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比赛换了个擂台。
先天以下的小弟子还是在原来的擂台,但先天弟子则另有安排。雏鸣谷的另一端,有一大片沙洲地,专门被连夜平整了,用作擂台。
这样开阔的场地,显然是鼓励弟子用灵兽了。
大凡灵兽,多是的体形庞大的,狭窄的场地打不开局面。第一场比赛故意设置在高高的悬崖上,明显就是不希望弟子们出动灵兽。但这场比试却正相反,毕竟百鸣山弟子应当是两全其美,第一场过了证明武技出众,第二场就要考验灵兽的能力了。
首先出场的,就是朱徽冰和孟帅。
朱徽冰还是白衣飘飘,神色淡漠,手中持着一条白练。而另一边的孟帅则还是老样子,没精打采的站在对面,眼下的乌青更加深了。
如此两人,一个美如天仙,高傲冷漠,一个相貌平平,有气无力,想也知道谁更受欢迎。
为了腾出场地,众弟子只能在远处山崖上围观,但即使如此,孟帅耳中还是灌入一片又一片的欢呼声,虽然听不清楚,也知道不是为自己。
朱徽冰淡淡道:“你在我面前多用武技,我便不让你太惨。”
孟帅微笑道:“好啊,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朱徽冰闭上嘴,她一不说话,就有一股冷气缠绕,并非是她故作姿态,仿佛就是胎里带的那股冷傲。
刷刷两声,两道白练从左右两侧打了过来。
白练如灵蛇,又矫健又诡异,仿佛不是打过来,而是如偷袭的蛇一般钻过来的,中间甚至有转折,快速而刁钻。
孟帅并不移动,双手等着白练过来,分别在白练上一拨,仿佛拨到蛇的七寸一般,将白练拨开,身子一转,已经离开白练的范围内。
但白练如影随形,丝毫不停顿,孟帅刚一落地,又跟了上来。要知道白练是长兵刃,又柔软,回旋余地大,在距离和攻击范围内占了大便宜。朱徽冰手腕一动,白练就能横扫数丈,追上孟帅迅疾的步伐。
然而,追上又怎么样?
孟帅虽然脚下移动的快,手上却是轻松,白练追到身后,从来是轻描淡写的一拨,来势汹汹的白练立刻泄了力,或者滑过,或者直接垂软下来,丝毫没让孟帅费过精神。
朱徽冰几次操纵白练发动攻击,却都劳而无功,挑眉道:“不错啊,小子。”
孟帅道:“武技‘春带柳,?这是从蛇的动作上发展出来的武技吧?我观察蛇类远比你多。”
朱徽冰道:“好——你吃我下一招。”说着白练突然双双在空中一撞,扭成一股白绳,狠狠地砸向孟帅。
白龙出洞
这是绝技
孟帅不敢怠慢,双手合抱,仿佛太极一般在胸口合成一个日月形状。白练狠狠砸来,孟帅双手捧出,中间的孔洞正好容纳白练经过。
嗖——
白练如灵蛇入洞,不偏不巧从手指中间穿过,孟帅微微一抬,手掌向天,白练钻过顺势向天上冲去,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全往天上散去,仿佛从孟帅手里钻出一股喷泉,贯日而去。
白练虽长,速度却快,三五个呼吸间,已经抖得笔直,去势也尽。这一招威力无匹的绝招,就在不知不觉中被化解了。
朱徽冰终于有些变色,道:“这不是武技。”
孟帅道:“白龙,说白了也是蛇啊。我说了,凡是模仿蛇类的武技,都对我没用。”
这一下是堵死了朱徽冰的一条路。朱徽冰博学,但选择武技也是有所考虑。在她最主要的武器白练上,她是花了三门武技的。
可是白练这种又长又软的长兵器,多少跟蛇类脱不了于系,或者是蛇,或者是龙,或者是蛟,总之大多同出一源。她连用两种,都被孟帅轻而易举的压了下去,倒有些不敢再用了。
如此,她气势上先输一筹。
若是别人,最熟稔的武技被打压的一无是处,或许早已失措,但朱徽冰却不会。她是“武技博士”。
区区几门武技,被限制了又算什么?
突然朱徽冰一抽手,两条白练被抽了回来,缓缓缠绕在手上。
孟帅也不特意进攻,道:“要换兵刃了么?”
朱徽冰从袖子中取出一对长剑。长剑无鞘,通身雪白,在阳光下流连着如同冰雪一样的光泽。
孟帅道:“要换兵刃么?”他知道朱徽冰在剑法上也有造诣,早年在后天的境界就已经擅长剑法,后来在剑法上也有两套武技。而且她的剑是定制的,锋利无比,和两条白练一样水火不侵,万物难伤。
就见朱徽冰一挥手,两把长剑往上飞起,就在孟帅以为她要用“天外飞仙”之类的御剑武技时,她再次一抖手,两道百炼卷住长剑,往孟帅这边点来。
这是什么?
孟帅吃了一惊,飞快的躲过。
这两把剑分明是在用极高明的剑法进攻,但因为是白练操纵,来去更加瓢忽无定,去势诡异,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她竟将两门武技结合在了一起
一时间,白剑光如冰雪,白练飘如云霞,一刚一柔的兵刃充满了整个擂台,白浪翻滚,无处不在,竟把孟帅挤得无处藏身。
朱徽冰站在远处,看孟帅便如看在万千波涛中挣扎求生的小船,而她则是只手翻云覆雨的天神,露出冷峻的笑意,道:“你又如何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韩凤至那贱人自然指点了你,可她就是亲自来了,也逃不出我的〔雨交加,的自创武技,何况是你?”
就见孟帅躲了一阵,反而停下了脚步,踏着九宫步在原地游走,手上还是那套八卦掌。一掌一掌绵密的打出,就像太极推手一般并不进攻。
朱徽冰的剑虽然来得凶猛,孟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