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的一处僻静庄园中,楚昭南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男人,眼中露出恳求之色。
“哥,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想这样,在这件事情上,你得帮我。”楚昭南望着坐在对面的男人说道。
能让楚昭南叫哥的,整个首都也只有一个楚昭熙了。
楚昭熙和自己的弟弟在眼眉间有些相似,不过他的眼睛却更淡然,而不像楚昭南的眼神一样透着睿智。
在这么多年来,这个哥哥的光芒完全被自己的弟弟所掩盖,甚至首都里的许多人都忘记了楚家还有楚昭熙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很多人都认为楚昭南才是楚家的长孙。
楚昭熙的低调和上官云霄是完全不同的,上官云霄是主动的醉心于田园,完全放弃家族企业的管理权,任由自己的堂妹打理一切。而楚昭熙在这些年来,也在努力的奋斗,努力在商场上打拼,无奈楚老爷子实在是喜欢极了楚昭南,而且后者的商场智商极高,这些年来的成绩极为耀眼,也被冠上了“企业界金装才子”的称号,说不定再过几年,楚昭南的风头甚至可以盖过号称“首都第一公子”的苏天燃。
苏天燃的名号完全是因为家世而得来,但楚昭南却是实打实的靠着自己的成绩拼杀出来的,因此,在许多人眼中,后者比前者要更有潜力。
不过,不同于苏天燃和自家堂兄妹的恶劣关系,楚昭南和楚昭熙这兄弟两个的关系还算不错,毕竟都是同一个爹妈生的,血脉相连,绝对不能干出兄弟阋墙的事情来让外人笑话。
当然,在外人看来,楚昭熙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也是有原因的,毕竟他和自己的弟弟比起来,有些过于优柔寡断,在关键事情的决策上缺少铁腕,在很多事情上的预见能力和洞察力也比楚昭南差了不止一个档次,不过他的性格倒也算是温和,这一点兄弟二人都比较相像。
听了自己弟弟的话,楚昭熙苦笑了一下,道:“昭南,我们家是个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我们结成了统一战线,也说服不了咱们的爷爷。说实话,在这一点上,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站在家族的整体利益上进行全盘的考虑。”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那个谢甜甜,不仅说不上喜欢,甚至是讨厌,极度厌恶!”楚昭南很郁闷的说道:“如果让这样的女人做我的老婆,让我和她生活一辈子,还不如让我出家算了。”
“我当初也不喜欢你嫂子,在结婚之前,我们甚至只是见过两次面而已。”楚昭熙道:“可是这又怎么样呢?我们两个人现在的感情也很好,记住,在这样的家族里,你喜不喜欢你的老婆不重要,重要的是爷爷喜欢才是真正的喜欢。”
“可是现在是我在娶老婆,又不是爷爷在娶!如果他那么喜欢那个谢甜甜的话,就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谢家大小姐来给他当媳妇好了,我不稀罕!”楚昭南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很显然,他想要从自己的哥哥这里得到支持的希望破灭了,这让他感觉到很不愉快,很不愉快,也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略微的失态了。
“不要这样说他老人家!”楚昭熙也严肃了起来:“他的年龄大了,禁不起任何的折腾,性格也越来越执拗,你必须要什么事情都顺着他才行。这样的话下次千万不许再讲了!”
“哥,你就是太软弱!他年龄大又怎么了?难道就可以用这个理由来牺牲我们自己的幸福?哥,你不在乎你的幸福,可是我在乎!要让我和那个谢甜甜结婚,绝对是门都没有!哥,你难道忘了当年的事情了么?你难道想要看着我重蹈你的覆辙吗?难道你想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再次飘散吗?想到这些事情,你能安心吗?”
楚昭南靠近自己的哥哥,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我问你,你***能安心吗?”
很显然,楚昭南很激动了,甚至都开始对自己哥哥爆粗口了。
楚昭熙闻言,眼神瞬间变得极为的阴沉:“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要再说了。”
“我就要说,若雪,若雪死了,因为你的不坚持,她的生命才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楚昭熙听了弟弟的话,猛地一拍桌子:“我让你不要再说了!那是对死者的玷污!还有,你不要再提那个名字,一遍也不行!”
楚昭南冷笑:“你怕了是不是?你的心里有愧是不是?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重走你的老路,不会去为了别人的眼光而去牺牲自己的幸福!一个若雪死了,我不希望这种事情还会发生第二次。哥,在我心里,若雪才是我的嫂子,唯一的嫂子!”
“如果你能坚持一下,若雪就不会死!她只是在等你一个答复而已,可是你连这一点简单的东西都没能给她!她死了,含恨而终!”
楚昭熙的身体在微不可查的轻轻颤抖,双目阴沉而充血。
“楚昭熙,你就是个混蛋!若雪爱上你是她一辈子最大的错误!你根本配不上她对你的感情!你能够想象出若雪死的时候承受了怎样的痛苦吗?”楚昭南越说越激动,曾经的悲哀事情也开始历历在目。
若雪姓孙,是楚昭熙的小学同学,从小这少男少女便在一起,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一直是青梅竹马,形影不离。这个孙若雪性格极好,温婉大方,楚昭南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嫂子,可惜的是,她的家庭只是普通的工薪家庭,父母都是工人,这样的家庭条件和华夏豪门楚家相比,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