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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让她留着自己吃的,但一听到是寇禛海送来的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微微一笑跟着她站起身道:“听我母亲说初一皇觉寺有法事,净空大师开坛讲经,许多人家的夫人小姐都会去,你去吗?”
上一世他并不信佛,但经历了重生之后他开始相信因果,相信轮回,相信命里注定,相信缘分。所以,准备陪着母亲一起去上香,正好也许久没有见过净空大师了。
梅心与许氏已经约好了去上香,可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回身扭头看向他道:“伯母要去?”
宗政明臻点了点头,目不斜视的看着她说:“嗯,我外祖母给我母亲托梦了,我母亲说要给她做场法事。我也会一起去,如果你去的话到时我们可以……”
“不必了,我约了人,好走!”点头一笑梅心离开了,随后香蒲进来收拾食盒,宗政明臻又忍不住笑了。
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摇头失笑,觉得自己等会儿回家一定得好好照照镜子,要不然她怎么对自己避如蛇蝎呢。不就是邻居顺路一块儿去皇觉寺吗,他又没有要做什么,更何况路上有个伴儿也好有个照应,她至于拒绝的这么快吗?
而且他话都没有说完呢,她就说不必了,真伤心!
麻利的将一层层食盒复位,将一个个碟子全部都装进去,香蒲向宗政明臻行礼说:“侯爷,劳烦您在此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说完,再毕恭毕敬的行上一礼香蒲就提着食盒走了。
暖阁里很暖和但宗政明臻是习武之人,待久了有些闷,他披上披风就出去了。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梓琛过来了,在他身后站定低声道:“凉王府真如侯爷所料外松内紧,刚刚属下借着上茅厕的功夫转了转,简直就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暗中还有武功不低的暗卫守着。巡逻的也有好几队,来来回回的就没有停过。”
怪不得那些刺客没得手,整个凉王府就跟个铁桶似的,进来不容易,出去就更难了。
再一次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宗政明臻认为自己上一世真是小瞧梅心了,而从她回京后的种种举动来看,她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和杀机。
或许,她能扭转梅家目前的局面,或许梅家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或许他可以试着让她相信自己,爱上自己,依赖自己。
瞧见巡逻的又来了,宗政明臻目眺远方说:“知道了,别乱走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话落不久香蒲去而复返,将食盒交给梓琛,她指着抬过来的两个箩筐以及一坛子酒说:“不知道夫人喜欢吃什么都装了一些,这是府里自己酿的果酒,长公主说送给夫人尝尝。另外还有一包从凉州过来自己晒的青红葡萄干以及一些干核桃,一并请侯爷带回去给夫人尝尝。”
屈膝行礼收回视线,香蒲说完以后就很自觉的站到了一边儿。
“替我向长公主道谢,告辞!”说完宗政明臻就走了,梓琛提着食盒跟上去,一行人如来时那般离开了凉王府。
祠堂外,梅心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到梅老夫人哭天抢地的声音以及龙头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驻足停步决定等会儿再进去,云罗瞧见她忙急匆匆的跑过来说:“少将军,这会儿正乱成一锅粥呢,等会儿再进去吧。”
被梅老夫人的狮吼功惊呆了云罗不免有些担心,再加上梅心这两天心情很不好,一会儿进去再气着了,还是不进去为妙。
梅心正有此意,拉了拉身上的披风说:“去把洪大夫叫来,让他在这儿守着,万一里面谁不舒服也好赶紧看。对了,二妹妹回去了没有?”
没看到豆蔻梅心以为送梅婉之回去了,那想到云罗竟然神奇的摇了摇头说:“没有,没回去,非但没回去还给族老跪下了。说千错万错都是她一个人的错,她不该带着孩子回来的,她应该死在余家的。还求族老息怒不要打他父亲,只要不打他父亲,不将他赶出去,她带着孩子马上就离开王府以后再不回来了。二夫人听了伤心欲绝,一激动就晕过去了。我怕她有个好歹刚刚也进去劝了,二爷也叫她回去躺着,可她就是死活不愿意,眼下正瘫坐在地上呢。”
没想到表面上一个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女孩子骨子里竟然这么倔,跟头驴似的,连自己的死活都不顾了,连两个孩子都不管了。
梅心从梅婉之的话中听出了怨恨,听出了责怪和埋怨,眉头微拧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这都叫什么事儿。你去卸块门板来把她抬回去,太胡闹了,正做月子呢怎么能坐在雪地里呢。”
说完掉头就走,梅心向祠堂的正门口走去了。
说实话她真不想在这个时候进去,但又实在不忍看梅婉之这个样子。而且外面这么冷,瘫坐在地上可想而知寒气有多重。寒气入体可大可小,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体本就十分虚弱,若是再得了风寒那可真是要老命了。
望着步履匆匆朝祠堂走去的梅心云罗有些后悔,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说:“叫你快,不知道晚点再说啊。”
心中懊恼但又不可能张口叫住梅心,最主要的是叫住她没有用,云罗扭头看了看王庚,一脸郁闷的说:“我不放心少将军,你去卸块门板吧。记得通知洪大夫过来,再去找香蒲抱两床被子来。天寒地冻的,看来她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在婆家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母子平安的回到家里都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