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绪被白鹤喊醒的时候,整个人还处于一种飘忽状态。
她刚才短短的做了一个梦,有关晏褚。
她梦见自己一个人站在教堂里面,手里拿着捧花,周围挂满白色的纱幔和粉色的气球,那感觉好像是在她自己的婚礼现场。
可是她并不开心,她潜意识里面知道那是属于她和晏褚两个人的婚礼,可是晏褚却扔下她自己一个人离开,周围的宾客也渐渐消失。
她就在那站着,心痛的无以复加,那感觉太真实,真实的她直到醒来胸口整个也还是闷闷的。
她墨镜早就被摘掉了,左侧脸颊上也因为睡觉而压出来一个红彤彤的印子,整个人懵懵懂懂的,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太傻了。
那张脸再怎么完美也拯救不了她脸上刚睡醒的那一副痴呆样。
白鹤扶着额,实在是忧伤的很,早知道还不如不让她睡这个觉了,怎么看都是在耽误事情。
南绪一站起来,周围就有人认出来她了,也不怪她会伪装,而是这里面的人都是这么一副模样,谁会往一个风头正盛的当红小花上去想,这样一个通告都能接到手软的咖位,怎么想出现在这里的几率都比中彩票要低。
南绪已经把自己脸上的表情收了起来,纵使脸上那块红印子依旧尚存,可浑身上下依旧散发着高岭之花凌然不可侵犯的气势,让人实在无法将那块红印子往她刚刚才趴着桌子睡一觉上面联想。
她跟着工作人员到了单独一间小屋里面,白鹤没有办法进来只能在屋子外面等候,透过门上的那个小窗只能看见南绪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最中央的椅子上,低垂着脑袋读着手上刚刚分发给她的试戏内容。
这次发下来的只有一张纸,纸上也只有短短的几个字:问题少女的一见钟情。
南绪眉头紧蹙,她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也没找到什么其他的东西,纸上其他都干干净净。
她捏着那张纸,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这是不是韩深特意动了自己的权利来搞她的。
这几个字她品了品,几乎可以确定这是她稍后就要表演的内容,她闭上眼睛想了想,脑海里闪现出来好几种场景预设。
一见钟情这个词好诠释,可是前面加上了问题少女四个字,南绪觉得自己之前确实戏路太窄了,从而导致她脑海里面对一个问题少女人设形象有点模糊不清,根本摸不准自己要用什么样的感觉去往那上面套。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趁着时间百度一下恶补这几个字里面还藏了些什么东西吧。
所以当白鹤抻着脖子凑在窗口往里面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南绪放弃治疗一般在那里玩起手机来。
她顿时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拿出手机给南绪编辑一条短信,提醒她要好好审题,揣测角色,为一会儿的表演全力以赴。
南绪此时就把着手机在玩,白鹤的短信一弹出来她第一时间就一字不露的全部看完。
她神情寡淡的抬起脸朝着窗口望去,白鹤立马激动的指了指她受伤的那张纸,南绪看着她那副活像个张牙舞爪的小丑样,又默默地把脸转了回来继续百度。
两三个人的时间也就五分钟左右,根本就是一晃而过,工作人员一来喊的时候南绪就收了手机站了起来。
鹅黄色的裙摆随着她的起身落到了膝盖下方三寸,脚下踏着的那双一字带乳白色三公分粗跟凉鞋上面的钻也随着她的走动在阳光下反射着光,即使脚伤未愈,她走的也十分平稳怡然。
她一会儿即将要饰演的是一个问题少女,可她现在全身上下的打扮要多大家闺秀就有多大家闺秀,怎么看都和人设不符合。
路过白鹤的时候,南绪的视线落到她脚上穿着的白色板鞋,还是gui的小蜜蜂刺绣款。
南绪挑了下眉,满意极了,说道:“脱鞋,我们换一下,角色需要。”
白鹤本来听到前半部分还一脸懵,但一听到后面四个字,当下毫不犹豫就把鞋脱了下来,索性走廊里面就只有她们几个人,倒也不会考虑影不影响形象上面的。
南绪踩了踩这双平底鞋,顿时觉得的脚下踏实不少,也难怪白鹤平日里面不喜欢穿什么带跟的鞋,穿起来确实还是这个舒坦一些。
南绪跟着工作人员的步伐往场地走去,她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裙腰上一层一层的往外翻,将裙子的长度一点一点的提了上去,一直到堪堪遮住屁股的地方。
她今天穿的上衣为了遮住脖子上的吻痕特意选的立领衬衫,袖子是八分袖的长短,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把衣领扣子解开的打算,她把自己的八分袖随意的往上挽了两道,又将衣摆扯出来一些。
首饰什么的也一一摘下全部放进了包里面,只留了一个皮带的手表,她这么一收拾,那种学着大人装成熟的形象一下子就出来了。
一旁的工作人员一转头就发现南绪已经完全大变样了,不由得感叹道:“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南绪冲着他礼貌的笑笑,“哪有什么专业不专业,我只是对我的角色负责而已。”
什么样的人设都有他们自己的行为习惯,穿衣方式,但是南绪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少女的具体人设,性格背景全都是空白,只能从刚刚在网上了解的东西来尝试一下,就算失败了什么的,她也不会有什么失落的心思。
不过她虽然从一开始就没抱着会胜出的心思来试戏,但是她依旧会把这个当成一次锻炼的机会,毕竟到了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