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罗布越想越迷糊,真真假假分也分不清楚,完全不知道该相信谁,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搞的他脑子都快炸掉了!
烦躁的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也不急着去追苏芷一行人了,反倒屁股一蹲坐在了地上,开始认真的分析白隼刚刚说过的话。
白隼的话自然有他的道理在,不过白隼这个人实在不怎么样,若这番话换做是胡蜂、蛾姐他们说出来的,鹰罗布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但若是出自白隼的口中,他就不得不在心底犯点嘀咕。
不耐烦的抬起头看向了白隼,白隼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关心符索王兄的安危了?鹰罗布愈看愈觉着奇怪,他左手压着右手,将自己指头的关节逐一捏的“咯嘣”响,郁闷的垂下头不住的唉声叹息。
过了一会儿后,鹰罗布突然灵机一动从地上跳了起来。
“走,咱们偷偷追上去观察观察,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时间长了她总会露出马脚的!”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苏芷,实在想不通苏芷为什么要这样做,更想不通她和符索的关系,鹰罗布明明记着下午那会儿符索和小美人之间还是蛮暧.昧的啊!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鹰罗布觉着自己的想法甚妙,他话音刚落,麻溜的整了整衣服快步走到山洞口,一个跃起便跳了下去,根本没有给白隼拒绝的机会。
听着鹰罗布的话,白隼的脸瞬间变了颜色,他的手虚空的朝着鹰罗布离去的方向抓了抓,可回应他的只剩下指缝间的空气。
和鹰罗布在一起生活的久了,白隼自认为还是很了解他的,粗狂的莽汉一向讨厌麻烦的事情,若是放在以前,鹰罗布碰到这种复杂又理不明白的问题,一定会四脚朝天往石榻上一仰,不耐烦的说一句:“你自己看着办,不要来烦我!”
他同鹰罗布费尽口舌的说那么一大段话,便是打着将鹰罗布绕迷糊的念头,可鹰罗布如今确实犯了迷糊,却一反常态没了倦意,反倒精神抖擞!
白隼的拳头紧了紧,鹰罗布若是亲力亲为的追上去了,那他的算盘不就全数落空了吗?
绝命七王这几个人之间,也是存在着拉帮结派的现象的,刚刚成双成对出现在鹰罗布山洞的老五胡蜂和老七蛾姐便是一派,老三莉莉和老四鹰罗布又死皮赖脸的贴在符索身上自成了一派,最后只剩下孤零零的白隼和老二若儿被划分到了一起。
莉莉一向胸大无脑,她倒是和粗狂又不拘小节的鹰罗布蛮登对的,他们两个人死心塌地的追随在符索的身后,一个急着当大王媳妇,一个急着做大王小弟,同其他人没什么利益冲突反倒和所有人的关系都不错。
这样一弄,顿时显得白隼有些格格不入,他很不幸的被孤立了出来。
好在,若儿因为王位之争致使她注定和符索水火不容,白隼很聪明的紧紧跟在了若儿的身后。
若儿是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她很会做事更会做人,不然当初的金雕大王也不会将武力值略高一筹的莉莉挤兑成三王,破除所有阻力的把若儿高高的捧到了继承人的位置上。
这个世界总是离不开潜.规则,就是兽人界也不例外。
即使跟在了若儿的身后,可因为若儿同金雕大王的关系,他一开始还蛮看不起她的,但相处的久了,白隼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喜欢那个温柔的女人了。
大概是出于同病相怜的原因,白隼在其他人那里受了气总是喜欢找若儿去倾诉,若儿脾气好从来不会嫌他麻烦,她只会微微一笑,用温柔的话语来安抚他受了委屈的心。
可不知怎的,白隼惊讶的发现,若儿的安慰非但没有让他烦躁的心情平复,反而更让他觉着其他几个人可恶了。
白隼被若儿的温柔迷晕了头脑当然不会儿认为若儿的这些安慰实则是在挑唆和利用他。他也不想想,能坐到那个位置上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是一朵温柔无害的白莲花?
指甲不自觉的掐到了肉里,陷入回忆的白隼被手掌心传来的疼痛惊醒,他瞬间回了神。
白隼看蛾姐和胡蜂不顺眼好久了,他在怒气冲冲的冲入鹰罗布的山洞时,便打定一定要让蛾姐他们好看的主意。
可他若是想收拾蛾姐和胡蜂,就一定得支开鹰罗布。
偏偏天不遂人愿,恐怕现在的鹰罗布已经隐藏到蛾姐一行人的身后的不远处了,他若是密切的关注着苏芷的行踪,眼神自然会一直锁在路他们之中,这样一来白隼还怎么下手?
眼中浮上了一层阴霾,忍了这么久他实在是不想再忍下去了。
不就是个鹰罗布吗?大不了一起除去!
没有再做其他的考虑,白隼毫不犹豫的顺着刚刚那群人残留的气息变回兽型展开双翅的寻了过去。
绝命崖外边的景色要比苏芷想象中漂亮的多,大雾散去,空气中散发着湿漉漉的泥土和青草的馨香,蛾姐、胡蜂两个人的心情似乎不错,他们依旧缠在苏芷的身边,十句里八句不离符索的,想要从她的口中探听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因为不久前苏芷才同他们生过气,俩人说话的时候特意在嘴上留了个把门的,连带措辞上也注意得多,不会再开没下限的玩笑了。
少了分轻率,一时间三个人倒很快的打成了一片。
苏芷清楚的感觉到他们两个人对自己没有恶意,况且那会儿只不过是为了气白隼所以才特意那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