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忆亭和关忆羽一人搂着北归沧月的一只胳膊,说着笑话,聊着琐事,替沧月疏导疏导心里压力。
三人坐在北归家的院子里,望着渐渐晴朗的天穹,空中那个黑点渐渐的消失不见,本来糟乱的南城也恢复了原本的和平。
李闻清站在天网的总部的窗户口,看着损失过半的天网人员,以及先前秘密潜入的惊蛰队,吸着老烟斗,吐出一圈云雾,抬头看着諶蓝的天空,此次的事件就像他口中吐出的烟雾一样,虚幻易散,南城的生活依旧继续,没有什么是这接近两日的动荡可以改变的,包括一些人的命运。
洛小衣拉着北归笑的手,一起钻进了空间门中,回到了地面。同时出现在空间门中的除了北归笑外,还有那个身体渐渐透明起来,却始终抱着黑色铠甲的疯女人,在两人的注视下,渐渐随着梦醒而消失。
事件发生后过去了一周,李闻清始终没有调查清楚梦境主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明明是一场预谋,却只是大范围的动乱,造成了一些人的伤亡和恐惧,而这座空中花园,也是否昭示着十年前恶魔城战争的继续呢?
于此同时,北归家园,荷塘边上,大家恢复了以往的日常,北归沧月弹琴写诗,北归笑偶尔来吵闹吵闹。
对于洛小衣,北归笑心中也产生了一些情愫,说她把自己弄丢了,所以要找回来,于是就找回来了。
北归笑靠着石桥上,桥下水流静谧,老姐在阁楼走道里弹着古筝,一切平静而美好,偶尔有蜻蜓在早晨的池面点水,把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层又一层细纹,扩散在阁楼的倒影里,匿迹于连田的荷叶下。
“那次,你说你明白了什么?”洛小衣拿着一碗梅子,走道北归笑的身边,靠在石栏杆上,少女的黑发随风缓舞,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明白了,人生多苦难,所以要及时行乐,开开心心的过一生!”北归笑顺手拿起一个赤红的梅子,往嘴巴里放去,酸甜过后,便剩下一股淡然。
“兔子也觉得,兔生多苦难,吃好喝好才是正道!”兔子也端着一碗梅子,只不过是饭碗。
北归笑低头看着兔子,兔子抬头看着北归笑,都哈哈大笑起来。
天空中的太阳耀眼,夏日的延绵继续炙烤着大地,清水池塘里的鱼儿雀跃着,游荡来游荡去,上午的惬意,让兔子昏昏欲睡,靠在阁楼走道边,风吹动兔子绒绒的白毛,兔子身体一歪,两只耳朵竖起,滚动一圈,扑通一声,掉落池塘,溅起水花四散。
在旁边坐着的北归笑笑了起来,北归沧月也抖着肩膀轻笑,洛小衣嘴角略过一丝笑意,随即又回归平静。
哒哒哒哒,兔子爬上阁楼,抖动着湿漉漉的毛发,一脸颓丧的坐在阳光下晒着。
“你们,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兔子落水,都是坏人!兔子以后不跟你们做朋友了。”
北归笑拿起旁边的奶咸核桃袋,对着兔子晃了晃,接上兔子视线后抛出一个媚眼。之后兔子抱着袋子坐在太阳下吃着核桃,“嗯,真好吃,我们是好朋友!”
本来闭目静坐的沧月突然睁开眼睛,“老弟,那个梦境的主人真的睡了十年?”
北归笑抱起后脑勺,靠在木墙上,“嗯,很奇怪的一个人,似乎有着一段痛苦的过去,‘静’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不过梦境中的只是她记忆里的一个残象而已,还有一个鹰人,长着翅膀,脸都是鹰的样子,振翅一飞就不见了,随后梦境也就消失了,好像对方似乎等待着这一刻。”
“这么说来,我还遇到了一个虎形人,他的钢爪好厉害,挡住了我的棍子,还有那个疯女人,斜刘海的,嘴巴里一直念叨着我,特别奇怪。”洛小衣盘腿直立地坐着,棍子平放在膝盖上。
“还有虎人?我去,这不会是怪物吧,我只听说过狼人,鹰人是第一次见,虎人也是第一次听。”北归笑仰起脸,望着蔚蓝如海的天空。
“兔子呢?兔子也很厉害的。”兔子嘴角挂着核桃的残渣,两颗大门牙在阳光的照耀下白又白。
“兔子,嗯,是个人物!”北归笑半做认真道。
“洛小衣同志,你手上这根棍子不是普通的棍子吧。”北归笑坐直身子,看着棍子,摸着下巴道。
“这是一根千年老树的木心,名为‘轴’,利刃斩不断,火烧也烧不断,是师父送给我的礼物。”
“那就很贵重了,”北归笑自言自语,好像是说给洛小衣听,又像是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所以,会一直拿在身边。”洛小衣抚摸着棍子,平静地说着。
“嗯,珍贵的东西一定要守护好!”
上午悠闲的度过,南城外山野间,一个干瘦的女人喝着粥,望着坐落在山水间的城市,摇了摇头,嘴巴里轻轻的念碎着,随风飘过了南城,只有旁边的两个如护卫一般的家伙听得清楚,他们的虎耳鹰目十分灵敏。
“不是她,她真的死了,准备离开了,以后不回回来这里了。”
扶着她的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女人,不过这个女人身体健康风韵十足,仔细一看,和拦住洛小衣去路的疯女人一模一样,此刻这个女人便是这次梦境的产物,另一个自己。那些披风黑影则是守卫在疯女人的身边,随时听候调遣,一只不多一只不少,包括新生的那一只,依旧是五个披风黑影。
夜晚降临,北归笑躺在床上偷乐着,系统升级成功了,这次获得恶魔点一共一万点,变身素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