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她折腾的大汗淋漓,坐在床边缓了缓气,又用湿毛巾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以及呕吐过的痕迹。好不容易把她安顿好,他也累的气喘吁吁。
咋咋乎乎的她睡着了更美,不施脂粉也盈润光泽,酒后的红润更添了放任的媚态,和另一种楚楚动人的风韵。
他轻轻掠过她额头的几缕头发,情不自禁在她的额前亲了一下。
在他面前卖萌装嗲扮娇嫩的不少,却没有一个让他如此念念不忘,朝思暮想。生平第一次觉得女人很可爱、很神秘、更奇妙。她身上泛着一层诱人的光芒,引诱他走进忘我的境界,消磨了他的意志与耐力,让他承受前所未有的煎熬和折磨。早晚得让她承受他的胯下之辱,杀杀她的锐气,但此刻对僵尸一样的她没有一时兴趣。
他轻轻给她盖好被子,痛惜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
他能容忍她张牙舞爪,肆意妄为,却不愿看她痛苦不堪。她流的每一滴眼泪像流在他心中的棵棵芒刺,顺着血液,流向每一根神经末梢,连毛孔都阵阵的刺痛。
他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万一她半夜那儿不舒服,也好有个人照顾。有些疲惫困乏的他只好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心里默默念叨“杨庆”这个名字。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名字,他到底给她带来过什么样的伤害?以至于让她喜怒无常、痛不欲生。她的初恋情人?抛弃她的前男友?这丫头大大咧咧,不像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他痛恨这个名字,更痛恨他带给她的所有伤害。同时又庆幸,要不然他只能望着别人碗里的美食,垂涎三尺干着急。
他发现自己快人格分裂了,她让他经常又矛盾又纠结。
“老大……水……”穆童佳嘴里叫着,手在床上摸索。
一般她喝醉回家,马潇潇会睡在她的身边,方便照顾她。
“老大……”床上空空的。
她支起点身子,“老大!水……”这次她的声音够大了,把沙发上睡觉的费子墨给吵醒。
他一晚上进去看了她好几次。她翻个身也能让他感觉像地震一样的震撼。凌晨终因抵不过一夜的困乏,才渐渐沉睡。
他听到指令似的一咕噜翻身起来,从饮水机里兑好一杯半温不冷的白水赶紧递到她的跟前。
她翻了个身坐起来,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床边举着水杯的男人,看看四周,完全熟悉的环境,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非常陌生,她不应该在早晨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呀。
不是做梦,就是撞鬼了?希望是撞鬼了,梦里也不想见到他。
“喝吧。”他坐在床边,把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她‘你’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真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表情问道。
她莫名其妙摇摇头,实在想不起来,完全喝断片了。
“用我告诉你吗?”他故意吊着她的胃口。
她又用力点点头,可心里七上八下,知道自己醉后各种窘态,但不知到底发生过什么尴尬的事。难道趁着醉意把他……?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我突然不想告诉你了,反正我有证据,随时可以要胁你。”他的眼睛里一缕柔和的光,像窗帘缝中渗进的霞光。
“你诈我?”她不敢断定他是否真有真凭实据。
“这里都是证据……”他举着手机。
她机灵地伸手一抢,被他躲过了。“我才不信。”
喝醉酒的人胡闹情有可愿,只要不是tuō_guāng了裸奔都不是事。分析她以前的种种酒后表现,没有裸奔的前科。也不大可能把他xo了,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强悍的力量,而且她的衣服完好无损。
马潇潇回来,他们居然一点没有听到。她目瞪口呆地站在卧室的门前,像看到外星人似的满目惊讶。
“我是不是回来早了?”他们的神情及举动,有些……有些……她一时想不明白。
“马小姐,佳佳昨晚喝多了,我送她回来,家里没人,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家里,所以没走。”费子墨赶紧站起来解释,面露一丝尴尬。
他一个陌生男人在人家家里留宿,况且还是主人不在。虽然没有入室抢劫的嫌疑,但总该有个合理的理由吧。
马潇潇没在意他的解释,他们刚才的暧昧,足以证明他们的关系决非简单的同事或上下级的关系。
这死丫头藏的太深?还是他们发展的太快?
事态变化的让穆童佳感到太不可思议,不仅马潇潇蒙了,连她自己也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