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子的雏形么?”李白冷然一笑,手腕一翻,拔出宝剑,厉声喝道,“大胆妖道,助纣为虐,吃我一剑!”
他的宝剑可以断金切玉,瞬间削中金冠,宛如洒下满天刀雨,王府的武士和军官们都有几人受了伤。
金冠道人损了金冠,又惊又怒,大吼一声,立即跳出来,取出双钹,扑向李白。
站在武承嗣旁边的牛布衣,是暗器的大名家,突然在六七丈外飞出一把梅花针。
在那样混乱的场面中,梅花针竟似是认得人一般,专打禁卫军官。片刻之间,竟有四个武功稍弱的军官给梅花针射中了穴道,登时倒下,被王府的武士捉了去。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时,忽听得一声斥道:“都给我住手!”竟然是个女子的声音!
李白心头一震,想不到来的竟是武玄霜!
高手比拼,哪容得稍稍分神,就在这时,金冠道人将双钹一合,竟把李白的宝剑夹在当中,劲力一发,要将李白的宝剑拽掉。
李白冷冷一笑,正要施展幽冥鬼手,吸干对方的功力。
就在此时,武玄霜已闪过来,一伸手,就已将金冠道人的双钹夺去,斥道:“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金冠道人突觉气氛有异,那闹哄哄的场面,忽然间变得寂静如死,简直连一根针跌在地下都听得见响,不由得心中一凛。
本来以金冠道人的武功,虽然敌不过武玄霜,最少也可以抵抗四五十招,但他在恶战之后,加以心神一乱,立即被武玄霜乘虚而入,点中了他的穴道。
武玄霜“哼”了一声,冷笑道:“原来是你这个妖道!”一掌击出,将金冠道人震出三丈开外,立即喝令禁卫军的军官把他缚了。
李白呆若木鸡,目光相接,只见武玄霜泛出一丝笑意,轻声道:“你回来了。”
李白点了点头。
军官们和王府武士,都认识武玄霜,见她突然来到,料想必是奉了则天皇帝的命令,谁人还敢动手?
只有牛布衣不认得她,但也觉情形有异,混乱中忽听得武承嗣悄悄吩咐他道:“你把阳太华杀死,赶快逃走!”
此时,军官和武士们两边分开,让出一条路来。
牛布衣听了武承嗣的吩咐,悄悄退下,退入武士丛中。
就在这时,武玄霜也已走到武承嗣的面前。
武承嗣佯作不知,起立笑道:“妹妹,你来得正好。这里有两个突厥奸细,我正要捉他们,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武玄霜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那个奸细,不是已经捉住了么?”
武承嗣道:“谁?哎呀,那个不是奸细,这两个才是呢!”
武玄霜冷声道:“长孙泰,你的海捕文书带来了没有?李都尉命令你缉捕的奸细是谁?”
长孙泰大声道:“要缉捕的是阳太华,幸不辱命,已经拿下来了。但魏王不肯放走,海捕文书也给他撕烂了。”
武玄霜柳眉一竖,冷冷道:“哥哥,你怎么说?”
武承嗣虽然是武则天的亲侄儿,但他深知姑母宠爱这个堂妹,远在自己之上,因此他一向都对她有点惧怕。
此刻被她迫问,他慌忙辩道:“李明之想必是有点误会了,这阳太华是东门校尉,怎会是奸细呢?”
武玄霜道:“你说他不是奸细,你和天后陛下说严重,天后陛下要提他入宫亲自审问。你要替他们辩护,那么就一同去吧!”
武玄霜取出诏书,武承嗣吓得面如土色,想不到事情已闹到则天皇帝的面前。李明之的命令他可以不理会,皇帝的诏书,他焉敢不遵?
这刹那间,他转了好几个念头,忽地拍案骂道:“哼,你这个奸细竟然敢混到王府来,骗得我好苦!自己是奸细,却还诬赖别人,真可恨!左右,将他押上来,替我重重的打他一顿!”
白元化和长孙泰也想到武承嗣是为了转圜,但一想武承嗣已肯低头,承认了阳太华是奸细,他到底是个王爷,多少也得给他一点面子。
白元化便移开脚步,把阳太华抓了起来,交给一个王府武士。
有武玄霜在此,长孙泰料想不至于有什么变卦,哪知武承嗣的话,其实是在暗示牛布衣赶紧下手。
武玄霜道:“不必在这里责打了。解进宫里再审问吧……”
话犹未了,忽然听得一声惨叫!
原来,牛布衣混在武士丛中,正要暗下毒手,将一枚喂有剧毒的透骨钉,射入阳太华的心房,却被李白用斗转星移之力,改变透骨钉的方向,瞬杀掉金冠道人。
与此同时,李白已捏住牛布衣的后颈,又迅速提起金冠道人,踏着闪现疾风步,狂奔出去,要趁早吸干这两人的功力。
长孙泰和白元化立即醒悟,牛布衣是要杀人灭口,立即将阳太华保护起来。
此时,武承嗣再想派人灭杀阳太华,已是不可能了,顿时面色难看如死灰。
武玄霜见李白突然离开了,微微一怔,立即带着阳太华,进宫去见武则天。
………………
李白冲出去之后,立即施展幽冥鬼手,放出魅魔爱丽丝,将牛布衣与金冠道人吸干,又将他们的尸体烧成灰烬,这才返回长孙泰的住所。
他独坐书房,想起了上官婉儿,又想起了武玄霜,正自神思迷惘,忽地有人揭开帘子,走入他的房中。
挂在墙上的圆镜,现出一个少女的影子,李白心头一震,颤声叫道:“玄霜!”
武玄霜嫣然一笑:“你想不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