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李白发觉庞春梅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迷惑的光芒,不禁一惊,急忙扭头望去,只见一个面貌陌生的侍应生,托着一只茶盘,直奔他而来,转眼间已到眼前。
李白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一腿将椅子对准那人蹬去。
那侍应生身手非常了得,耸身越过椅背,人尚未到,茶盘已先甩出,对着李白的脸上飞来。
一片惊呼声中,李白刚刚避过茶盘,一道青森森的刀锋已来到胸前。
李白冷然一笑,并没有躲闪,而是双手同出,硬生生的把那侍应生持刀的手腕抓牢,猛将身形一转。
那侍应生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连人带刀的翻了出去。
守在一旁的飞刀花荣等人,早已一拥而上,抓人的抓人,保驾的保驾。
舞客们也纷纷起身,东窜西逃,当场情势大乱。在一片混乱中,又有数十个身穿侍应生服装的大汉窜出,直向李白攻来。
李白很冷静,一手抱住李瓶儿,一手抓住手枪,慢慢的朝角落里退去。
这时,花荣等人的刀枪早已出手,连连惨嚎声中,场中情况更加混乱。
“花荣,不要误伤舞客,赶快调人。”李白大声吩咐。
飞刀花荣应了一声,立刻抓出遥控对话器,呼喊外面的同伴进来接应。
潜伏在门外的西城帮弟兄,一批一批的拥进来,在花荣的调配下,一部分加入战圈,一部分掩护舞客退出舞池。
李瓶儿的身子被李白紧挤在墙角,她拼命支起脚尖,从李白肩膀上偷看外边的战况,温暖的呼吸,正好喷在李白的后颈上,喷得他奇痒难熬,几次差点误伤西城帮弟兄。
敌方显然被李白的神射,以及西城帮源源不断的援兵吓住了,再也不敢恋战,纷纷从太平门退走。
惊心动魄的战场,马上静了下来。
紧藏在李白身后的李瓶儿,伸手将他拦腰抱住,笑嘻嘻的道:“李白,你的枪法真棒!西城帮几十个人,都比不上你一个。”
一直掩护在李白身前的飞刀花荣,听得蛮不服气,冷冷道:“有什么稀奇,我们大哥鲁达比他还棒。”
“真的?”李瓶儿贬着大眼睛问。
“当然是真的!”李白大声道,“他们大哥的子弹是特制的,一颗子弹最少可以连咬好几人。”
他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像话,忍不住一阵放声大笑。
这种话,如果出自别人之口,西城帮弟兄一定会跟他拼命,但李白在他们的心目中,早已视为自己人一般,大家非但不以为怪,反而陪着他一起大笑。
李瓶儿待在李白身边,好像真的有了安全感,也跟着大家笑起来。
………………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众人不禁大吃一惊,一同止住笑声,掏出家伙,准备再干。
转眼间,一批警察当先冲入,公孙先生、林冲、吴大律师等人,也同时奔进舞池。
“李白,怎么样?”林冲大声喝问。
“放心,有我李白在场,还会打败仗么?”李白大刺刺的。
公孙先生走上来,朝舞池里看了看,摇头叹息:“唉,地下这么多死伤,也真亏你们还笑得出来!”
“不笑难道还哭么?”不知天高地厚的飞刀花荣,顶了公孙先生一句。
这句话果然出了毛病,公孙先生把眼睛一瞪,大声道:“这些是什么人?通通给我抓起来!”
“慢点!慢点!”李白走上去,陪笑道,“您误会了,这几位都是李家合法雇用的保镖……”
“合法雇用的保镖?”公孙先生半信半疑的向吴大律师追问,“吴兄,这些人都是经你手雇用的么?”
吴大律师既不便否认李白的话,也不能欺骗他的老朋友,期期艾艾的,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李瓶儿大小姐接腔道:“吴用,你这律师怎么越干越怕事,连替我雇用的人也不敢承认了?”
“咳咳!舞池里光线太暗,我还没看清楚,怎能胡乱承认……”
吴大律师上前几步,皱眉在这群凶神的脸上扫了一眼,硬把嘴角朝上吊了吊:“公孙,一点不错,这些都是我用的人。”
公孙先生也不深究,笑道:“就算你吴大律师说的不是黑心话,那么这些死伤怎么办?”
“不劳费心。”李瓶儿娇声道,“自有吴用出庭打官司,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公孙先生冷冷一笑:“由你们胡搞去吧,林冲,我们走。”
公孙先生一出门,竟然所有的警察也跟着退走。
吴大律师顿足大叫:“李白,你为什么把大小姐带到这种地方来?”
李瓶儿抢着道:“别错怪李白,是我自己要来的……”
吴大律师苦笑道:“好吧,既然你大小姐维护他,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身为你的保护人,不得不告诉你,花钱消罪在星河城不是件难事,自己的安全却要自己留神。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大家都不好过。”
李瓶儿走到吴大律师的面前,轻轻在大律师的老脸上摸了一把,笑嘻嘻的道:“多谢你的好心,我自会留意的。”
大律师与普通律师不同,在星河城的社会地位非常高,吴用平日连个笑脸都不肯轻易露一露,如今被李瓶儿当众一摸,弄得他尴尬万分,急忙倒退两步,奇怪道:“杜甫死到哪里去了?”
李白这才想起守住电路的杜甫,急忙冲了出去。
“杜甫,杜甫!”李白见电机房的门大开着,还没冲过去,就已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