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点点头:“我想,多半是这个原因吧!”
“啊!这太可怕了!杜甫,究竟是哪些人?你把他们找来,我愿意把财产跟他们平均分配!”
“你愿意把财产平均分给他们?”
“是的!既然他们是我父亲的子女,跟我总也有点血缘上的关系,为了钱而手足相残,这是很令人痛心的事!”
“有十几个人呢!假如你把财产平均分给他们,你自己得到的就没有多少了!”
“没什么关系,我并没有把这份遗产看得太重,多少年来,我没有得到父亲一分钱的津贴,也这样过来了,这笔遗产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意义,我不想独吞!”
“这是你的事情,我的责任是执行遗嘱,把一切的财产交付在你手上,至于要如何运用就是你的事了!”
“那么,我再委托你,行不行?”
“当然可以,但必须在我们的手续全部办清之后。目前财产还不是你的,你还无权处置。”
“我怎么还无权处置呢?我父亲不是有遗嘱么?”
“是的!遗嘱规定,你是唯一继承人,但必须要等呈验一切证件,经过法定程序,把一切都交付给你之后,你才有权处置那些财产,也才真正知道,你名下的财产确切有多少,以及你能动用的有多少,才能另作分配!”
“不是已经计算清楚了么?”
“还没有,遗产中包括动产与不动产,以及一些公司的股权等,并不是完全属于你的。
要等人家结算出来,还有一些产权的交割,必须经过法院的公告,没有人提出异议后,才算成立,目前你不能提出申请!”
“真麻烦,领一笔钱也要这么多的手续!”
“是的,这是法律!”
“那我只有等手续办清之后,才能再委托你了。”
“是的,所以你不必太早作决定,说不定你会发现,到时候并没有你估计中的那么多,而且那时你又有别的计划,所以到那个时候再作决定也不迟!”
千颂美子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显然,她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这时,夜总会的人也走出来了,一再向他们道歉,说是没尽到保护的责任。
李白倒是很上路,将四名伤者交给他们,只要求他们交代出来龙去脉,就上车离开了。
………………
到了酒店之后,千颂美子以害怕会再受到侵扰为理由,一定要留下李白保护她。
杜甫与李元芳也认为有此必要,帮忙劝说,将李白留下了。
李白虽然答应得很勉强,却并没有拒绝。这可以看得出,他对千颂美子的好感是与日俱增,对这个女郎已经发生兴趣了。
杜甫和李元芳却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来到杜甫的写字楼,重新开始研究千颂美子的各种卷宗文件。
因为他们发现,刚才在夜总会门口的那一宗打斗案子,并不像是他们所说的夺产案子那么简单。
那件遗嘱上证明,千颂美子若是发生意外,全部遗产捐作慈善事业,没有人能再得到好处。
李元芳审慎的研究过全部文件,缓缓道:“千颂美子若是死了,只会便宜慈善机构……在这种情形下,还有谁会要杀她呢?总不会是那些慈善机构吧!”
杜甫笑道:“这当然不可能。星河城的慈善机构,将近一千家,遗嘱上也没有指明是给哪一家,通常会由律师和政府会同办理……而且,根据授权,我可以作八分主,假如我要动手脚从中弄点好处,倒是有此嫌疑。”
“你可以动什么手脚?”
杜甫淡淡一笑:“我可以找一些小的私人慈善堂,先谈好价钱,至少拿个几百万花旗币呢!”
“有人干这种事么?”
“当然有的,财帛动人心,为了钱,什么事都有人干,所以一般富人,在指定遗产执行人时,多半会找名律师。他们比较爱惜羽毛,不太会搞鬼!”
李元芳叹了口气:“为了钱,固然有人不择手段,但是不为钱,却没有人肯白出力气吧……千颂美子死了,没有哪一个人会得到好处,干嘛有人要害她呢?”
杜甫叹道:“就是这一点想不透。”
“是否有人不知道遗嘱的内容,而仍然妄想发财呢!”
“应该不可能。在我去扶桑之前,已经有几起人,提出一些模糊不清的证据,证明跟林太平有关系,要求分享遗产。
我出示了遗嘱,才把他们打发了。千颂美子是唯一的受益人,此外就算是林太平的儿子,也享受不到半点遗产,这是遗嘱上特别声明的!”
李元芳疑声道:“这个老头子也是怪人,既然他这么爱这个女儿,为什么生前不去好好照顾她,却在死后把遗产全部交给她呢?”
“立遗嘱时,他作了解释,说他在扶桑做生意时,曾经得罪了几个帮会中人,才逃到星河城来的。千颂美子的母亲爱子,也是帮会中的人,他若是去认亲,怕人家会报复他,只有在他死后,人死仇了,人家才不会追究他。”
“难道,人家不会报复他的女儿么?”
“根据扶桑帮会的传统,恩怨止于一身,不准涉及子女。除非仇人还活着,也许可以利用对方的子女做人质,胁迫对方出头解决问题,但人一死,就不准再对其子女报复。因此,他生前不敢相认,只有在死后报答!”
李元芳想了一下,缓缓道:“恐怕这个传统不太靠得住吧,林太平的扶桑仇人追踪过来了。你记不记得,在舞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