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成不满的看了眼晨兮道:“二姨娘这么问也没有错,你怎么能这么歪曲二姨娘的意思呢?”
晨兮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女儿年幼思虑浅了,还望父亲恕罪。”
见晨兮态度谦恭,杨大成也不再责怪她了,不过紫娟的事倒让他拿定了主意:“既然这样就让那个杨大夫看看吧。”
他想着一事不烦二主,自己家中这事实在不光彩,杨大夫既然给他诊了就让杨大夫也看看紫娟吧。
却没想到他的这一表现全都在熟悉他脾性的二姨娘的算计之中。
果然后二姨娘听了眉眼间露出一丝喜色:这一切都往她布局的方向发展,真是太好了!去了个紫娟这个狐媚子,又将林氏拉下水,从此晨兮也会被将军不喜,这真是一举三得啊!
“妾身这就让杨大夫进来。”她快步走了出去,才不一会那个杨大夫就跟了进来,晨兮一看果然还是那个替父亲诊断的大夫。
她妙目看向了文姨娘,文姨娘会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迎了上去,热情道:“杨大夫是吧?”
杨大夫见迎上来一个美貌佳人,眼底划过一道惊喜淫色,连忙道:“正是,夫人是…”
文姨娘连忙道:“我可不是夫人,我啊跟二姨娘一样都是将军的姨娘。”
二姨娘脸一黑,这个文姨娘用得着在外人面前强调她们姨娘的身份么?
文姨娘只作不知道二姨娘的眼正狠狠地射向了她,对杨大夫道:“又要麻烦杨大夫了。”
杨大夫受宠若惊道:“不麻烦,不麻烦。”
文姨娘突然掩唇一笑道:“也是,杨大夫是有神机妙算的。”
文姨娘这一笑恰似百花齐放,媚骨天成,杨大夫哪能消受得了这种福份?色迷心窍地接口道:“这话怎么讲?”
文姨娘冷冷一笑道:“我们将军才身体微恙,消息未传出半刻时间,杨大夫却等在了将军府外,这不是神机妙算是什么?这给将军看完病了杨大夫本该拿了诊金离了府了,却竟然知道我们还要再请杨大夫就诊似得停留在府,这不又是能掐会算是什么?我看杨大夫不要当大夫了,当个算命师一定比这当大夫挣的钱多!”
说完不再理杨大夫施施然走向了杨大成,留给杨大夫一个袅袅的背影。
文姨娘的话就如一盆冷水将杨大夫浇得个透心凉,他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哪还有心观赏美色?
杨大成听了心头一动,目光如鹰隼般盯着他,仿佛要剖开他的胸看透他的心。
他吓得头皮发麻,跨上一步正待说话间,这时二姨娘声音尖锐道:“文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能是将军吉人天象么?杨大夫只不过正好经过将军府,才被拉了进来及时替将军问了诊,要是耽误了须臾,将军的病也就耽误了,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说来杨大夫还真是老天爷派来的有福之人,眼下却被文姨娘说成这样,难道文姨娘心里就不想着将军好么?”
文姨娘冷笑道:“我就是为了将军好才这般说的,要是胡乱来了个什么江湖郎中把将军看坏了去,这个责任谁负?”
杨大夫听了勃然大怒道:“真是士可杀不可辱!我杨妙手在大西北也是有名的人,怎么在你这妇人的嘴里就成了江湖郎中了?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文姨娘淡淡一笑道:“这事只是太巧了,容不得人不怀疑,就算我怀疑错了,杨大夫又何必这般暴跳如雷,倒显得心虚之极。”
说完不再理他,握着杨大成的手娇声道:“将军,妾身也是担心您的身体,所以不得不防,您可不能责怪妾身啊!”
这声音软中透糯,甜而不腻,轻似细羽让杨大成就是铁石心肠也化为绕指柔了,他反握住文姨娘的小手安慰道:“你都是为了本将军好,本将军又怎么会怪你呢?”
文姨娘娇羞一笑,将身体轻轻地偎在了杨大成的怀里,低喃道:“有将军的这份理解,妾身就是死也心甘了。”
杨大成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眼却探究地看向了杨大夫。
二姨娘双目冒火地看着这一幕,气得脸都扭曲了!她突然大声道:“将军,杨大夫已然来了,是不是让他给紫娟验一验?”
杨大成仿佛没有听到二姨娘的话般,他深沉的眼射向了杨大夫,冷声道:“你刚才给本将军诊完后为什么不离开杨府?”
杨大夫一凛,低下头避开了杨大成犀利的目光:“回将军,本来小民已经走出了杨府,可是走出府后却总觉得有些东西让小民给错过了,思来想去总是不很踏实,就在快到小民家门时闻到小民家里做菜的香味,突然间恍然大悟起来…。”
说到这里他卖起了官子又偷眼看向了杨大成,试图从杨大成的脸上寻找让他心安的因素。
“香味?”杨大成皱了皱眉,恍惚间他想起昨夜好象也闻到一股与众不同的香味,心下对这个杨大夫倒信了几分沉声道:“继续。”
“是。”杨大夫心头一喜,看来杨将军快要入套了,于是假装摇头晃脑道:“小民虽然学医却知道医毒一家,也潜心学过一些毒术,但由于不常常接触所以…”
杨大成喝道:“说重点!不要东拉西扯的!”
杨大夫心头一凛,也不敢再吊人胃口,连忙道:“小民闻到自己家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