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一位超强初台风从福建沿海登陆上岸,又向内陆急袭,兵锋未到,早已气势凌人。拟州这头的酷暑一下子换了头脸,像是秋天早到的样子,连续几天的雨后,街道的地面上堆积了不少的树叶,而它们大多数还是泛绿的。
七中门口,朦胧的气色中站着两个人,这两个人身高差不多,而且都很瘦。虽然此时似乎没有雨落下,但他们其中一个还是打着一把伞,这柄伞的伞面是黑色的,伞骨是亮银色的,而那只握伞手的颜色介于二者之间,显得他更加的黑。这个人小心翼翼的提着这把伞,却遮在另一个人的头上。另一个人也同样的黑,纤细的双臂抱着个毛绒玩具,那个毛绒玩具很大,光一个头几乎就要把他的脸完全遮住了,但也只好这样,因为他不敢把这个毛绒玩具离的地面太近,也不敢把它露在雨伞之外。站了有一会后,两人终于动了起来,他们离开了原地,往前边走边堆起了笑。
“哇,都要不敢认你们俩个了!”夏芳指着他们笑了起来。
“好好,太好了!”程玫比她还更兴奋,双手拍掌叫好。
“没毛病吧你?发什么癫,不就是黑点吗,男人就要黑!”胥梦啐道。
“是啊,我就是说你们终于黑了,为你们高兴呢。”程玫不停的笑。
“才能显得我们更白了!”夏芳道。
“呵,这才是大实话。”
“咦,这么大的狗是给我的吗?”夏芳似乎现在才关注到胥梦手上的毛绒玩具。
“你要不要嘛?”
“当然了,我就不客气了,给我吧!”
“给你是可以,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个嘛……我不提过分的要求,我给你讲道理,你看,它进了你的怀里,那我怀里就空了,你填上,就正好合适了,是吧,你说有没有道理呢?”
“哇,好有喜感的画面!”夏芳呲呲笑道。
“来,今天你生日,它归你了,你归我了!”胥梦见她不反对,便上前作势张开双臂。
“谢谢。”夏芳只是一笑,把狗抱了过去研究起来,不再里他。
“这可是我们俩辛苦十天赚来的,呵呵。”许斌说道。
“怎么,你们去乡下干十天农活就是为了买这个?”程玫惊讶道。
“呵,何止呢,干了十天还不够买这条狗呢!”
“你两牛,我佩服!”程玫认真道。
“我们确实跟牛一样做了十天,就怕人家一句好听的都不说。”胥梦嘟哝着嘴抱怨,却没人接他这句话。
“要不我们去学校里面坐一下吧!”胥梦说着手指一伸,也不等别人,一马扎进了七中内,众人跟着在校园内游走了一番,最后坐在了池塘边。
“说吧,有话跟我说吗?”胥梦张口向夏芳问道。
“呵,说什么啊?”夏芳愣着头笑道。
“呵!呵呵!”胥梦也学着她的样子,只不过夸张了一些,傻气了一些。
“狗是很可爱,但你很傻。”夏芳依然还是那副样子,只是两边脸颊上红艳了许多。
“喜欢就好,算没白辛苦了,来,再送你一样!”胥梦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着的纸,这张纸折虽然没有包装,却被折的很整洁。
“又是什么啊?”夏芳露出了大白牙,笑着张开了那折纸。
“哇塞,诗啊!”程玫凑过来笑道。
“呃……在乡下没事的时候写的,乱写的,程玫你多指正指正,对了,许斌也写了首呢。”
“真的啊,那拿出来欣赏一下。”
“我没写什么,我就陪胥梦玩的。”
“本来不是写了啊,你自己不写下去。”
“呵,都是抄歌词,有什么用,早被我丢了。”
“靠。”
“那别吵了,等我念念胥梦写的看。”
“听雨?嘻~
窗外,
下着小雨,
淅淅沥沥,
滴滴答答,
宛若一支潺潺心曲,
拨动着我的思绪。
雨那么密,
夜那么深,
仔细听,
想那会有多少欢乐,
又有多少愁落。
雨珠顺檐而下,
纯洁又冰清,
她能否带走我的思念,
流向远方的心河……
雨还在下,
千沟万壑,
千言万语,
慢慢的,
汇在了一起,
始终无息。
今夜的雨,
陪我吧!
来场无眠,
一场醉,
等那,
酒干了,
雨停了,
天明了,
我的心事,
完美的你,
会知吗?”
“呵呵,不错哟!”
“真的?”
“我是觉得还行,不过还要问夏芳好或者不好,她才又发言权,真要是好,人家可有奖励。”听程玫这么一说,其他人齐刷刷的看向夏芳,她虽然没说什么,但看的出她心情很不错。
“给。”夏芳不知从哪变出了样东西,双手郑重的递给了胥梦。
“什么东西?还礼啊!”还没接到手上,胥梦就急的问。
“自己打开看啊,笨蛋!”程玫笑骂道。
“呵,贺卡?”胥梦接住,只见洁白的封面上赫然制有两颗镂空镶边的爱心,他心中顿滑过一丝甜意。
“好了,我先收好,里面的内容等我回去慢慢看!”他没再继续往里翻,而是把贺卡收好放进了口袋中。从夏芳拿出贺卡给他那刻开始,他一直在笑,此时更是龇牙咧嘴的像个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