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姿态闲逸,出了雨花亭之后,并没有着急走。
他站在外边的小道上,点燃一颗烟抽了起来。
付绍站在他身后不远,见他抽烟,也是摸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二人各抽各的,似乎仅仅是为了出来透一口气,或者是看看冬ri里的小西湖的风景。
秦阳见着付绍那装模作样的模样,轻声一笑,随手丢下手里的烟头,往前面走去。
他一走,付绍也是跟着一起走。
秦阳走的快的时候,付绍就跟着加快脚步;他走慢一点的话,付绍则是随之放慢脚步,不离不弃,如同一剂怎么也撕不掉的狗皮膏药。
秦阳仿似未曾察觉到付绍的怪异之处一般,径直朝自己的车子停放处走去,随手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付绍见秦阳果真不理会自己,微微一愣,赶忙上前两步,说道:“一起坐坐如何?”
秦阳看他一眼,淡淡笑道:“为什么?”
付绍豪爽的道:“我看你刚才好像没怎么吃饱,不如换个地方再吃一点如何,我请客!”
“不好意思,我吃的很饱。”秦阳说的很严肃很认真。
“喝点什么也是可以的。”付绍再接再厉。
“没兴趣。”秦阳还是摇头。
“杭州好玩的地方不少,要不去玩玩?”付绍不死心的建议道。
“玩什么?玩你吗?”秦阳戏谑的道。
付绍再也笑不出来了,苦着脸说道:“我有什么好玩的,而且我发誓,我绝对不喜欢男人的,你可千万别打我的主意!”
“我也不喜欢男人。”秦阳语气极为揶揄:“不过玩女人有玩女人的玩法,玩男人有玩男人的玩法,总的说起来,都是极为有趣的事情,说不定你试过之后,就喜欢上了。”
付绍脸皮子微微一抽,心说我是变态啊,那么多女人排队等着我去玩呢,我犯贱了才会去被男人玩,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不过这话自是不好说出来,付绍打量了秦阳几眼,难以分辨秦阳这话是真话还是开玩笑,就是道:“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真不打算一起喝一杯?或许我们可以聊的很愉快!”
“没什么好聊的,还是算了。”秦阳直接拒绝。
“留个联系方式总是可以的?”付绍死缠烂打的道。
要不是略微知道点这个家伙的身份,秦阳还真要以为这家伙是一个皮~条客,他说道:“不用了,没兴趣。”
“那我送你上车。”付绍也不放弃。
秦阳有点无语,当然,也是觉得很是有趣,这一次他没有拒绝,毕竟,有这么个家伙给他当小弟,他还是很乐意的。
付绍见秦阳默认,屁颠屁颠的拉开车门,还用手往车顶上挡了挡,秦阳顺势坐进驾驶位置,说道:“你是不是很穷?”
“啊,什么?”付绍不解。
秦阳想了想,说道:“我在想要不要给你一点小费。”
付绍吓一大跳,想他堂堂付少,要是拿了人家的小费,他也不需要活了。
付绍急忙将车门关上,说道:“钱你自己留着,你先走。”
秦阳促狭轻笑,没有过多废话,开着车子就走了。
直到车子消失不见,之前追随着付绍一起过来的一个斯文男人,这才大步走了过来。
“付少,他是个什么态度?”斯文男人问道。
付绍摸了摸下巴,高深莫测的说道:“很有意思的态度。”
斯文男人试探的说道:“可是他好像拒绝了你。”
付绍不喜欢听这话,瞪眼说道:“喂,老子再申明一遍,我只喜欢女人。”
斯文男人苦笑,认真的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事不太靠谱,付少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为什么这么说?”付绍笑着问道。
斯文男人说道:“秦书白和庄锐在这里做东摆一局鸿门宴,摆明是不安好心,可还没等秦书白和庄锐亮出底牌,他就跑了,胆子也太小了?”
“不跑难道还坐在这里等死不成?只有白痴才坐在这里等死,所谓高风亮节,在我看来,连屁都不是!”付绍不屑的撇了撇嘴。
斯文男人微微一愣,有点不明白,他挠了挠脑袋,继续说道:“如果他真的如传闻中的那么厉害的话,为什么要跑?他完全可以当场狠狠的打秦书白和庄锐的脸啊,那该是多么快活的事情。”
“打脸这种事情虽说很快活,但我问你,打了脸之后该怎么办?”付绍反问道。
斯文男人想了想,说道:“一棍子打死不就成了?”
“如果一不小心没有打死呢?”付绍再问。
斯文男人张了张嘴,终是没能说出话来,付绍轻声叹了口气,说道:“这才是秦阳的高明之处,他实在是太聪明了!”
斯文男人陪着笑了笑,又有些担忧的道:“今ri和秦书白闹的这么僵,我估计会坏事!”
付绍不以为然的说道:“再坏一点,又能坏到哪里去?”
斯文男人便是不说话了。
……
“yu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冬ri的西湖,景致萧疏寥落,秦阳自是无法体会这句诗的意境。
车子行驶在路上,车窗微微开一条线,有冷风从外边吹进来,很冷,但同样很适合让人清醒清醒。
沃尔沃开的不快,很快就被后方的几辆车子超了过去,领头的是一辆改装过的凌志跑车,颜se极为艳丽,看着极为sao包。
杭州是一个很sao包的城市,自然少不了sao包的人。
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