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夏呢?权岸和安夏走到这一步,他们还有和好的可能吗?”安歌看向前面的茶几上,那上面是一张机票的复印本。
权岸走了。
不是去a市,而是直接出了国。
那些日记她也拼拼凑凑地看了一点,权岸被伤得有多深,逃得就有多远。
“这次之后,他们和好我不会再插手,不和好也是一件好事。”权墨扫了一眼茶几上的机票,沉声又补上一句,“说真的,安夏适合更简单的一个人。”
权岸对她来说,始终是太复杂。
“恐怕现在已经不是适合什么人的问题了,我想,对于安夏,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权岸了。”
安歌想到刚刚安夏躺在床上那毫无光亮的眼神,和字字句句的后悔,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安夏的身体里都会刻上权岸两个字。
“……”
权墨的黑眸深邃。
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回头了。
他和安夏说过,显然,这个女儿并不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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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最终还是没能见到权岸。
在医院里,权小虎他们哄着她,说她出院权岸会来接她的,她不信,因为她连权岸的手机都打不通了。
那个熟悉的号码变成了空号。
果然,从医院出来,她没等到权岸,等到了一张机票的复印本,上面的时间和地点都已经被抹去。
从权亦笙手里接过这张复印纸的时候,安夏的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几个哥哥都是那么同情地看着她。
权岸走了。
权岸出国了。
他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是,安夏,我恨你。
后来的日子安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她每天都对着那空号说上无数次的对不起,说上无数次的懊悔歉疚。
她站在路口,奢望下一秒,权岸的身影就会出现在那里。
学校开学了,安夏也没有离开权家,因为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她权岸去了哪个国家,她偏执地留在家里,哪都不去。
每一天,她重复着把玩魔方的动作,然后再拨出空号,不断地告诉那个号码,她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她想他,她真的好想他,她要他回来。
16面的魔方安夏始终拼不出来,她气恼极了。
她恨自己的笨,恨自己的蠢,不管看多少遍的计算公式,她也拼不出那个魔方。
卧室里,地上、床上铺满了纸张,每张纸上都是乱七八糟的笔划,安夏跪在床边,手中握着笔,在纸上将魔方上的笔划全都写下来。
她跪在那里,双腿早已麻痹,一张脸上挂着明显的泪痕,一双年轻的眼睛里全是血丝,牙齿死死地咬着唇,在纸上不断地写着写着。
“小姐。”
佣人推开门的时候就见到卧室里全是纸张,那些乱糟糟的笔迹就像鬼画符一样,佣人看向柜子上有的餐盘,里边的午餐还是没有动过。
安夏这个样子,已经三天了。
她整天闷在房间里,哪也不去,不是在打电话哭就是在乱写乱画,不到饿极是不会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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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今天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