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小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回人界的列车上,火车发出轰隆隆的滚动声,好似在过山洞般,陷入一片黑暗。
倬北洋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醒了?”
“我们这是在哪?是死了么?”在一片黑暗之中,连忙坐起身寻倬北洋的踪迹。
倬北洋有些忍俊不止,只听一声火折子开启盖子的声音,如同开香槟一样,‘蹦’一声,狭小的车厢内,亮起一缕火光,二人好似在一间卧铺车厢,小床中间一个小桌子,和青小衿见过的卧铺车厢没什么太不一样,无非就是相对宽敞点,没那么多卧铺位置。
青小衿迎着火光看清他的脸。
“我没有杀了你?”
倬北洋点点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火车上。”青小衿激动的坐起来,想问个明白。
“我们在回家的路上,你先躺下,我就告诉你。这火车上不能长久亮光!”倬北洋剥了壳的红虾脸,映衬在火折子微弱的火光下,有那么一丝丝瘆人,不过看样子是没死,青小衿还是欣慰许多,最起码她没成为一个杀人犯。
看青小衿乖乖躺下,倬北洋扣上盖子,把火折子收入怀中,也躺在铺位上。
“丫头,对不起,这次让你差点遇险,幸的你体内有镇魂珠护体,不然我就罪过了。”
倬北洋这话刚说完,就听青小衿如释重负轻松道:“嗨~有什么对不起的,这不怪你,怪也应该是怪那冰棺里的女尸蛊。”
“小衿,谢谢你!”
倬北洋没想到这小丫头如此深明大义,也难怪,其实他不知道此时青小衿只觉得自己不是个杀人犯,心里的大石头便已落地,最起码杀一个身边的友人,纵然他是个活一百来年的老妖精,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若真的杀了,她怕会心灵受到严重创伤。
青小衿看着车顶,偶尔车窗外又有点点亮光一闪而过,问道:“我印象中,好像被控制了,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指引我杀掉你,这是为什么?”
“对不起,我本来想借助你眼睛看不见脏东西的由头,来地界查明一下自己的身世,没想到连累你差点被那女尸蛊的尸香魔障差点迷惑。”倬北洋内心十分自责,身为一个大男人竟然利用一个小女孩。
青小衿惊讶起来:“难道我的眼睛没问题?”
“恩,没问题。不过!”倬北洋叹息一声,扭动了下身子,面向她的卧铺位置,接着讲到:“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给你实过咒么?其实是你体内镇魂珠被我压制的原因导致你看不全,这次地界一行,封印彻底已破,日后我也压不住了。小衿”
见她躺在哪里没有任何响动,倬北洋又唤一声她的名字。
“恩?”
倬北洋很好奇这个小丫头:“你都没有什么要责怪我的么?”
“恩话都被你在说了,你此刻内心已经很自责,我何必在添油加醋。”青小衿倒是个明白人,她早已觉得这次来地界不是那么简单为她的眼睛,如今倬北洋已经承认,她不是个善良的白莲花,经过这次被他利用,想必倬北洋会更努力护着她,她的目的便以达到,何必在责怪对方,她不过是没拆穿罢了。
此刻倒是倬北洋脊梁微震,他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心胸如此开阔。
“既然你那么想说,要不说说我捅自己之后发生什么事!就当在这回去的火车上解解闷。”青小衿闭上双眼,沉思起来。
看她如此淡定,不知是否因为封印彻底解开的缘故,竟然内心沉稳许多,已然不是初见是那胆小的丫头,也没必要事事瞒着她,倬北洋嘴角抽搐下,讲起前因后果。
出圣殿前--
炽烈君主难得清醒的时间久些,事发后几天,不知道这老头子用什么伎俩,地界很快恢复躁动不安。
倬北洋出于内疚,眼看着青小衿日日不醒,终日陪在床边,来补偿内心的愧疚之意。
一双冷冰冰的手指靠近,轻抚上红如煮熟剥下壳虾的脸庞,喃喃自语道:“可惜,可惜这幅好面孔。”
倬北洋趴在床沿惊醒,猛然抓起那不安分的手指,本以为是青小衿,不料映入眼帘的却是炽烈君主那糟老头子褶皱的脸皮子,还是一副怜香惜玉的表情,含情脉脉地盯着他,随即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臭老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倬北洋有些温火,最讨厌别人碰他,特别还是个老男人碰他。
“额那个那个。”炽烈君主被他猛然抓的些不知所措。
倬北洋起身,狠狠甩掉他的魔爪,冷声道:“这是什么意思?”
室内两个鬼侍从抬着白色绫绸包裹的女尸蛊一脸蒙逼的看着的炽烈君主和倬北洋,万万没想到,地界首领竟然爱好断袖这口,刚才那温柔似水,怜香惜玉的小眼神,看的两个鬼侍从都心惊肉跳。
“咳咳!臭小子,这女尸蛊被你开了棺,尸香魔咒的味道已经传遍鬼界,不乏一些不轨之徒,老夫我越发脑子不清醒。自然你闯的货,由你来负责唠。”炽烈君主估摸也觉得有所失态,连忙转移注意力说起正事来。
“如今这丫头还没醒,小爷我什么事都没心情做,日后再说。”倬北洋十分讨厌他那眼神,真是老不正经的东西。
炽烈君主吃了闭门羹,那自是不淡定起来,眼睛滴溜溜转动:“我都说过这丫头没事,睡个几日便会清醒,怎么就不相信老夫呢?”
见倬北洋推开他坐在床边用手挑拨开青小衿脸颊的一缕青丝,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