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闪现疾风步虽然厉害,雄巨鼎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李白身材也不算矮细,但在石上一站,却足足比他矮了一个头。
雄巨鼎低头道:“咱们就在这块石上比拳,谁若被打下石台,便是输了,你依得么?”
群豪暗暗好笑。
李白心道:想不到笨人也有笨主意,嘿,嘿,我正好趁此将他收服。
要知道,这块石台只是数尺见方,若照雄巨鼎所说的打法,任是多好轻功,也难施展,拳拳到肉,岂非力气大的占尽便宜?
雄巨鼎见李白默不作声,哈哈笑道:“怎么?我这里早就备下驳筋接骨的妙药,不用害怕!”
言下之意,李白若是中拳,定将伤筋断骨无疑。
李白摇摇头,微笑道:“这样蛮打,有何意思?”
雄巨鼎叫道:“这才是较量真实的功夫,如何算是蛮打?”
李白笑道:“较量真实的功夫,也不用你一拳我一脚的蛮打呀!”
龙三这一伙人轰然称是。
雄巨鼎涨红了脸:“依你如何?”
李白道:“我让你先打三拳,我不还手,你若能把我打下石台,我便认输,岂不更为干脆?”
雄巨鼎笑道:“原来,你是想与我玩借三还五的把戏。好,我不愿占你的便宜,让你先打。”
所谓“借三还五”,便是先让对方打三拳,然后还打五拳,雄巨鼎自恃铜皮铁骨,乐意让对方先打。
哪知李白微笑道:“我初来是客,客不僭主,当然让你先打,而且也不必你还!”
群豪只以为李白是想邀他下草坪比试,哪知他却提议如此打法,不禁大吃一惊。
雄巨鼎也怔在石上,不好意思出拳。
李白笑道:“放心打吧,反正你已准备了跌打妙药,怕什么?”
这句话的意思,可以解释为雄巨鼎怕李白受伤,也可以解释为雄巨鼎怕自己受伤,当然以后者的意思更为明显。
雄巨鼎勃然大怒:“我若三拳不能将你打下石台,我就给你磕头!”说着,立即提起钵大的拳头,一拳打出。
李白肩头微闪,接了他的一拳。
雄巨鼎只觉得,他的肩头好像涂了油脂一样,滑不留手,拳头在他的肩上滑过一旁,毫不受力。
原来,李白施展上乘的卸劲功夫,将他的猛力轻描淡写般化解开了。
雄巨鼎呆了一呆,冷声道:“你闪得好!”
瞧见对方仍未心服,李白笑道:“你再打吧,我让你结结实实的打一拳。”
话未说完,雄巨鼎冷不防的一拳打出,砰的一声,正中李白的胸膛!
“啊!”突然响起一声大叫,惊心动魄。
不少人以为是李白受了重伤,定睛看时,却见雄巨鼎捧着拳头,站在石台的边缘呆呆发愣。
原来,李白试了他一拳,自恃还可以抵挡得住,看准他第二拳的来势,将全身气力都运到胸口,接他一拳。
这一来,等于双方各以功力硬拼,打击之力越重,反击之力亦越大。
雄巨鼎一拳打下,如触钢板,怎不痛得他叫出声来?
李白硬接了这一拳,胸口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心道:谷神翁说,此人的外家功夫登峰造极,肯定不会是假的。看来,我的防御力又提升了。
他运气一转,放松肌肉,微笑道:“赛元霸名不虚传,神力惊人,小弟佩服!还有一拳,打是不打?”
李白见他豪爽憨直,颇为欣赏,故此想给个机会,让他下台,实是一番好意。
不料雄巨鼎正又羞又怒,听了这话,却当作是李白调侃他,大声喝道:“为何不打?”说着,左拳疾发,用尽全身气力,击中了李白的小腹。
他只觉得,中拳之处,其软如棉,拳头一挺,竟似陷入棉花堆里,劲力全消。
非但如此,李白的小腹还隐隐似有一股吸力,将他的拳头吸住,连拔也拔不出来。
“雄兄恕罪!”李白笑着将肚皮一挺,登时把雄巨鼎抛下石台!
群豪喝彩声中,只见雄巨鼎一个翻身,立刻向李白磕头,叫道:“俺雄巨鼎这番服了!”
李白急忙跃下石台,将他扶起,微笑道:“雄兄一时之失,非战之罪,如此多礼,小弟万不敢当!”
雄巨鼎道:“俺有言在先,三拳打你不倒,俺便给你磕头。如今非但打你不倒,反而给你打倒,应该磕两个响头才是。”
这番话,说得群雄哈哈大笑。
李白也笑道:“你若照我肋骨再打一拳,我绝不能硬接。”
哗笑之声稍止,只听得刚才那个阴恻恻的声音又笑道:“打人的变了捱打的,好拳法,好内功!让俺也来凑凑热闹,给新盟主捧捧场……”
话音刚落,人丛中走出一个中年文士,手持折扇,一摇三摆,酸溜溜的,甚是滑稽。
谷神翁一见,心头一凛:怎的想不起是他!
他急忙对李白道:“这位是……”
那中年文士却截住谷神翁的话头,自行介绍:“小可贱名,焉足挂齿。青州东方白,特来领教新盟主的高招。”
原来,这个东方白绰号“阎王扇”,铁扇打穴的功天夫盖世无双,而且诡计多端,江湖上人见人怕。
自谷神翁在十年前,以通臂拳、蹑云剑、金刚掌三绝技打败群雄,夺了盟主之位后,东方白就销声匿迹了。
有人说,他自知敌不过谷神翁,却又想夺盟主之位,故此觅地隐居,准备以十年的功夫,苦练绝技,再出来争霸。
李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