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佐佐木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弯腰将魏建扶起来。然后又贴心的替他拂去长袍上的灰尘,之后,看着一脸激动的魏建,佐佐木笑了笑,说道:“你我以后便是同僚了,何必如此客气呢?”
“魏建,绝不辜负,我天皇陛下的期望”魏建深吸一口气,左手压右手,深深的弯腰,对着东方行了一个大礼。
“有魏大人如此好友,佐佐木高兴啊”佐佐木拍着魏建的肩膀,哈哈大笑着说道:“既然魏大人有心效力天皇陛下,那我等就拭目以待了哈哈”
“将军放心,魏建保证,定让那吕恒十日内死无葬身之地”结拜兄弟,都要立下投名状。更别说是投靠效忠一个势力集团了。这点,魏建心里比谁都清楚。此时,听佐佐木说出这番话,他心里想了想,顿时了然。
对方这是在逼着自己以实际行动表态啊
“到时,还望将军助魏某一臂之力”魏建抱拳对佐佐木道。
“那是自然”听魏建说要杀那吕恒,佐佐木眼神顿时眯起,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杀了我的宫城,本将军必将他碎尸万段”
寒风扫过,院落里,树木哀号。
冬日惨白的阳光照耀下,那刀剑寒光闪闪,耀眼之极
……
正午时分,秦淮河上的雾气已经消散了许多。远远望去,那若有若无的雾气,与那河面上,飘过的青烟搅扰在一起。在这波光淋漓的河面上,轻轻的浮动着。
那淡淡雾气笼罩的河面上,一只乌篷船,静静的在河面上缓缓行驶着。身穿着棉衣的渔夫,撑着竹篙,悠闲的划着小船。
小船悠悠而过,留下一道道纹络清晰的水痕。
船舱中,似乎是有人在做饭。远远看去,只见那船舱中,升起一股淡淡的炊烟。
清风拂过,似乎都能闻到那船舱中美食诱人的香味。
“河边站着的可是吕公子?”
就在吕恒准备转身回家的时候,那乌篷船却是晃悠悠的朝着这里划过来了。船夫站在船头,收起竹篙,手搭凉棚,朝着岸边张望。等看到那一身青衫的书生后,急忙问道。
“正是吕某,不知老丈唤住吕某所为何事?”吕恒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抱拳对着渔夫回答道。
“既然您是吕公子,那边不会错了”等乌篷船靠岸后,渔夫收起竹篙,笑着对吕恒说了一句。然后他转过身去,对着船舱里喊道:“七月,快些把如梦姑娘带出来,吕公子就在外面”
话音落下,便见那船舱的门脸轻轻晃动。然后,就看到一个相貌平常,但是身体却异常强壮的汉子,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
吕恒原本还有些诧异,这渔夫嘴里的如梦姑娘,自己似乎并不认识。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自己跟这个如梦姑娘很有渊源的。
不过,在看到那个从船舱里,被人搀扶出来的女子的相貌后,吕恒顿时一愣。
“是你?”
这个一脸病容,神色憔悴,身体单薄的女子,正是上午的时候,在江宁府衙见到的那个绿裙女子。也就是在数月之前,陪在霓裳身边的那个女子。
此时的她,宛若寒冬里,已经枯萎的花瓣一样,一身病态,脸色枯黄。而且,那原本灵动的眼睛,已经是死气沉沉。
看到这一幕,吕恒心里微微一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女子,心里一时间复杂之极。…。
他知道,这个女子,如今已是油尽灯枯,命不久矣了
“小女子,如梦,咳咳,见过吕公子”见吕恒认出了自己,那女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病态的晕红。她抬起手,用手绢挡在嘴上,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便将那手绢藏在了身后。
只是,那手绢上一抹黑红色的血迹,却让吕恒心里顿时一沉。
原本,吕恒还以为,一剂青霉素,或许还能有转机。
但是,看到那黑红色的血迹,吕恒顿时明白。
现在,什么都晚了。即便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了
“姑娘不必多礼”吕恒轻声叹息了一声,上前一步,搭住了女子干瘦的胳膊,看了这有些拘谨,连忙抽手的女子一眼。随扈,放开手,苦笑着说道。
“吕公子,小女子,想,想求公子一件事”女子低下头,咳嗽了一声后,无神的眼里闪过一抹希冀之色,恳切的看着吕恒道。
“你说”面对着一个将死之人的请求,吕恒心里没有拒绝。他此时此刻,仍然有些难以相信。眼前这个一身病态,即将油尽灯枯的女子,就是数月前,那个明艳动人的绿裙女子。
曾经,那秦淮河边,嬉笑怒骂的绿裙女子,曾经是他生活中,一道美丽的风景。那道风景,曾经陪伴着他,渡过了来到这个时代,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如今,看到这风景即将凋谢,吕恒心里被一种复杂的失落所充斥着。
看到这女子眼里的恳求之色,吕恒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公子,你……”如梦惊喜的看着吕恒,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貌似,她与吕恒没有任何的交情。只是见过几面。在风尘中的这么多年来,如梦见惯了人性冷漠,世事残酷。尤其是,经历了爱人的遗弃后,她已经是心如死灰了。
可是,如今,这个仅有数面之缘的书生,竟然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自己的要求。她第一时间,竟然是认为这书生是在开玩笑。
“你说”吕恒静静的看着他,微微点头,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