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费子墨扭头瞪她大声吼道。
穆童佳被他这么一吼,出窍的灵魂瞬间回到了身体里,赶紧转身大跑。
“关门!”
她不得不转回去,闭着眼睛关上门,跑的像逃命。
“怎么了?”马潇潇看她跑的气喘吁吁,问道。
“老大,我看到费总和一个女人尽然在办公室做那种事。”她上气不接下气,心跳的如小兔子在胸膛里蹦来蹦去。
马潇潇看她一脸的懵懂和被惊吓的眼神,不以为然地呵呵笑着问。“吓坏了?”
她惊魂未定地点点头。
“看来你们这个费总可不是‘玻璃’。”
“我觉得他是男女通吃。”
马潇潇郑重其事,“丫头,有些东西该抓住的时候要抓住,你不珍惜,早晚让别人抓住了,你会后悔莫及。例如郭子乔,你一点不后悔?”
穆童佳前所未有的脑细胞困乏,痴痴呆呆,没说话。
“像你们费总这么优秀的人,有多少女人虎视眈眈盯着。我看他对你有点意思,你别把人家的耐心磨没了,让别人得了便宜。”
穆童佳从此得了臆病,一闭上眼睛就看到费子墨圆圆的屁股,吓的她连眼睛都不敢闭。
马潇潇幸灾乐祸,少女终于怀春了。
穆童佳破天荒失眠了!
翌日,太阳照旧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
穆童佳却不知如何应付火星撞地球的余波。少了几份往日的单纯和坦然,多了一些莫名的烦恼与不安。
一向干什么都理直气壮的她,做贼似的都不敢正视费子墨的眼睛。好像不是她窥到他的秘密,反而是她偷情的时候被他抓了现形。
她诚慌诚恐,战战兢兢尽量避开费子墨灼热的眸子。可她总能感到不远处,有一对猎鹰一样的眼睛时时盯着自己,总让她惊慌失措,慌恐不安。她恍恍忽忽连商务会怎么开的,怎么结束都不知道,像个傀儡被人支来唤去。
丽莎只是费子墨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本以为不远万里从美国追到中国,会有一次不一样的体验。可费子墨被穆童佳这么一搅,完全没了兴致,只好草草收兵。丽莎连夜回了美国,发誓再不来见他。
受刺激的还有莫妮卡,那一刻血液冲上脑袋,一宿都没下来。
显而易见,费子墨身边有女人,但他们的关系让她不知如何确定……她的魅力自信可以打败所有女人,只要他愿意,她随时都会把自己的全部奉献给他,可他宁愿舍近求远。但愿他们之间只是单单的需求关系,这种关系最简单,解体非常容易。
不管费子墨干过什么,她都能理解他,在她心中依然最完美。不管他现在身边有什么女人,有多少女人,终有一天,这个男人不管是心里还是身边只有她。
她故意一整天闷闷不乐,期待费子墨给她一个那怕敷衍了事,模棱两可的解释,可是,他完全没有一丝做贼心虚的表现,连她情绪的变化都没在意。
她晃了晃被各种情绪肆虐的一塌糊涂的脑袋,心里涌上了一片悲凉,为看不透、猜不透、降不住他。
穆童佳别别扭扭,慌恐无措,这一天像把她闷在一个让人窒息的铁罐里,快熬到下班,她如释重负,终于可以逃出来大口吸气,大口出气了。
“下班以后,你留下!”费子墨像从天而降的恶魔,突然站在她的跟前,高高在上,完全是命令的口气。
她倒吸一口凉气,脊背顿时僵硬,本以为躲过一劫,还是在劫难逃。
心情突然日落千丈,极度郁闷。不知他如何报复她?哎!罢了!罢了!大不了不干了,看来她就没有长期驻守的命,只能像个孤魂野鬼似地四处飘荡。这个公司虽然福利待遇无可挑剔,可是人与人之间竞争太激烈,一不留神就招来杀身之祸。自认没做过亏心事,让莫妮卡恨的咬牙切齿,还鬼使神差撞上了鬼。
她一咬牙,一跺脚,该来的躲也躲不过。老爸不是经常说,没事别找事,有事别怕事。事情已经摊上了,再害怕也无济于事。反正就是这条命,要杀要剐,随便吧。可她想来想去,想不出费子墨该如何惩治她?任何事情想到结果,才能制定有效的防御措施,此刻她心乱如麻,实在不知如何应对。
大家陆续都走了,剩下她孤独的有点不安。这地方,别看有人的时候繁花似锦,没人了,和坟墓差不多,到处阴森恐怖。说不定,这座大楼真盖在坟墓堆上,压着不少屈死的、冤死的鬼魂。人多的时候还能压得住,没人时,也许会一个一个地爬出来叫屈喊冤。
她不由得毛骨悚然,后背丝丝灌凉气。
死也让她死的痛快点。一个视死如归的革命者,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却迟迟不对他动刑,那点顽强的斗志被时间一点一点削弱了。杀人犯只是一气之下才杀人,并不是时时都有杀人的勇气。
她等待他的报复,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个该死的男人,躲在办公室里不出来,好像她不存在似的。
要不偷偷溜吧……
她悄悄收拾自己的东西,正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他幽灵似的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太阳的余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穆童佳像看到魔鬼一样的恐惧和不安,努力让自己镇定、镇定……
“我让你走了吗?进来!”声音坚硬如冰,冰冷如铁。
她只好乖乖向他的办公室一步一步挪,腿里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发软、发抖,比上刑场更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