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鲛人?!”旭凤挑眉问道。
其实在刚才润玉将那少年带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端倪了,而此时他已经可以肯定了。
“是,我拗不过他,就这样看着他着他的腿日日变成了鱼尾,容颜也与之前不同了。我大惊之下把他安顿好并给他留下了避水珠回到栖凤山去找师父求助,回来的时候……玉儿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这避水珠。那之后我又寻到那一伙捕捉异兽贩卖的商人,才打探到玉儿有可能被带到了魔界,但一连多日都未探寻到玉儿的踪迹,但是我听说鲛人不似普通奴隶,一般只有王公贵族才能豢养,故而潜入了魔宫……”绯凛捏住衣角。
“霍!你这小喜鹊胆子倒不小,竟然敢只身犯险潜入魔宫,你如今能活着坐在这里,也算是奇事一桩。”旭凤感叹道。
“殿下……竟看出我真身是……”绯凛紧张的握紧了衣角。
“我身为万鸟之主,别人的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你,刚一入这屋子,我便瞧出来了。”
“哦~~火神殿下真厉害啊!”锦觅在一旁捧着场。
旭凤被锦觅一夸心下甜滋滋的没表现出来只是眨眨眼又对绯凛道:“都说鲛人一族最大的特点就是无论男女都是生的一副惊为天人的美貌,但是数量极为稀少,且惯居于西海,况且,几千年前这鲛人一族大的被诛杀殆尽,小的沦为奴隶,而这少年怎么看都寿命不足十五,到底是从何而来?”
此话一出一屋子人都安静了,都在等待着这个答案,要说这屋子里有谁最想要知道这个答案,那莫过于润玉了,此刻他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却已暗潮汹涌。
“这……”绯凛刚想说些什么。
“绯凛姑娘!”润玉低声喝止了绯凛的话目不斜视对房间里其余二人道:“旭凤,你不是还在追查穷奇的下落么?怎么有时间在客栈里探听我的家务事。”
旭凤一听这话尴尬地笑了笑,这润玉,才一晚上的功夫,这邝露仙子的事就成了家务事了,万年来从未见过这样的润玉,奇也怪哉,不过此事确实是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便准备拎着还兴致盎然的锦觅退出去。
“穷奇?您是说那个上古凶兽穷奇?”绯凛此事插话道。
“怎么?你知道穷奇的下落?”旭凤一喜,嘿,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各位可有听闻魔界的九婴地牢?”
“九婴地牢乃魔界最幽深最牢固的地牢,囚禁者多为作乱六界十恶不赦之徒,怎么?穷奇在九婴地牢之中么?”但是如若在地牢之中怎么会祸患六界还非得让他这个火神亲自来降服。
“绯凛不知,只不过前些日子进入魔宫探寻玉儿下落之时,打探到地牢最深处囚禁着一个异兽,绯凛当时以为是玉儿,便想进去一探究竟,但是绯凛法力有限根本无法冲破地宫里层层结界只得无功而返,直到今日看到玉儿和诸位,方才知道那地宫之中的异兽并非玉儿。”
旭凤叹了口气:“我想那应该也不是穷奇,毕竟按照父帝的说法,穷奇已然逃脱的魔界的管制危害六界了,不可能还在地牢之中。”说罢带着锦觅转身离去。
“绯凛姑娘也请离开吧,玉儿,我和他娘自会全力施救,请姑娘放心。”润玉见绯凛还赖着不走,下了逐客令。
“慢着!”却被邝露拦下:“绯凛姑娘你方才说地宫之下囚禁着的异兽你可看见是什么样了?”神情异常紧张。
绯凛坦然道:“抱歉,绯凛法力有限并未下到最深处,不过,绯凛稍施技法从那看守地宫的魔侍口中套出了些话。”
“什么话?”邝露有点激动,还好她的手被润玉紧紧抓着,不然可能又要失态了。
“魔侍说,地牢最底下关押的是一千年前从东海抓回来的魔物,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将其诛灭便留在水牢之中。”
“水牢?”邝露激动地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是,没错了,是他,只有他才能让天魔两界不敢杀,又不敢放,因为他的利用价值太大了。
润玉感觉到怀中的人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绯凛姑娘是听不懂润玉说的话么?”润玉眉锋一转略显怒色。
“慢着!”邝露看着准备起身恋恋不舍退出去的绯凛道:“绯凛姑娘,我知道这避水珠是小儿送与你的,我本无权过问,但是它现今关乎到小儿的生死,可否将之借来一用?”
绯凛看了看手上的避水珠二话没说走道玉儿榻前握起他的手将避水珠给他戴上,又恋恋不舍的放开了。
邝露毕竟是活了几万年的神仙,只是这几个简单的动作,便已经差不多理清了二人之间的关系。
待到绯凛退出房门,屋内一片寂静。
润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只听邝露不带任何感情低声道:“夜神殿下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