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亲妈亲舅舅当年在武威城中得罪了不少当时的大小少爷
这件事情是陆言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
其实他不知道还有很多,不仅仅是别家的公子哥,就连赵家同族的公子小姐也没少让两个祸害欺负。
赵小楼与赵汉城,当年可是两个十分不讲理的主儿,并且两个人抱团取暖,无牵无挂,行事百无禁忌。
不过好在下手有些分寸,顶多揍一顿,倒是没有闹出过人命。
后来人渐渐的长大,当年童真似乎没有坚持下来,两个人的杀性却越来越盛。
武威郡赵家家主叫做赵凡忠,他们这一辈儿是凡字辈儿,不论是嫡系还是旁系。
女娃娃不重要,取名字可以随性一些,觉着好听了怎么来都行,男娃娃需要守祖训,按照辈分儿取名字。
赵凡忠离开之前,跟陆言说道:“你千万记住,在武威城中,千万不要说你是赵小楼的儿子。”
陆言清楚的看到赵凡忠一直闭着的眼睛,略微睁开的一道缝隙。
他并不是瞎子,只是一个眯眯眼!
陆言没有来的心中一慌,他想到了一个传言。
一禅和尚则抽着烟袋,溜达到了窗户边上,在陆言疑惑的眼神中亮了亮嗓子:“武威城的都听好了,赵小楼的儿子在此!”
“卧槽!”
陆言触不及防,怒喝道:“叛徒,你竟然出卖我!”
而刚刚走出去赵家酒楼的赵凡忠也是脚下一个打滑,连忙向上面望过来,看到了一个锃光瓦亮的后脑勺,嘴角边儿微微一扯:“竟然忘了问问这个小家伙的来历——”
沉默片刻之后,一边摇着头,一边无奈笑着离去:“也罢,也罢!”
“慢着!”一禅和尚拦住了想要动手的陆言,辩解道:“小僧此举全然是为了陆兄着想!”
“信了你的鬼话!”陆言咬牙切齿。
“好吧,刚才其实是佛祖在小僧耳边传法,让小僧如此言语的。”一禅死皮赖脸。
“受死吧!”
“陆兄!”一禅和尚躲过了陆言一拳,并且顺手吃了捡了一只鸡腿儿,咬一口:“你又打不过我。”
“讲道理”一禅和尚举了举自己手中的烟袋,道:“这个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嗯。”
此言一出,陆言暂且哑火。
“你既然坑了小僧一次,小僧若是不找回场子来,念头便不通达,念头不通达,便是小僧于佛法一道的滞楛,佛家讲究因果报应。”一禅和尚不慌不忙的说道:“礼尚往来,才是正道。”
“呵呵。”陆言瞪了一禅一眼,干脆也坐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这个和尚不地道,全然没有丝毫慈悲心肠。”
“慈悲是什么?”一禅和尚皱着眉头,看向了陆言。
“我又不是佛家的,知道个屁的慈悲。”
“所以陆兄怎么知道小僧没有慈悲心肠?”一禅和尚得意道。
“行行行,你有就是了,我才懒得与你争辩。”陆言觉着和尚还是不要说话的好,这也怪自己,本来好好的一个“哑巴”和尚,硬生生被自己一刀吓“醒”了,要不然也没有现在的这个麻烦事情。
“陆兄恼羞成怒,来来来——”一禅和尚打开赵凡忠没有开封的酒坛子,给陆言满上了一杯:“再者说,这件事情不一定是坏事。”
“嗯?”陆言接过来,一饮而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不正经的花和尚能说出什么花来。”
“令堂惹下的麻烦是不是就相当于是你的麻烦。”一禅和尚陪着喝了一杯。
“这话倒是没毛病。”陆言点点头,所谓父债子偿,母债也是一个道理。
“这不结了么,你既然到了武威郡,自然要接着令堂留下来的因果。”一禅和尚微微一笑:“而且听赵施主的意思,令堂在武威只是得罪了一些当时同龄人,也就相当于意气之争算算他们的年纪也应该四十上下吧?”
“嗯。”陆言接着点点头。
“四十多,并且是令堂的同龄人,也算是陆兄的前辈,前辈欺负小辈这样的事情在武威城这样的大城池中,并且你还有赵家人这样的一个身份,能有几成发生的几率?”一禅和尚再问。
“这个”
“所以——”一禅和尚下了结论:“那些被令堂得罪过的,最多派他们的儿子们出来找你的麻烦,也不过一口意气之争,想要找回当年的面子凭你陆兄的本事,可曾怕他们?”
“不怕。”
“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陆兄若是以自己人格魅力能把武威城一众大小少爷摆平了,他日令堂再临武威城的时候,那些被令堂得罪过的前辈们可还会在意之前的恩恩怨怨?”
“这个可说不准。”
“小僧多一句嘴。”一禅和尚想了想:“令堂什么境界?”
“大宗师。”
“那你害怕个鸡儿?”一禅和尚一拍桌子,直接跳起来:“干他娘的!直接莽过去不久完事了么?”
“我不是啊。”陆言指了指自己鼻头,说道这里,陆言突然恍然大悟,看着一禅和尚道:“你这个和尚是不是仗着自己有个大宗师的师傅才这样嚣张?”
“不是。”一禅摇摇头。
“嗯?”陆言想听听他还有什么说法。
“小僧是仗着比小僧师傅还厉害的老祖。”一禅和尚的表情相当欠揍。
“滚蛋吧!”
一禅和尚就好像是陆言的一个损友,两个互坑起来是相当的认真,嘴上骂两句也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