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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简单?
刚刚不可一世的凶徒,居然这么轻易的死了,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孟帅也没想到,他跳下来本来是打算有一场苦战的,却没想到竟然几乎没花力气,已经一剑毙敌。
下意识的,他一掌打在梵相城身上,登时咯咯一阵乱响,梵相城骨头碎了一片,但竟没有挣扎惨叫,看来是死透了。
失神了一下,孟帅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就见上官度从地上爬起来,忙上前扶住,心中也十分愧疚,道:“弟子失责,竟置老祖于危险境地,请老祖责罚。”
上官度咳嗽了一下,道:“还好,还算及时。”
孟帅听他语气中虽不见责,却也不无后怕之意,更觉脸上发烧,扶他坐下之后,再次正式请罪。
上官度止住他,道:“怎么了?可是敌人来的太强,你那边抵挡不住么?”
孟帅道:“还好,有点麻烦,但已经解决了。”说罢将刚才的情形自己的说了。
上官度听到红袍人能在铜牛阵中来去纵横,惊怒交集,道:“这是哪位老相识,来找我的晦气?铜牛阵数十年未现人间,还有人知道,可真是给我面子。”
孟帅道:“还有两个流落在阵里,弟子要回去将他们一并解决。您在这儿不安全,我背您回去吧?”
本来他将上官度安置在离着阵法中枢相对比较远的地方,就是为了确保他不受牵连,没想到适得其反,反而害了上官度身陷险境,现在不敢如此了。
上官度唤牛过来,骑在牛背上,道:“也好。我现在能自行移动了,就算功力未复,也能离开,倒不怕其他什么人再追上来。”
孟帅问道:“您还有其他敌人么?”
上官度道:“有总是有,但也不至于倒运到这个地步。走吧。”
两人回到中枢,孟帅坐在石头上主持阵法,上官度便在一旁打坐。
这回十分顺利,那两个余孽没有红袍人的本事,也没有梵相城的运气,在阵法中困的团团转,孟帅心里有气,发动铜牛几个冲锋,便将两人打杀。
清理完现场之后,孟帅见上官度还盘膝坐着养伤,便没打扰他,继续保持阵法运转,一面自行推演阵法变化。开始他推演一百零八种变化时,被红袍人打断,进度停在收尾阶段,现在趁这个机会,将阵法补齐。
等到推演完毕,他回过神来,发现上官度反而精神奕奕的看着他,略感尴尬,紧接着喜道:“老祖,您痊愈了?
上官度摇手道:“痊愈谈不上,修养到这个程度已经可以了,再耽误下去就是浪费时间。夜长梦多,咱们走吧。”翻身上了青牛背,示意孟帅上来。
孟帅放出老灰,道:“我也有坐骑了,您在前面,我跟您走就行。”
上官度点头笑道:“行啊,你这就向驯丨兽师迈出一步了。”说着一拍青牛,踏云而上,孟帅让老灰跟在后面。
有上官度在前面辨认方向,两人倒也顺顺利利。青牛别看脚步慢悠悠,其实速度极快,老灰也尽自跟得住。
赶了半日路,上官度开口道:“我还是没懂,你到底是怎么杀了梵相城的?”
孟帅一怔,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
他知道上官度遇险之后,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然而就算他是阵法之主,也不能在阵法中随意移动,制造幻境倒是可以,但是真身要动,只能实打实的跑过去。
当时情况危急,他自己走路嫌慢,便把老灰招了出来,飞行前往。在空中他就看到梵相城放出火冠鹤追杀上官度,情急之下,就要跳下来。
这时候,灰鸟自己鸣叫三声,火冠鹤突然溃散,孟帅落地的时候,正赶上梵相城魂飞魄散,倒退而来,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抚摸着老灰颈上绒毛,孟帅道:“莫非是它的缘故?”
上官度缓缓点头,道:“也只有如此解释才通。然而一般的声音攻击,就算专门锁定目标,也会有余bō_bō及其他人,我当时距离如此近,也当能感觉到。但我丝毫无觉,实在太过诡异。但若说不是它,火冠鹤的消散还有其他解释么?”
孟帅摇摇头,上官度突然道:“你知道灵封么?”
孟帅点头道:“知道,涉猎不多。”他的基础是很好的,一般的封印都知道一点儿,但灵封又高级又偏门,以林岭的性格,不会交给他更多。
上官度一扬手,一道影子飞向孟帅,孟帅伸手接住,发现是一把鹤嘴锄。
上官度道:“这是那孽障的灵封,你看看有用没有,如果没用,就把灵封打开,放那个魂魄轮回吧,也是可怜。
孟帅点点头,往下一看,突然僵住了,手指握住鹤嘴锄,一时神思缥缈。
这种情况很快就被上官度发现,道:“怎么了?”
连问三声,孟帅才缓过来,道:“您……您还记得带我去看的那个荒漠天堂里的封印圈么?”
上官度道:“当然,怎么了?”
孟帅手持鹤嘴锄,道:“这上面的封印,就是那个圈里的。”
上官度惊道:“你可看准了么?”
孟帅道:“当然,那里的封印自成体系,和外面的都不同,我是不会认错的。”
上官度点头道:“不错,这方面我是外行,问的错了。”
孟帅忙道:“老祖言重了,弟子其实也不懂。那封印太古怪,我强记住了而已。其实之前我也不知道那封印是做什么的,没想到是灵封。不知道梵相城从何处弄来,莫非他认得封印的高人?”
上官度道:“那孽障在大荒行走多年,或许机缘巧合,认识了封印师,并且见到过那圈里的封印。”他突然脸色一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