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韩导的试镜是在明天啊。”白鹤叹着气,颇为忧伤的说道:“而且你今天下午还要去拍杂志呢,到时候全都给你拆了。”
南绪一脸懵逼,“那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啊?我这不是白缠了一大堆?”
白鹤尴尬的笑笑,“我这不是才想起来么?”
“没事儿。”南绪微笑,“等你自己去买盒纱布,回来自己帮我缠。”
白鹤难以置信,“不是……我一只手怎么缠?”
南绪不负责任的耸耸肩,“该怎么缠就怎么缠啊,缠的不好看就重新缠。”
白鹤,“……”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个饱受资本主义地主摧残的可怜下层人民。
果然不出白鹤所料,南绪一到那里首先就被造型师diss了脚上层层包裹着的纱布。
南绪颦着眉,忧郁的说道:“我的脚还没完全复原,医生给我包成这样,可想而知其严重性了,能不能让我就这么留着呢?”
造型师的眉头皱着死紧,一直盯着她脚踝看,半响后才微微松开,妥协道:“留着可以,但是不能就这么留着,太难看了,我给你在上面画点东西。”
南绪一歪脑袋,脸上的忧郁不在,笑道:“只要能让它留着就行了。”
毕竟她又不能真的让白鹤这样残了一只手的人给她包纱布,而她自己更不想再费劲儿的跑一趟医院。
更何况,要是这上面被画的面目全非,明天试镜的时候能给韩深添点堵她也是喜闻乐见的。
她这次拍摄的杂志内容是糖果主题,可想而知,她的脚上简直被画的五颜六色,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花了点。
白鹤盯着她新鲜出炉的脚,有点难以理解,“你为什么要放纵他们呢,你就老老实实拆了不好么?等回家再让晏医生给你重新包扎一下不就好了?”
南绪面无表情的问了第二遍,“那你刚才怎么又不提醒我一下?”
白鹤眨巴眨巴眼睛,“其实这个也是我刚想打的。”
南绪嘴角一扯,冷笑道:“白鹤同志,我发现你这马后炮的本事练就的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低调低调。”白鹤嘿嘿笑,身子却一步一步慢慢挪动和南绪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离。
南绪白了她一眼,也懒得和她继续计较。
等她拍摄完回到家,晏褚盯着她得脚轻笑了一下,无奈道:“你这是出门换了一只脚回来?”
“为了拍摄嘛!”南绪双手直接就缠到了晏褚腰间,埋头撒娇般的蹭了蹭,“我不想拆纱布,造型师就在上面加了点装饰嘛!”
“你确定只是加了点?”晏褚将南绪的手从腰间拿了下来,改为让她扶着自己的手臂走路,“我明天就搬回去不在这住了,方勋也被我撵回家了,到时候你也用再回到这里了。”
“为什么啊。”南绪扭着头望着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疑惑道:“在这住着不好么?三年前我们不是就一起在这住着么?”
“这里太偏僻了。”晏褚说道:“那边离我上班的地方比较近,来回方便。”
南绪深叹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那好吧。”
她看着这个房子心里多少都有点舍不得,毕竟她和晏褚的回忆大部分都在这里面了,而且那边的房子里面发生的全都是晏褚怎么欺负她。
但是她又不能就这么自私的让晏褚一直在这里陪着她,确实上下班的各种不方便。
晏褚看她那个可怜样,实在是忍不住想笑,他拍了拍南绪的脑袋,“房子就在这又不会自己跑,喜欢想回来住随时都可以。”
“那你也要回来陪我住啊。”南绪巴巴的看着他。
晏褚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好。”
晏褚这一笑,却直接让南绪晃了神,怔愣在原地。
他的那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媚意横生,里面却偏偏又是深情款款,盛着笑意,盛着暖意,看的南绪真真是心痒难耐,欲罢不能。
她很怕自己一眨眼,一呼吸过后,发现又是黄粱一梦。“阿褚……”她听见自己开口轻声问道,她感受到自己声带的轻微震动。
她抬起手轻轻握住晏褚还依旧捏在她脸颊上的手,抓到了点什么,总算心里面有了点底。
晏褚似乎有带不解,视线在南绪的手上缓缓扫了一眼,又看向她,“怎么了?”
“阿褚我其实一直都很清醒的。”南绪的脸颊在他手上轻轻蹭了蹭,那双眼睛洋溢着满满的星光,一眨不眨充满期待的看着他,“我们结婚好不好……”
晏褚弯起的唇角一下顿住,眼底深处划过一丝波澜,一点一点随着风暴的来临而越来越大,直至汹涌澎湃,他抿了抿唇,才艰难开口道:“结了婚,你的演艺生涯怎么办?你不是暂时还不想退圈么?”
“这个没有关系啊。”南绪的指尖虚空沿着他的下颚线慢慢描绘,渐渐下滑,最后停留在了心口,她指尖轻轻戳了上去,“只要你这里一直有我就好啊,我即使结了婚也不是就必须立马退出啊。”
晏褚随着她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只听见她抬着眼睛笑的一脸狐狸样又说道:“再说了,你昨天在机场的举动,可以说是直接昭告天下了,我不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晏褚挑了下唇角,慢慢俯下身子,将自己的脸缓缓向她贴近,漫不经心的笑道:“对啊,我就是故意的,你第一天知道我这么坏?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