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书生都是秀才,此时也怒了,大声道:“我等都有功名在身,见了县令尚且不用下跪,你敢放狗咬我等?”
小柔低声偷着跟韩世忠笑道:“见了县令不下跪算什么?咱家少爷见了王爷都不下跪呢。”
韩世忠也感到了一丝优越感,嗫喏着跟赵凡低声道:“师父,咱家没养狗,你让我去哪儿放狗?”
赵凡也低声道:“屁话,我是吓唬他们你也当真?”
郑秀本滥,不过看到丈夫跟他们闹翻了,也不敢规劝,只是心底隐隐觉得:要是丈夫能读读书,像这几个书生一样再考个功名就完美无缺了。
那几个书生见韩世忠迟迟没把狗牵出来,料到对方也不敢放狗咬他们。
虽然秀才只是最低一等的功名,但毕竟已经不是平民的身份,拥有某些特权,比如可以免除一人的徭役,见到县令大人可以不下跪等,自然不把赵凡这样的乡间土财主放在眼里。
那几个货放肆的看着他身边两只绝美萝莉,心里无不惋惜,一人摇头叹气道:“暴殄天物,焚琴煮鹤,真是可惜。”
赵凡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已经成牛粪了,当时就想上去一脚踹死这帮的家伙。
突然从远处飞奔过来三匹快马,那马上乘客衣着光鲜,看上去大多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真可谓鲜衣怒马。
为首的一人马还没到近前,已经扬着马鞭高声喊道:“赵贤弟,赵贤弟,你可让我找着了。”
那青年油头粉面,滚鞍下马,一把就给赵凡来了个熊抱,把赵凡给弄懵了?
赵凡对这个人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这位兄台、这位兄台,你谁呀?”
油头青年松开手臂奇道:“我是李湛啊,你小子昏迷三年不认识老子了?咱们还同窗呢,太令老子寒心了。”
福伯在后面笑着解释道:“李公子,我们家少爷醒来之后以前许多事都不记得了。”
又对赵凡道:“少爷,当年你与这位李公子和那位张公子同时拜在本县大儒韩夫子门下读过书。”
后面两匹马上的乘客一胖一瘦也同时跳下马来,那青年胖子笑道:“老子张学右,当年还领你去偷过桃呢,你小子不会也忘了吧?”
赵凡对这具身体的前一世没有任何记忆,自然记不得这俩同学,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脑子受了损,可能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张学右热情的说道:“我们家附近有位神医,专治脑有残伤之疾,像你这种脑残之人,他必定药到病除。”
赵凡差点儿喷出来,做出抬脚欲踢的样子,笑骂道:“滚蛋,你才脑残呢?”
张胖子竟然很灵活,笑着躲开道:“你小子也会骂脏话了?我看你还是别好了,像以前那样天天之乎者也有什么劲?”
后面那个瘦青年却不像他俩这般热情,一脸倨傲的样子。
边上的油头李湛看着郑秀和小柔,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郑秀羞的满脸通红,恼他无礼,但是他是丈夫的同窗,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扭身低头不语。
小柔不管那个,攥着小拳头,进击的少女几乎就要冲上前去揍他。
李湛叹了口气道:“赵贤弟,怪不得你不跟我们去莉香院呢,原来你家里有如此绝色。”
郑秀的脸气白了,原来传言都是真的,丈夫果然去过莉香院那种地方。
赵凡恨不得踢死他,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昨天的误会还没澄清呢,刚才那一句话岂不坐实了么。
幸亏张学右在旁边说了一句:“咱们同窗之时他最小,那时也不过十一岁吧,去什么莉香院?”
还是胖人心善,有这句话算是洗白了,赵凡都有想去抱抱他的感觉。
郑秀的脸色虽然慢慢缓和了下来,但是意识到这俩不是什么好人,即使从前不去,将来也难保不会带着去,所以很不喜欢丈夫跟这俩人接触,偏偏这俩人又是自来熟,简直跟丈夫像亲兄弟一般热情,也不好出言相劝。
双发假惺惺的寒暄片刻,赵凡渐渐明白了,当时在韩夫子门下,自己虽然最小,还的确是个学霸,这二位比自己大七八岁,却是十足的学渣。
这时李湛拱拱手说道:“赵贤弟,今天来找你实在有一事相求,你知道我前些天拿一面神镜睡了莉香院的牡丹一事么?”
赵凡愣了,这事儿曾听老何说起过,难道他就是李大户家的二公子?老何那面塑料镜子就是卖给了这个同窗?
这个冤大头,花一百两银子买面镜就是为了泡妞,看来……很有钱啊。
李湛继续说道:“牡丹姑娘说了,只要我能给他买到那小瓶香水,她就跟我从良回家,昨天我去那德记水粉铺排队,没想到门口人山人海,我连门都没挤进去。”
“后来听说那掌柜要出去进货,我跟学右商量好,偷偷在后面跟着,看看他去哪儿进货,没想到跟到前面镇上的时候跟丢了,昨天我们俩在镇上转一天也没头绪。”
“今天又来找寻,一来看看贤弟,二来顺便想托你打听打听,你家就在本地,可知道那掌柜的香水去哪儿进的货?”
他话未说完,小柔的肚子已经笑疼了,连郑秀都乐的花枝乱颤。
李湛挠着脑袋,不明所以,“我哪儿说错了么?难道我对牡丹姑娘的痴情如此可笑?”
赵凡的胸口有些疼了,他本来就担心全县城的piao客都找到赵家庄来,没想到还真给找来了,偏偏这piao客还是自己的同窗。
“那位牡丹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