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芊芊被柳若云的言语气地发疯,不顾管家阻拦提起剑便向柳若云砍了去。
剑中带着灵力,剑气势不可挡,慕言季心惊肉跳地站在原地为柳若云捏了一把汗。
府中闹了如此大的动静,也聚集了不少的下人。
柳若云就等着司芊芊怒意而攻,随身的匕首一挡,挡住了最厉害的一击,转身她捏住司芊芊握着剑柄的手,将她攻击的灵力尽数吸了过来。
柳若云只知道灵气能修复伤口,毒药能否化解,她不确定,如今也乘此机会可以为之一试。吸入的灵气入体,被摔的内伤渐渐复原,疗毒那可能还需要更多。
司芊芊的灵力被柳若云牵引尽数地吸着,握剑的手也不能动弹,她能感觉身体渐渐在失力,急忙求助道:“管家,帮我。”
柳若云不慌不忙将匕首横在了司芊芊的颈上,看着管家道:“管家,你家小姐这般害我,我威胁她一次应该也不过分吧。”
管家未答复,柳若云转问,“慕少主,我只是吸了她的灵力,让她变成没有灵力的人,又不害她性命……这过分吗?”
司芊芊手中的剑也失了握力,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她蹙着眉宇,清秀的脸也失去了娇嫩的颜色。
慕言季惊呼一声,“芊芊,你怎么样?”顿了顿,低声道,“你别伤她,她还小,不懂事。”
“你伤了大小姐,我家门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管家仍旧不妥协,就算他不是侍童身份,地位也高不到哪里去。
管家理直气壮也是有依有据,景仙师送人来之前特地交代了,只要一日两餐送上便行了,不用管他。
柳若云冷哼一声,“我怕了,整个山庄都知道是你家小姐屡次害我在先,有本事你们就屠尽整个山庄,我十五年前孤身一人斩杀魔族之时你家小姐还不知在那吃奶呢,你们算什么东西,我的狐狸还回来我就放你家小姐,今夜我大大方方离开山庄,苍涯山与司家仍是友好关系,若不还,我也不要了,就让你家小姐给它陪葬吧。”
管家将视线看向了慕言季,“姑爷……”
慕言季突然怒吼管家道:“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磨磨蹭蹭迟疑什么,莫不这毒是你叫人下的?故意让这小公子误会?还是受命于谁想借此铲除大小姐,又或者怕大小姐伙同我争夺什么门主之位?”
管家闻言看了看慕言季又瞧瞧了瞧司芊芊,见司芊芊仍旧处于气愤又迷糊的状态时就暂且忽略了过去,但这几句话却被他记在了心上。
柳若云借司芊芊灵力一掌将她击开,最终手下留了情,未将她灵力吸尽。
司芊芊瘫倒在一边,吃力的撑起身,“管家,还不快去我房里将狐狸带过来。”
“等等,”柳若云用匕首划开手指,血珠顷刻涌了出来,一滴一滴的血掉落在地上,宛然开出了一片艳丽的梅花,俯身,她将鲜红的血滴进司芊芊的嘴里说,“解药一并拿来。”
“什么毒,怎么拿解药?”
柳若云自是没有什么心情过问这毒到底是什么毒,秦系给她,自然是慕言季准备好的,她只是看着地上的血迹愣了一丝神,然后回眸怔怔地盯着未愈合的伤口。
“听说过血祭吗?自从平息了蠢蠢欲动的魔族后我忘记了许多事情,但血祭还是记得的——食我骨血,为我奴仆,以血为祭唤剑而来。”话音落完,碧月从身体中祭出,映出火红的光芒,柳若云翻转着碧月看着管家道:“不知道司大小姐是想拜我为师呢还是想做我奴仆。”
慕言季突然发声,愤恨道:“司家宗门这些年已是成为了众散修修士的主心骨,一切都以司家为马首是瞻,威望声誉极其高,芊芊怎么可能拜你为师。”他继而侧首看着管家道:“还不将那能解百毒的药拿来给小姐。”
司芊芊原本只是想治一治柳若云,并不会真要了她的命,但三尾却没有逃脱她的魔爪,她用咒术慢慢消耗着它本就不高的妖力,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见此三尾,柳若云红了眼,用碧月指着司芊芊道:“拿妖丹来,否则我杀了你,”咬牙切齿地说,“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这次是管家亲自跑了一趟,拿了一颗颜色最浅淡的妖丹与解毒丸一并交给了柳若云。
妖丹喂给了三尾,解毒丸喂给了司芊芊,随即又从自身携带的黑色小瓶里倒出一颗药丸给司芊芊吃了下去。
“解药我已经给你家小姐吃了,至于后面这颗药的毒就只有景仙师才有了,反正几日祭祀后他也会到此来找我,而我身上的毒我就先行一步带回苍涯山由贺芳尊亲自医治吧,那在下就告辞了。”
柳若云抱起三尾,一刀劈了关着三尾的笼子,拂袖扬长而去。
柳若云不忘跃上屋檐取下了一个灯笼,提着灯笼的她更像是一个幽灵在蜿蜒山路中行径,而司家山庄的牌匾在她离去之后不知道被谁拆了下来丢弃到了一旁。
慕言季将司芊芊抱回了房间,蹙着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片刻道,我现在下山去请大夫,然后急匆匆的便出了房门,可刚行径几步又折了回来,“管家,你用灵力试试芊芊的脉息,说不定那能解百毒的药丸能解开那毒药。
慕言季觉得柳若云与司家的那一把火烧得不够旺,于是又添了一把柴——拆了司家匾额。
门牌匾额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他幕府挂了司家牌匾许多年了,也是时候该拆下来了。
百毒丸当然能解开司芊芊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