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成顿时怀疑地看向了二姨娘:“二姨娘,你不好好休息,跑主院来做什么?”
二姨娘一愣:“妾身。妾身…。嗯…。”
她支唔了一会见杨大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脑筋一转道:“妾身来给夫人请安的,前一阵子将军不是说所有的姨娘得有规矩么?得给夫人请安么?妾身听将军吩咐就来给夫人请安了。”
“扑哧”文姨娘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媚眼斜睇着二姨娘道:“二姨娘可是开玩笑么?这请安都是早上请的,眼下夕阳都落了山了,眼见着就要吃晚饭了,二姨娘这是请的哪门子安啊?该不会是来夫人这里蹭饭的吧?”
面色稍缓的杨大成听了顿时又不愉起来,居然想出这么个馊理由,当他是傻的么?还是当这里所有的人是傻的?
心里对二姨娘更是不满了,他可以容忍妻妾争风吃醋,却不能容忍妻妾设计他或欺瞒他!更不能容忍有人仗着他的宠爱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二姨娘真是死性不改,昨天刚设计了他,害得他差点从此不能人道,今天又不知道出什么妖蛾子了,身受重伤还不消停!
真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难道是他平时过于纵容了么?纵容的二姨娘不知轻重了么?什么时候二姨娘变得这么粗鄙不堪?!
他哼了一声道:“二姨娘,你身体不好也不知道收敛收敛,难道你还真想断了腿不成?”
二姨娘身形一颤,她身受重伤是谁害的?她腿脚不便是又是谁害的?还不是将军踢的么?还不是将军下令打的么?虽然她知道这不是将军本意,可这毕竟是将军下的手!将军怎么能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呢?
难道将军没看到她痛得满头冷汗?难道将军没看到她鲜血淋淋?难道将军不知道这话比刀拉她还让她疼?难道将军忘了以前对她的山盟海誓了么?
她咬着唇委曲的看着杨大成,眼中雾气慢慢的腾起,似氤似氲,沾一对墨睫似羽化之蝶,轻颤出楚楚可怜的风情。
就算她现在一身狼狈,就算她是满身的血污,可是不得不说她这样的表情还是打动了杨大成心底那块柔软的地方,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杨大成看着这样的二姨娘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正要说些好听的安慰二姨娘,文姨娘见势不好,柔若无骨地往杨大成身上倚去,手抚上了杨大成方正的脸,嗲里嗲气道:“哎呀,将军,您瞧瞧,您瞧瞧,二姨娘仿佛受了多少委曲似的,妾身倒不明白了,这府里还有人敢给姐姐委屈受么?就算昨儿个她身边的丫环害得将军差点没了命,将军还不是念着二姨娘的情份只罚了丫环就把这事给抹了么?都这样了要是二姨娘还觉得委曲,那不是不念将军的恩情了么?”
杨大成听了顿时把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再看向二姨娘时,眼里的柔软正在慢慢消退。
是的,二姨娘眼下是可怜,可是就是这个可怜的二姨娘让他昨日沾染了这辈子都没法洗清的污点!他堂堂一个将军,竟然玩女人玩到脱了阳!这传出去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而这个笑话的提供者就是他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二姨娘!
他越想越气,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丢这么大一个人过!
他的眼变得越来越冷,就这么毫无温度地看着二姨娘。
二姨娘的心也随着越来越冷,她颤了颤唇,正想再说什么。这时只听文姨娘却对身后叫道:“媚娘,你还不过来扶着将军?没见将军累着了么?”
二姨娘微微一惊,不明白文姨娘是什么意思?她抬起头来,往那一看,登时脸变得比纸还白!
只见从两人身后闪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来,那女子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尤其是唇间一颗fēng_liú痣,显得愈发的妖娆。
这哪是人?分明是个妖精!仿佛要吸人阳气的妖精!
但见她袅袅娜娜,扭着不堪一折的细腰,如蛇般扭动着走到了杨大成的身边,说是扶着杨大成,却是将柔若无骨的身体几乎贴入了杨大成的身前,她吐气如兰,声音透着慵懒之极的妖娆,吐字如珠勾得声波流荡:“将军,奴家扶您!”
只几个字仿佛让人心尖儿都酥了半边,魂儿更是飞了出去。
二姨娘只觉脑中烘了一阵发慒,这是什么女子?何时将军府里会有这样的狐狸精?比文姨娘还要来得骚媚,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
而这时杨大成早就看得目瞪口呆了,见过的美人也不少,这个女子不是最美的,可是这个女子却是最媚的!那种由骨子里发出来的媚意,仿佛是春药般点燃了他的情欲,让他竟然颤巍巍地有了冲动的感觉。
他想起了司马神医的话,连忙敛住了心神,用这辈子都没有温柔的声音对那女子问道:“你是…。”
那女子妖娆一笑,尚未回答,文姨娘含笑道:“将军怎么忘了?这是妾身前些日子跟您提起过的好姐妹媚娘,她说佩服将军的英雄气概,一定要来将军府里服侍将军几日,一偿她的夙愿。”
“媚娘。”杨大成念了几句,大笑道:“好名字,果然够媚够骚。”
二姨娘的脸顿时白了。
那媚娘依在杨大成身边,突然眼眯了眯,轻挑的对着杨大成吐了口气,才软软懦懦地娇笑道:“不知道将军给不给奴家一个机会呢?”
“给,给,给…”杨大成顿时心头一荡,几乎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