?
叶唯菖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日后便随身侍着吧。”
“是。”华珺微微弯下腰,却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都说别人是被宠坏的孩子,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仗着自己万事都有皇姐撑腰,便肆无忌惮地享受着自由,任性的不去做任何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总认为会有人为自己安排好一切。
回到自己的房间,华珺打开窗,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轻轻落在窗台上。他伸出手,纤细修长的手指在鸽子的羽毛上轻轻抚摸,一张纸条瞬间落入掌间,鸽子挣扎几下,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公主,您真的不能出门!这可是太后下的命令,请您就别再为难老奴了。”负责看管叶唯婧的嬷嬷这几日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四公主总是闹着要出去,若是不拦着,太后怕是会怪罪。此次失仪,已经惹得太后不高兴,下了狠心要好好治治她,可现在这样拦着,四公主如此胡搅蛮缠,在皇后那里又讨不得好,两边都得罪不起,实在是吃力不讨好。
“你个贱婢,居然敢拦本公主的路,信不信本公主马上请示母后,杖毙了你!”叶唯婧这几日一直被关着,心中的怒火高涨,一直不停的在发脾气。屋内的东西几乎是砸了个遍,随身侍奉的宫女们,除了奶妈和几个贴身婢女,其余的都被打的遍体鳞伤。
“公主就算是去请示皇后,老奴也不能让开。别忘了,禁足可是太后娘娘下的旨意,莫非皇后娘娘还能大过太后不成?”那嬷嬷本是跟在太后身边的老人,谁见着也要给几分薄面,心气自然高些。这些天里,不知遭受了多少谩骂,早就有股气憋着了,现下也不跟她客气了:“公主莫非忘了自己为什么会被禁足?太后禁足您,不过是想让您反思,可现在看来,怕是没有什么效果。不若老奴去禀告了太后,找两个教养嬷嬷来,好好为公主收收心。”
叶唯婧的奶妈本来没想管这件事情,心想这不过是个奴婢,被主子训斥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嬷嬷此话一出,她心觉大事不妙,急忙想要拦住叶唯婧,只是为时已晚。
叶唯婧本就是个嚣张跋扈的性子,被这样威胁怎会甘心善罢甘休,顿时怒火直起,也不顾奶妈的阻拦,左右开弓给了那嬷嬷两耳光。指着鼻子边开骂:“你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