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爽苦笑道:“你们可以看看我,除了闷闷不乐,以及疯疯癫癫外,还能做什么?”
司马懿却正色道:“曹庄主,其实你也算了不起。你装疯卖傻,差点就把我们骗过去了……”
李白沉吟着,道:“你们已夺得实权,为何不索性杀了曹庄主,取而代之,却要大费周章?”
曹爽冷冷道:“那是因为一把刀。”
司马懿点头道:“霸天刀。”
众人听得“霸天刀”,均是一怔。
貂蝉奇怪道:“霸天刀是庄主的信物,跟这事又扯上什么关系?”
曹爽一笑,语气充满了调侃:“如果没有这把刀,我早就被人不明不白的杀掉了。”
司马懿以一种严肃的声调道:“曹家的惊神刀法虽然厉害,但江山代有才人出,惊神刀法也不是不可破的刀法。何况,自从曹真死后,曹家也没有什么天才出现,惊神刀法更显势微。”
他脸有得色的笑了一笑:“而且,曹家的惊神刀法,我已完全学得。”
他当然是自得而笑,他这一笑的意思是说:曹家庄的家传刀法我会,但魔门的秘技你们可不会。这些年来,魔门不知用多少种不同的手段,学得了多少种不传的绝技,但武林中人对诡秘的魔门依然不了解。
司马懿又道:“可怕的是霸天刀!这把刀铸冶之后,能把惊神刀法发挥十倍的力量,那是不容忽视的。”说着,他的眼睛发出一种慑人的异彩。
这异彩在一般权力欲极重、野心极大的人眼中,尤其在争雄斗胜的过程中,常常可以见到。
也许,几头饿虎在争一块羊肉时,那野性的残暴的目光,与此近似。
“但是,这把刀去了哪里呢?”司马懿说这句话时,是望向曹爽的。
曹爽这次回答的时候,脸上有了一些神采:“其实,我爹并没有把刀交给任何人,包括我。”
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当年曹真在病危前,把霸天刀交给司马懿,自然是等于把曹家庄双手奉送给魔门一样,日后祸患无穷。
但是,如果把刀交给曹爽,不管是明交,还是偷传,结果都是一样,司马懿一定会夺取宝刀,那曹爽便有杀身之祸。
可是,曹真并没有交出宝刀。
但是刀呢?刀在哪里?
司马懿寒着脸道:“这把霸天刀,是曹家庄的命根,一定是藏在某处。曹真没有明着把刀传给曹爽,刀会在哪里?”
李白冷笑道:“如果曹真把刀交给了曹爽,你早已杀掉他,去做你明正言顺的庄主了。”
杜甫沉声道:“所以如果你一天找不到霸天刀,就一天不能名正言顺的窃取曹家庄的大权。”
司马懿笑了:“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曹庄主不听话了,不受控制了,或者,知晓一切,明白真相了,要反抗我们了,我们就会不惜一切,纵没有刀,也杀人。”
“还有……”他充满信心的补充道,“霸天刀虽为曹家庄镇庄之宝,但可能已经失去。我们至少用了一百种方法,用了各种不同的压力,要是曹庄主有霸天刀在手,就算不跟我们拼命,也早就献上给我们了。”
单只听司马懿这一番话,就可以想象,曹爽身上所承受的压力与痛苦有多巨大。
曹爽痛苦的道:“霸天刀的确是失去了,惊神刀法的精髓不能发挥,曹家庄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而他却是这“空壳子”曹家庄的主人。
杜甫冷声道:“这些年来,要不是为了想利用曹庄主找得霸天刀,你早就杀了他,是不是?”
司马懿笑道:“他本来就不是我的对手……看来,打铁趁热,杀人要快,这句话一点也不错。我就是因为想到,如果杀了曹爽,霸天刀就更不可能有到手的一天,所以迟迟未下杀手,终于几乎为他所骗,还惹出了你们来。”说着,似有些追悔。
夏侯玄这时接口道:“曹庄主装出一副对我们十分信赖的样子,把权力都交给我们,使我们以为他对曹家庄的权力并不稀罕,而且并未发现我们的意图……我们差点就给他瞒过去……”
貂蝉叫起来道:“大哥,这样的事,你为什么连我们也不说?”
曹爽叹息道:“告诉你们又有何用?以你们的武功和冲动的性子,只是死得更快一些而已。何况……庄中上下,全是他们的心腹,连你们的嫂子也给他们害死了。
他们又派铁扇夜叉来监视我,你们一旦知道这件事,一定忍不住。况且,在他们的严密监视下,为安全计,我也没有机会告诉你们这件事。”
杜甫、李白听在耳里,心中也不禁暗叹。不管怎么说,曹羲和貂蝉自小就是在庄里长大的,居然觉察不出这样严重的情形,其对于权力争斗的无知程度,也真令人震异。
丁谧嗤笑道:“所以,他表面柔顺,骨子里是在计划谋反。”
曹爽抬头,冷冷的望了他一眼:“谋反?究竟是谁谋反谁?”
丁谧一时为之语塞。
曹羲急声道:“那么,大哥为何要追杀球儿?”
夏侯玄代曹爽答道:“那是他的诡计,为求保住球儿这一点骨肉,他故意装作神智不正常,做了一些逆常的事,然后名正言顺的杀伤铁扇夜叉,使她不能在旁监视,而又不杀死她,以免我们起疑。他就趁乱把球儿逐至江边,假装把他杀伤,其实只是推他落江而已……”
李白忽然问道:“曹家子弟不是规定不能近水,不准学泳术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