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在做实验,这个实验注定是要死人的,不死人的实验,就不是实验。”
杨一清说得风轻云淡,他的话语让子不语微微一愣。
“你是说,你用你父母做实验?什么实验?”
“人体的内部,到底是不是黑的。”
......
杨一清还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就是闻名阴人界的阴人,一个是阴阳先生,一个是木匠。他的妈妈是阴阳先生,是某一个快要消失的家族的唯一继承人,而他的爸爸则是一个木匠。
木匠在华夏民间有很多传说,如木匠有压胜术,可以改变一地风水,亦有木匠祖师鲁班传下《缺一门》的鲁班书,修炼书中之法多会有鳏、寡、孤、独、残之症状,故叫缺一门。
木匠也是阴间饭之一,他们祖师鲁班就是一个很出名的人,不仅是机关术,还有一个就是驱邪。
木匠有三宝,一曰墨斗,一曰鲁班尺,一曰斧头。
墨斗是定正直之物带有正气。
鲁班尺,《鲁班经》中有口诀:“鲁班尺乃有曲尺,一尺四吋四分,其尺间有八寸一寸;堆曲尺,一寸八分内有财、病、离、义、官、劫、害、吉也。”鲁班尺是木匠用来做定长短之物,因涉及到风水之理,故能让人宅院正气辟邪,亦能招邪害人。
斧头,木匠的斧头不是那种简单的斧头加手柄,在斧头的斧刃处,是要刻有驱邪符咒或者驱邪花符的,还要再手柄的地方,刻上一些驱邪寓意的东西,这样的斧头,才是木匠经常带出去的斧头。
不过木匠这个职业,向来都是比较让人诟病的。俗话说,宁惹阎罗王,不惹一木匠。宁掀县衙的房盖,不动木匠家的米缸,木匠本身不仅是有驱邪秘法,同样的也有害人的邪法。
木匠害人还不是从人身上出发,而是从风水,只要招惹了木匠,木匠就在不经意间破坏你家的风水,轻则破财挡灾,重则家破人亡。这里就不多提了。
在杨一清还没有出世的时候,他的爸爸杨文和妈妈陈子欣是非常恩爱的一对恋人,同样的,他们在阴人界也非常有名,被称为‘神雕侠侣’。他们经常扶贫,帮了不少的穷人。
但是所有的东西,都在杨一清出生之后,变了。
在陈子欣怀着杨一清的时候,杨文就算到,杨一清的命格注定不平凡,而且,很有可能朝恶的一方倾斜。杨文坚持不能够祸害人间,要将这个胎儿打掉。
但是陈子欣不肯,无论她肚子里的孩子命格是怎么样的,这都是她的孩子,她不允许杨文将这些胎儿打掉。
“欣,你相信我,这个胎儿不能出世,如果一出生,将来必将祸害一方!”
“不,这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将他打掉?”陈子欣生气地说道。
“欣,不要倔强。”杨文有些无奈,“孩子没有了我们可以重新怀一个,但是如果这个胎儿真的生下来,将来将这个世间祸害了,不就违背了我们阴人一脉的祖训了吗?我们一直维护一方平安,如果这个胎儿生下来,将我们辛辛苦苦守护的平安毁掉,你不觉得这样不值得吗?”
“你的心里面,就只有平安两个字吗?”陈子欣眼里含着泪光,“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还比不上你心里的那平安二字吗?”
“这,这不一样啊!”
“姓杨的,如果你坚持要打掉我的孩子,那么我就跟我的孩子一起死。”
陈子欣的态度非常强硬,杨文是在拗不过她,只能妥协。
时间过得很快,杨一清出世了。看着接生婆手中的孩子,即便之前杨文的心再硬,听着孩子的哭声,所有的东西都融化了,是啊,这到底还是他杨文的骨肉,再怎么强硬,这一刻都只剩父亲的柔情。
“你看我们的孩子。”
在床上,陈子欣脸色苍白,看上去很虚弱。但是她还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自己的孩子。
“看看,多好看啊。”
接生婆将孩子放在陈子欣的身边,陈子欣看着他,忍不住露出个笑容。
“想好名字了吗?”
接生婆看着两人,问道。一时间,房间里的两人同时沉默了,他们还没有想好名字。
“就叫,杨一清,一清,一生清明。”
想了许久,杨文说道,陈子欣想了想,点点头表示同意。
杨文看着床上的婴儿,他的心中更多的是挣扎,一边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边是人间的祸害难料,他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权衡。
渐渐地,杨一清长大了,陈子欣不断教导他有关阴阳先生的知识,杨一清确实很有天赋,学的很快,不到九岁,就将他妈妈的本领都学到了。陈子欣对自己的孩子很满意,一直在杨文面前夸他,但是杨文都没有笑过,他一直没有教杨一清关于木匠的本领。
“你为什么不教孩子你的本领?”
终于有一天,陈子欣忍不住了,问道。杨文摇了摇头,看着天花板说道:
“我的孩子,现在还是一个不确定因素,我不敢教他关于我们杨家的本领。木匠这一类职业,本来就是正邪难料的,正道则可以护得一方平安,可要是邪道,那么祸害一方,害得许多家庭家破人亡都不是难事。”
“你始终忘不了你的那套措辞!”陈子欣立刻激动起来,“杨文!你在想什么!这是你的孩子,他可是你的孩子啊!你居然这样去看待它,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欣,你不知道,这个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