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时到底如何,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我欣然点头,答应了于清的要求,并与他一同前往药王谷。i^
于清很健谈,而是知识渊博,从言谈间,我也知道当年他是因为凤九幽对他又救命之恩,这才心甘情愿替凤九幽办事。
他提风九幽办事的方式不同于那些大臣或者说凤九幽的暗衣骑,或者说,从于清身上,我看到了凤九幽的另一面。
也并非如同他给世人所看到的那样,真正冷血无情,残酷毒辣。对于于清,他竟然是半分都没有要求。甚至就连于清提出要留在他身边,他都是随着于清自己。
倘若有朝一日要离开,那也是随着于清自己。
而于清在那样的朝堂中,终于凭着这样的身份关系,虽然是凤九幽的人,却并不牵扯朝中局势,对于外界来说,他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而他与凤九幽之间,如果说是主仆,还不如说是亦师亦友。凤九幽对他很尊重,甚至比他对皇上更加尊重。以礼相待,坦诚相交。
说到凤九幽时,于清的脸上也是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和得意。似乎那个人,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不是冷冶残暴让人敬而远之的凤九幽。
听着他说起凤九幽,我有些感叹,自己对凤九幽的了解,还是不够。原来在他身边,还有这样的人。在我的记忆中,于清医术高绝,当年与师父不相上下。
这次才知道,原来因为身体原因,他已经多年不曾再看医书,除了凤九幽那边,他几乎不给任何人看病。医术是一点点磨练出来,就算一个人天资异秉,也需要实践才能更进一步。
对于于清,我有些惋惜。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体,或许到了这会儿,我的医术或许远不及他。&*";在药王谷时,师父曾说,医术的博大和高绝,不仅仅只是在于给人治病,更在于医治一个人的人心。
从踏出药王谷,从我懂事知道自己的责任时开始,我便觉得,我再也不能成为师父所期待的那样一个可以医治人心的大夫。
从前学医是为了给父王治伤,希望他健健康康,沙场归来,哪怕满身鲜血,我也能够保证他的安全。慢慢地,为了责任权利,我的双手,已经开始染满血污。
医者救死扶伤,天经地义,我却对绵绵说,我的双手,不单单只是救人,还会杀人。
那时候,我与她尚且算不得相熟。或许是知道她是敌对的一方,知道将来总会面对面刀剑相向,倒也说的直白。
沾染了鲜血的手,参与了皇室朝堂,内心不再只是那些百姓苍白虚弱的面孔,还有朝廷的勾心斗角。等到现在,我知道很多事情,未必是我想要插手,想要改变,就能够插手改变的。
我需要权衡利弊,我需要谨慎思考,需要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最初踏入景陵城的土地时,我的心,其实是黑暗的,或者说,是在一点点向黑暗更深处迈进。我知道父王让我到景陵城的目的,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都是阴谋算计……
如果我不狠,最后跨掉的,不单单是我一个人,还有我背后的整个南郡。
可是慢慢的,也是因为我来了景陵城,又得到了拯救。
阮绵绵,最初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可笑。知道她是轻音,觉得不可思议。慢慢接近,知道她的洒脱,了解她的温柔,懂得她的善良,一颗心,竟然在不自觉间,沉沦……
我望着于清,问得非常直接:“于大夫是真的想要祭拜一下师父,还是另有目的?”
于清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我心底在想,我为什么不直接,我越是迂回,耽误时间的,便是我自己。我已经错过一次,这一次,又怎么能够再错过?
凤九幽这会儿的注意力都在皇位上,平日里九幽宫被保护的连只蚊子也飞不进去。而即便我能进去,但是对于如今对我心存异议,甚至是有些恨意的绵绵,我又能如何?
静待时机啊,这个时候,我怎能错过?
“世子心思剔透,于某也不多说。殿下让于某告诉世子,如今一切已经成了定局,让世子以大局为重。”
一切已成定局,以大局为重?
我微微一笑,笑得三分明朗,七分算计,这样的笑容,很早很早之前,我便已经学会:“不知于大夫所谓的已成定局,是什么定局?”
于清微微一愣,咳嗽了声,望着我温和地道:“世子,殿下待王妃是真心,如今两人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世子若是与王妃传出一些闲话来,就说世子不在乎身份不在乎名利,可是王妃呢?”
在乎身份,在乎名利?绵绵?
哈哈哈,我听着终是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也就是在仰头大笑的瞬间,忽然对于清出手。
看着他眼底露出的惊讶和狠厉之色,我手中的银针已经落到了他的死穴处,同时瞬间封住了他身上各处大穴。
倚着马车壁,我笑得云淡风轻:“于大夫的武功,几乎与我不相上下,今日被我所制,可知败在何处?”
于清蹙眉,温和儒雅的脸上带着几分不甘之色。抿着唇,眼角余光向车帘外望去。
我笑着道:“于大夫不要白费心思了,你我都是大夫,于大夫的那些心思,在离开世子府时,我已经让人处理掉了。”
“于大夫一定很惊讶对不对?”看着于清错愕不解的面孔,我笑着解释:“倘若我是于大夫,我也会惊讶不解。”
“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