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胆战、魂不附体,也不能完全形容现在的柳若云,她的心胡乱扑通扑通地蹦着,血脉中的血液也四处流窜,但依然佯装着镇定,幽幽开口道:“……大哥我胆小,别吓我,我……”结巴的话都没有抖清楚。
话音未落,只见一只手伸了过来,袖口处的绣文很是精美,那手指修长,节骨分明,很是好看,但在微弱的月光下被映衬的惨白,惨白。
此刻,柳若云不知从哪里蹿出了一股力气,惊慌地想撒腿就跑,可不赶巧,魂不附体、惊慌过度导致腿脚极其不协调,于是乎,左脚打着右脚,就这么一股脑地摔了下去,眼看着就要着地轻吻着泥土了。
突然,她腰身一紧,伸过来的手臂团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惨白的手也抓起了她的手,一股大力将她提了起来,猛的一下她撞着了什么?
一股淡淡的檀香之气扑面而来,沁人心脾,甚是舒服,有一种让人心神安宁温暖的感觉萦绕心头。
她撞着了某个人的胸口,由于用力过大,使得她整个身体与某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没有一丝的缝隙。
一秒、二秒、三秒……。
这气息似乎有些熟悉。
柳若云抬起头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锐利地直视着她,冷傲孤清的眼神像是要刺破她一样,那人头顶的青丝被一根木簪束成一个髻,下端的青丝像瀑布一样笔直的垂下,领扣处秀着一排排的花纹,扣人心弦。
那人拂袖一挥,顿时光亮四起,在亮光的映射下,那人的面容也清晰可见,整个人像雪莲一般不容人侵犯,而冷傲、沉着的双眸更添几分英气。
那淡蓝色的长衫随风舞动,宛如精灵落入凡尘,美得惊心动魄。
晚风徐徐,吹乱了发丝,几缕发丝也爱上了俊俏的脸庞,爬在了脸上不舍得下来,柳若云睁着痴迷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这美不胜收的人儿,似乎没有一丁点得羞涩。
那颗胡乱跳动的心沉浸在美景中也已安定下来,刹那间,一件异物破坏了这美景,定眼一看,自己的爪子不知何时已是鬼使神差地抚上那人的脸庞,抓住了那几缕青丝,像是那青丝抢走了属于自己的宝贝,必须驱逐出去。
啪的一声脆响,寂静夜晚让声音显得格外响亮,柳若云还未看清动作,她的手已被拍落了下来。
此时此况再怎么美也美不下去了。
柳若云自然与那人分开了,心中有些愤慨,“不就多瞧了两眼么,至于拍我吗?”而那人琥珀眸子云淡风轻,脸上的神情一点都看不出他刚刚拍了人。
莫成君随后提灯而来,恭敬的对那人道了一声:“师父。”
原来这就是莫成君的师父,不可中伤的冰块人,柳若云自行脑补的景明溪可是七老八十的人呢,看着那俊美的脸柳若云心中愤慨又荡然消失。
谁让他长的美呢!
那人嗯了一声,伸手接过莫成君手中的灯笼,便示意莫成君离开。
她偷偷地瞟了一眼景明溪,看着那冷峻的眉眼便打了个激灵,想着之前自己不争气的手,哎!
柳若云扯着莫成君的衣角,一脸无助地盯着他,不让他离开,“你别走,我跟他……”她想说跟他不熟,可转念想跟莫成君也不熟,只得将话咽了回去。
“师叔,师父只是带你去见师公,一会便回来了。”莫成君不敢去瞧他师父的双眼,他能感觉师父心情不太好。
“可师父迟早会知道师叔失去记忆的”莫成君心想。
景明溪无视了她的举动,淡淡地道:“走吧,我带你去见师尊。”
“我能不去么?我不认识你,我也不认识什么师尊,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要不你们送我回去,我真有事。”她还惦记着回去上公开课呢,若是课上得好,她就能转正,入编制,这多好的事情啊!她鼓起勇气说完这些话。
景明溪依旧无视了柳若云的话,继续说:“我带你去见师尊。”低沉的声音不再是云淡风轻,似乎多了一些寒霜,让人不容拒绝。
景明溪提着灯走在前面带路,不到片刻,两人穿过了竹林,又来到另一片树林。
这里到处都是漆黑一片,灯笼微弱的火光照亮不了她内心得黑暗,不知前路的柳若云心里开始了慌乱、忐忑,惴惴不安的她伸手抓住了景明溪的衣袖。
景明溪顿住脚步,扭头望着柳若云,想起之前被拍掉的手,柳若云立即松开了手,“抱歉啊,我有点怕黑,要不我提着灯笼。”
景明溪未将灯笼交给柳若云,反而是握住了她的手,尽管那手微凉,但被握住手的柳若云有种异样的感觉,是期待又是犹豫,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跳出来似的,不过这种异样情绪一闪而过。
“这人有点莫名其妙。”柳若云心想着。
两人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走着,须臾,来到了一个洞口外,洞的周围被植物覆盖,四周也是草木茂盛的样子。
“到了。”
他领着柳若云进了洞里,洞里陈设一目了然,里面还飞舞着无数光点,正是柳若云此前在房中见的那种,那光亮积少成多,斑斓绚丽,将洞里照得通透。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玉床,再是一位银发男子盘腿坐在玉床上,神骨爽气,怡然自得。
这位银发之人便是“灵犀尊者”,三天前,天象异动,景明溪被尊者召唤了过来,这也是景明溪十五年来首次来到这里,灵犀尊者告诉景明溪,柳若云马上就会醒来了,让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