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我等你很久了,这是情话,表示她已打开心扉,随时可以干柴烈火一拍即合;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我等你很久了,那就表示他想耍流氓,这时女人或者配合或者拒绝,当然,你也可以大耳刮子扇过去,疾言厉色的表示自己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但一个男人对一个男人说我等你很久了,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块玻璃的话,那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毋庸置疑,安逸青是第三种,也只能是第三种!
霍宇豪走过去,一眼看到安逸青的手边居然还摆着一本《货币战争》,这让他苦笑了一声,一屁股在安逸青对面坐下,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说道:“喝茶看书,看来你过的还不错?”
安逸青淡淡一笑,说道:“我曾在网络上看过一个段子,说生活就像是qiáng_jiān,如果你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说不定也能得到快感。”
“话虽是这么个说法,但从你嘴里说出来却不是这么个味,有点虚伪。”霍宇豪笑眯眯的说道。
安逸青呵呵一笑,重新抓点茶叶煮茶,说道:“也只有你会说这样的话。”
“我不说,别人不敢说,那你这人活着,还有什么滋味?”霍宇豪不置可否的说道。
“这倒也是,所以说人这一生啊,不管是交朋友还是交敌人,身边总得有那么一两个敢于说真话的人。”安逸青抬起头,看着霍宇豪,笑的很是含蓄。
这算是安逸青的一个态度,彼此之间,是朋友,还是敌人,一言以决断之。
霍宇豪听明白了安逸青这话的意思,但他并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明确表态,哈哈一笑掩饰过去,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你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
他第一时间表达了对安逸青的关心,不管这关心是虚伪还是真心,面子上总是过得去的,而他的脑袋被人砸了两瓶子,现如今还包裹着纱布,看着跟木乃伊似的,可从他进来以来,安逸青却未曾在这件事情上说上只言片语。
这当然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霍宇豪本身也不需要那种假惺惺的关心,但关键时候,这就是完美的借口。
安逸青微微一愣,旋即莞尔一笑,自嘲的说道:“的确是我自私了。”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手上泡茶的动作却是不紧不慢,接着说道:“医生怎么说的?”
霍宇豪说道:“应该还能活一段时间,这么说,你会不会很失望。”
说了这话,二人相视一眼,均是哈哈大笑起来,颇有点难兄难弟的味道。
笑过之后,霍宇豪才说道:“我知道你这个时候想找个人说说话,所以我来了。”
安逸青说道:“我的确是在等你,但你来了,我也不欣慰,毕竟,这种事情并不光彩。”
霍宇豪点点头:“你伤的是里子,我伤的是面子,说起来,我比你更不光彩。”顿了顿,霍宇豪又是说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逸青知道霍宇豪应该已经看过相关的报道,并不打算解释,而是问道:“你相信吗?”
霍宇豪问道:“你相信吗?”
话不用说透,两个人都知道彼此说的是什么事。
安逸青叹了口气,说道:“但你受伤了,我进来了,这是最后的结果,至于过程是什么样子,反而不重要了。”
“是啊,追究过程的确是很傻很天真的行为,这种事情没法解释,要真去解释了,反而会越抹越黑。”话语一顿,他眼睛微微眯起,说道:“你我二人被人当猴子各自摆了一道,有没有想过到底是谁做的?”
“秦阳。”安逸青慢吞吞的说道。
“你和我想的一样。”霍宇豪目露凶光的说道。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安逸青微笑道。
“我知道。”霍宇豪用力点头,又是喝了一口茶水,说道:“但是所有人都在怀疑是他做的。”
“可是你和我,却不能这么怀疑,不然我们就真的成了傻子了。”安逸青眯起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如果不怀疑他,我们就没人可以怀疑了。”霍宇豪眼神锐利,咄咄逼人。
“所以呢,事情是谁做的并不重要。”安逸青给霍宇豪添上茶水,脸上并无太多表情。
霍宇豪一直都在观察安逸青,见安逸青心平气和,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他终究不是一个能够藏住心事的人,凝视着安逸青的眼睛说道:“不,我觉得很重要。有些事情,或许你能忍,也许是无所谓,我却忍不了,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人站出来给一个说法。”
成天打雁,竟被雁啄瞎了眼睛,霍宇豪这话说的很是有几分不平之气。
“有必要吗?”安逸青耸了耸肩,不动声色的道。
“有!”霍宇豪说的斩钉截铁,狂性大发。
自打来到蓝海之后,霍宇豪心中就憋着一口气,是郁气,也是闷气……他这次来蓝海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吃好玩好,哪里知道,一下飞机,就被秦阳几个耳巴子打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如果说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哪里知晓,在其他的方面,也是事事不如人意,甚而还被人当成了小三,成为全国上下男女老少口中的笑柄。
甚至于,都有人建议他离开蓝海,远离是非的漩涡!
这种事情,如何能忍?
他要真能忍,他也就不用叫霍宇豪,叫霍软蛋好了!
安逸青沉默了一下,说道:“既然你觉得有必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