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生的…。”余巧儿惊了惊,她在家里时是嫡女,虽然父亲娶了一个又一个妾,可是这些妾见母亲尤如老鼠见了猫,而母亲更是没有让这些妾生下一个孩子过,她很难想象一个妾生的孩子竟然敢爬到嫡小姐头上拉屎。
想到她竟然被一个妾生的骂成叫花子,她狭隘的心里更是愤怒了,不过她是来投亲的,自然不会表露太过。
但她毕竟是年轻小,眼底流转出来的不屑与怒意怎么能瞒得过晨兮呢?
晨兮暗中勾了勾唇, 一切都如她算计,如琳与余巧儿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她倒要看看,两个都是老夫人的心头肉,到底哪个更疼些!
前世余巧儿是与如琳一起与她作对的,她没有机会看她们狗咬狗,这世,她绝不会错过!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等一会余巧儿姐弟见了老夫人后,如琳定会冲进来告状,最好如琳昏了头,当着老夫人的面骂余巧儿是叫花子,要是骂得更难听点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她竟然笑了起来。
余巧儿见晨兮被骂了还笑着不禁奇怪道:“姐姐这是怎么了?竟然这般高兴?”
晨兮现出兴奋色道:“平日里如琳妹妹老是欺侮于我,没想到今日我也能打了她一巴掌,真是太好了。”
余巧儿心里不以然起来,这个表姐想来是平日受欺侮惯了的,要是她别说打什么妾生的孩子的,就算是父亲的小妾都被她打过好几个,唉,看来这个表姐处境也不是太好。
本来还想巴结着,顿时收起了巴结之心。
晨兮暗中好笑,她就是怕余巧儿粘乎她,才表现成这样的,她把余巧儿这尊菩萨请来是给二姨娘她们添堵的,可不是给自己添麻烦的!
想来等见过老夫人后,这个余巧儿会另找高枝抱了。不过肯定不会是如琳了,只要不是如琳,其它都行!
这余巧儿心里对晨兮有些看不起,脸上却现出诚惶诚恐道:“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姐姐了。”
“妹妹说什么话?你是我亲自带回来的,她竟然敢这么说你,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咽下这口气的。”
余巧儿听了更看不上晨兮了,没想到晨兮长得倒是一副聪明样子却是个冲动没有头脑的草包,打了个庶女也能乐成这样,唉,真是可惜了,偏生了这么好的命却没有个好头脑,看来为了以后在这里住得长长久久,还是得找个靠得住的姐妹交往。
两人各自盘算着心思,慢慢地走到了芳园。
芳园门口的老妈子看到晨兮带着两个破衣烂衫的人进来,而且女的还是穿得大小姐的衣服,那明显就是不合身,显得这个小姑娘更小家子气了。
不过老夫人屋里的仆众个个都是人精,心里不以为然,脸上却不会现出来的,都淡淡地行了个礼,说不出什么恭敬也说不出什么无礼来的那种。
不一会三人到了抄手游廊,老夫人室里的大丫头鹦鹉迎了出来,看到晨兮后,行了个礼,十分温和道:“大小姐怎么来了?”
“鹦鹉姐姐,老夫人现在是否有空?”
“老夫人刚刚午睡醒正在吃着燕窝,您要不急就在这里等一会,等老夫人用完了,奴婢这就帮您禀报。”
“那有劳姐姐了,一会告诉老夫人就说山东来了晚辈,欲拜见老夫人。”
鹦鹉一听,心头微微一愣,不禁妙目打量起余巧儿姐弟来,看到两姐弟的眉眼竟有些相似于老夫人,顿时惊了惊,连忙道:“大小姐先带着客人用些茶水,奴婢先去看看老夫人用没用完点心。”
晨兮目送鹦鹉离去,脸上始终带着恬静的笑,心里却明白:这要是如琳来了,估计连禀告都不必就直冲进去了。
想到这里眼中略带寒意,待转过头看向余巧儿姐弟时,笑意浮现在她的眼底:余巧儿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余巧儿与余富文正在打量着四周的景致,老夫人的芳园更是富丽堂皇了,整个花园更是花团锦簇。
余富文不禁拉了拉余巧儿的手,轻声问道:“姐姐,如今已是夏季,怎得这里百花齐放?有的更是秋季的花?”
余巧儿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晨兮笑道:“表弟有所不知,祖母偏爱万花,所以这院中四季都是百花齐鸣的。”
“四季都是?”余巧儿也惊了一跳,奇道:“这冬日也是如此么?”
“自然是的。”
“这可怎生做到的?”
“呵呵,老夫人院里自有专门的花匠,平日里将花放在花房里养着,只开时拿出来摆放,每隔一个时辰就换一批, 这样一年四季老夫人的芳园就名符其实了。”
“那大冬天的花房里的花又怎么会开的?”
晨兮笑道:“这就得弄个暖房了。”
“暖房?”
“是的,老夫人的花房除了夏季,每日里都用银丝炭烧着,保证花房里的湿度温度,每种花的开花温度都不一样,所以每个花房每日里烧多少银丝炭,放多少的水保湿,都是不同的。”
余巧儿咋舌道:“这得烧掉多少钱啊?”
“说什么钱不钱的,只要老夫人高兴,咱们作孙辈的自然高兴。”
余巧儿连忙称是。
这时鹦鹉已然出来了,那脚步之间有些凌乱,看来是有些急促了。
晨兮微微一笑,看来老夫人知道了,这不急吼吼的来迎人了。
刚才她是有意将老夫人的奢侈告诉余巧儿的,余巧儿穷了这几年,已经穷怕了,这老夫人的财富自然让她眼红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