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金刚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自动排成一排,双手靠在背后,低着头不敢抬。
其中赵智低声嘀咕:“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少爷想去,连夫人都拦不住,你能拦住?”
这声音稍微大了些,被边上的刘从听见,他从腰间解下鞭子,虚空啪了一下,大怒道:“放屁,再胡说八道老子抽死你。”
那八个家伙吓得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刘从这厮天天晚上施酷刑,那媚娘母女的惨叫声响彻赵府夜空,现在所有人见了他都像见了……死变态。
郑秀眼神呆滞,脸上神色暗淡且带着泪痕,无力的倚在门前,喃喃自语道:“官人,早上奴家不让你去你不听,你要有什么闪失,可让奴家怎么活啊。”
“早知如此,早上你就算打死奴家也不放你出去。”
突然韩嫂指着远方高声叫道:“你们看,那不是他们回来了?”
大家随着她手指的方向远眺,果然一队人马像打了败仗一样,两手空空,低头耷拉角没一点精气神,从远处走来。
一见他们回来,所有人的心算是咽到肚子里。
有一年轻的农妇叹口气说道:“走的时候信誓旦旦说打到野味给我们娘俩打牙祭,看这架势什么都没猎着啊,看看一会儿回来怎么说。”
那农妇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身着花衣红裙,涂脂抹粉的看上去颇有风姿。
另一稍微老成些的农妇劝解道:“丽娘,人能平安回来就不错了,你心咋那么大呢?还惦记着野味?”
这说话的是赵六的妻子,赵智的婶娘。
进山捕猎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赵六,他带着那么多乡亲还有赵大少爷进山,白白害大家担心了一整天,刚才几乎所有人都把罪责怪到她的头上。
幸亏现在都平安归来了,悬着的心也算放到肚子里。
刚才那花衣丽娘冷笑着说:“人回来了不假,可是瞎耽误了一天的工夫,少爷也真是的,竟然信了你们家老六的鬼话,还借给他们钢叉。”
这话可是连赵凡一块儿怪罪上了。
如今赵大少在赵家庄可是神一般的存在,这sao货竟然敢有怨言,所有人都对她怒目而视,尤其是八大金刚,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烧光她的衣服。
丽娘伸着脖子兀自嘴硬道:“我说的可有错?你看他们空手而归,衣服都已经划破,难道不是瞎折腾?”
此时队伍已经走近,所有人的衣服都划成了布条,脸上都抹的跟灶王爷似的,似乎有许多人还带了伤,众农妇都迎了上去,不免有些心疼。
衣服破了还可以再补,受了伤的可就要修养一段日子不能下地干活了,他们可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大家心里已经开始认可绣娘的观点,今天这帮人纯粹是瞎tm折腾。
郑秀也不顾一切的迎了过去。
赵凡此时左手正半搂半抱的扶着小柔,见妻子含泪飞奔过来,心里不由得一暖,微笑着伸开右臂,准备迎接妻子入怀。
“秀儿!”一个低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赵凡一愣,只见身边赵蛋那货痴痴的看着郑秀,也伸开了双臂。
妈蛋!赵凡怒了。
你特么就算是皇长子又怎么样?这么盯着我老婆看想干哈?
“秀儿”也是你叫的?
郑秀乳燕投林,奔入赵凡怀抱,臻首伏在他不甚宽阔的胸前,失声痛哭。
赵蛋在旁边神态尴尬,一副失落的样子,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赵凡紧紧搂着两只萝莉,看着赵蛋的异常,心里突然一颤。
坏了!
老金算命的时候算到秀儿将来会做皇后,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未来皇帝么?
难道他将来要给老子戴绿帽?
而且他怎么会知道秀儿的名字?看来这里面有事儿啊。
等回去得好好审问一番。
这场猎猪大战的战况虽然惨烈,有多人受伤,但好在没人送命,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也算是一次完美行动。
“你看你衣服破的,看你还以后还敢不敢听人诓骗?”那丽娘扯着丈夫的衣襟不依不饶的厉声说道。
他丈夫讪讪的笑着不敢还嘴。
赵凡听着味儿不对啊,谁诓骗了?
听着这话怎么好像还有点儿嗔怪的意思。
边上另一农夫对着妻子急的脸红脖子粗,大声说道:“我们真的猎到野猪了,只不过猎物太多,天色又晚,所以只能明天再取,不信你问少爷。”
刚才的情况的确如此,一场大战下来,人人筋疲力竭,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抬猎物了,再说仅凭这几个人也抬不完,只能先回来,待明天动员全庄的庄户帮忙去抬。
看这架势,大家好像怀疑自己空手而归了。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我们今天猎得野猪四十九头,明天所有男丁全部出动,共同抬回来,今天进山者每人分两头,余下的大家共分。”
这话让所有人鸦雀无声,他毕竟是赵府之主,说的话没人敢不信。
“真的?”
“真的?”
刚才还在嗔怪的农妇们叽叽喳喳的沸腾了,顿时变得笑逐颜开。
一头野猪送到集市上至少能卖五两银子,两头就是十两啊,这才仅仅一天的工夫就赚了十两银子,这位赵大少爷简直就是散财童子转世,谁跟着他出门谁发财。
那八大金刚悔的顿足捶胸,后悔没有同去,错失了赚钱的好机会。
赵六媳妇受了一天的责难,这会儿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盯着丽娘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