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同从南京来到杭州,一路大张旗鼓,丝毫不避讳自己的身份,不掩饰自己的行程,高调嚣张的从医院带走庄锐的尸体,不遗余力的封锁了市中心医院……诸如此种,迅速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
随着庄少同身份的曝光,杭州市委市zfu高度紧张的同时,各路记者亦是闻腥而动,关于庄锐死亡的消息,第一时间,如瘟疫一般蔓延开来,传的沸沸扬扬。
军队和地方zfu自成两个系统,涉及到军队高层的家务事,市委宣传部不敢不重视,各个舆论终端一律压制的死死的,电视和报纸方面只是隐晦的点名某某高官之子,涉入某件事件纠纷中不幸受伤,重伤不治在医院去世,并未提及庄锐的名字。
但在网络方面,在广大水军不遗余力的八卦人肉之下,这一事件,则是呈现爆炸式的发展趋势。
难得有点休息时间,叶沉鱼抱着平板电脑靠在沙发上玩游戏,玩的是疯狂的水果,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休闲娱乐方式之一,最主要的是不会上瘾。
叶沉鱼没玩多久,就见着电脑右下方,弹出了一个消息提醒框,叶沉鱼本要随手叉掉,一不小心却是点开了网页,她随意扫了一眼,脸se就是遽然一变。
随后,叶沉鱼逐字逐句的将这则新闻仔仔细细的看完,轻声吸了一口冷气。
“庄锐死了?”
叶沉鱼震惊莫名,隐隐觉得事情要糟。
虽然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叶沉鱼算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但因为她对政治并不感兴趣的缘故,一直都对某些敏感事件敬而远之。
却是没想到,这次竟是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
庄锐和秦阳之间的冲突叶沉鱼一直都很清楚,这一次庄锐被秦阳打伤,还是她令张子恒叫的救护车。
作为这件事情的见证人之一,叶沉鱼很清楚这件事情某种程度上意味着什么。
“玉姐,玉姐!”叶沉鱼轻声叫唤了两声。
玉姐正在房间里补觉,听着叶沉鱼的叫唤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
“小姐,有什么事?”玉姐问道。
“庄锐死了的事情,你知道吗?”叶沉鱼问道。
“庄锐死了?”玉姐微微一怔,立即清醒过来,瞪大眼睛说道:“不至于啊,张导将他送进医院的时候,医院方面不是说他的伤势并不严重吗?怎么就死了呢,不会是假消息!”
叶沉鱼也怀疑是假消息,毕竟网络上各种消息铺天盖地,以讹传讹一事,屡见不鲜,被玉姐这么一提醒,叶沉鱼微有些侥幸,说道:“或许,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
玉姐不知怎么就有了些兴趣,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问了两句之后,她忽然尖叫起来,略有些苍白的脸,因兴奋而变得扭曲。
“是真的!”玉姐大声说道。
“真的?”叶沉鱼轻声念了一句,脸se又是一变。
玉姐却是没注意到叶沉鱼的脸se,挥舞着手臂说道:“是啊……这件事情现在都传开了,说庄锐在市中心医院重伤不治而死,医院都被封锁了呢,秦阳这次可是闯大祸了啊!”
玉姐表情夸张,语气更加夸张,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叶沉鱼看着她那模样,头疼而又无语,她自是清楚这件事情是一个多大的麻烦,就是说道:“你刚问的时候,那边是怎么说的?”
玉姐含糊不清的道:“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连庄少同都来到杭州了呢,肯定闹大了。”
庄少同也来了?
叶沉鱼自然知道庄少同是谁,心知这次还真是捅破了天了,心情一阵慌乱,说道:“你去问问,这件事情到底和秦阳有没有关系。”
玉姐撇嘴道:“这还用问吗?庄锐肯定是被他打死的。”
叶沉鱼神情愠怒,说道:“赶紧问!”
玉姐甚少见叶沉鱼如此失态的时候,惊讶的吐了吐舌头,赶忙又是打了一个电话,脸上的表情终于收敛了些,轻声说道:“据说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了,最终的处置结果暂时还不知道,但秦阳肯定有脱离不了的干系的,而且好像付京源也被卷了进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叶沉鱼哪会去管付京源的事情,沉声说道:“你再打个电话。”
“还打啊?”玉姐不乐意了,说道:“小姐,他一个大男人犯了事情,也好意思让我们女人给他擦屁股吗?”
叶沉鱼叹了口气,幽幽的道:“你不明白的。”
玉姐轻哼一声,“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就是舍不得你的小情郎呗,不过,擦屁股着这种事情我可不擅长,要不你还是自己亲自问问。”
玉姐这话说的调皮而幸灾乐祸,如若叶沉鱼不在,她估计都会忍不住大笑三声,庆祝瘟神终于完蛋了。
玉姐深知叶沉鱼的身份在某种意义上所代表的政治符号,这件事情由叶沉鱼来做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叶沉鱼不遗余力的要保下秦阳,哪怕这件事情真的和秦阳有关,庄少同也不得不仔细思量思量。
叶沉鱼知道玉姐这话的含义,这让她有些犹豫。
毕竟她和秦阳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过复杂,一旦她出面的话,势必自身也会被卷入是非的漩涡。
叶沉鱼蹙眉想了想,最终说道:“那我先打个电话问问。”
叶沉鱼摸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就是见秦阳推开房门走了进。
玉姐见着秦阳进来,微微一愣,惊讶的问道:“我们这门是锁住的,你怎么进来的?”
“你没看到我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