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堂屋,随意吃了点东西,感觉有七分饱了,宁宴就放下筷子。
盯着宁有余喝薛先生开的药粉。
这些药粉已经喝了不少了,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不用再喝这些东西了。
喝完之后,往嘴里放了一颗蜜饯果子。
蜜饯果子在这个年代贵的很,都快堪比肉的价格了。
毕竟做蜜饯的时候需要糖,需要的还不少哩。
“走吧,出去走走。”每天两碗牛奶,加上虎骨药粉,这样的补充算是极为丰沛的。
平日里的运动也该提起来了。
常年运动才能保证身体健康。
“好哦。”跟着娘一起转悠,运气好还能听娘讲故事。
这样的机会额可不多,宁有余是不会放弃的。
走到院子里,宁宴的视线再次落在卷毛身上。
卷毛被宁宴一盯,身上的毛都战栗起来。
看看宁宴在看一下宁宴脚尖朝向,这尼玛是要出去?
打算遛狗吗?
卷毛一个翻身躺在地上装死。
遛狗是不可能被遛的,这辈子都不要被凶悍女人牵着遛。
会累死狗的。
“去,牵着卷毛,长得这么肥了,再不运动一下,就只能宰了吃肉了。”
躺在地上装死的卷毛哆嗦一下,傻乎乎站起来。
可不能被吃了。
被宁有余牵着,没走一会儿,卷毛就开始撒欢了。
忘了跟宁宴一起溜达会累死狗的事情。
尤其是看见路上的啃着骨头的小花狗之后,更是跳了过去。
宁有余好奇的看着。
宁宴也看了过去。
不管卷毛还是小花狗都是公狗,但是卷毛就愣跟看不见一样,骑了过去……
宁宴伸手把宁有余的眼睛捂住了。
这又不是春天,卷毛这样也太躁动了一些吧,宁宴心里有些不满。
卷毛速度也快,很快就完事了,再次跳到宁有余旁边。
宁宴松开手,将宁有余抱了起来。
刚办事儿的狗也不知道脏不脏,可不能让这只色狗碰到自家儿子。
被宁宴抱着,宁有余自然是开心的。
但是……
宁有余心里有些沉重,刚才卷毛在干什么,他自然是知晓的。
他已经足五岁了,再也不是两三岁的孩子了,怎么能把他当成孩子一样呢。
这次带着宁有余,宁宴也没有在外面逛太久。
近乎半个时辰,就往家里走去。
天越来越凉,现在的天气晚上明显不适合洗澡,幸好也没有出汗。
索性都不洗澡了。
不过……
一天不洗澡还能熬,冬天还长着呢。
总不能一个冬天都不洗澡吧,宁宴琢磨着把屋里的床换成炕、
家里的干柴多的是,又靠着山,柴是不会少了的。
天冷的时候将炕烧起来,整个屋子都暖和起来,到时候洗澡什么的也方便。
家里还有一个江南过来的吴幼娘。
有了炕,日子也好过一点儿。
次日
宁宴扛着筐往山上走去,看着柿子树上的红透的柿子,再看一眼地面上的霜。
日头初升,白霜融化,阳光穿过柿子树,所有的风景都清明起来。
麻雀在柿子上跳动,还有些虫子趴在破皮的柿子上,吸取柿子里汁液。
风景美的很。
宁宴乐滋滋的摘了一筐柿子,背着筐往山下走。
老远看见吴怀山,宁宴赶紧儿的躲开,惹不起惹不起,碰上不讲道理的,宁宴只能说惹不起。
回到家门前 ,看见宁婉儿穿着一个玫红色夹袄,胳膊上还挽着一个篮子,扯着徐氏往村里面走去。
“你别拽我,我头晕,我快晕倒了,你上次差点儿把小李氏肚子里的孩子弄掉,现在是不是又打算弄死我,诶呦,诶呦,我头疼。”
徐氏推搡着宁婉儿,一只手还揉着额头。
一副快要死的样子。
瞧着徐氏不用帮忙就能解决宁婉儿那个没脑子里。
宁宴也乐的看戏,站在路上,从背篓里拿出一个柿子啃了起来。
宁婉儿一眼就看出徐氏在装模作样了,脸儿这么白白里还透着红,身上穿着衣服也鼓囊囊的,哪里像个生病的,原本消瘦的身材也变得丰腴起来。
只看胸口,都快比她丰满了。
宁婉儿越看越心塞。
但是……
徐氏一提小李氏肚子里的孩子,宁婉儿就没辙了。
松开手,瞪了徐氏一眼:“你那个闺女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也别得意,今天的我就是明日的你。”
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看见对面的宁宴,宁婉儿一句话也没有说,挎着小篮子离开的山脚。
“……”徐氏瞧了宁宴一眼。
同样没说话,手里粉色小手绢甩了甩,扭着腰往院子里走去。
这副作态,怎么就这么膈应人了。
这是跟谁学的。
宁宴怎么也想不通,她认识的人里面,也就花婆子是这个样子的,但是,徐氏又不认识花婆子,又怎么能够从花婆子里学到这些见不得人行为。
宁宴走回院子,将装着柿子的筐放在灶房。
这会儿吴幼娘正好在灶房呆着,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手里还拿着一个手绢,动作间更是娉娉婷婷。
宁宴悟了。
终于知道徐氏从哪里学来的了。
只是……
画虎不成反成犬。
没有接受过教导,只是模仿,也只能模仿出一个壳子。
内里的东西,却是学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