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饿肚子的,我原来留下了十二两银子还没用,这个年可以过了!”欧阳紫荆说着跑进屋里悄悄从墙洞里拿出一个布包,这些银子是上次给璎珞做精油时她给的,给了二十两,当时她给了金玉十两,自己偷偷留了十两以备不时之需,剩余的二两银子是她教镇上各大酒楼饭馆厨子菜得来的,这个她没告诉王氏。
金玉看着欧阳紫荆手里的布包心下一喜,里头果然有十几两银子,这么多的银子可真是够他们一家舒舒服服,安安稳稳的过上好些个年了。
“嘘,小点声,这事可别让你爹和你哥知道……”欧阳紫荆正要说话,金玉便立马指了指外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他们若是知道了,这银子不得又花哪去了。
正说着,外边响起了喧哗声,欧阳紫荆站起来往外边看了看,只见一县官打扮的中年男子带着衙差来了。
见此,大伙一致的停下了动作,欧阳林跟了进来问道:“大人,可是有事?”
张轩瞧了瞧他们三人,点了点头:“恩,我这次来是要抓一个人,这个人与聚福油铺纵火案有关。”
“不知道,大人说的这人是谁?”欧阳紫荆听到声音立马走出来,见张轩看她们,心里一紧,县令大人亲临,这莫不是自家的人摊上什么大事了?
张轩是瞧出了欧阳紫荆的想法,嘴角一扬,“听说,你和你哥是住在铺子里的?”
听了这话。欧阳紫荆心下更紧,却又只得承认,“是。”
“是这样的,本县前些天接到这铺子东家的状告,说你们纵火烧了他的铺子。不愿还钱,本县本早该找你们问话的,也因这连续几日的雨给耽搁了。”
欧阳紫荆见金玉正要开口反驳张轩的话,便立马止住她,“真是有劳大人走这一趟,那大人现下是需要我们去衙门吗?”
张轩是没想到欧阳紫荆竟会是问他。一般人不应该都是大乎冤枉不愿去衙门的吗?她如此这般,是默认纵火之事,还是另有隐情?
可是自己现在接到了状子,先不说有没有隐情,这事情自己自然会查清楚。就是不知道这小姑娘卖的什么关子。
但不管这小姑娘是什么原因,对于她这般淡然有礼数的反应,他自是十分满意的,因为,没有哪个当官的不喜欢百姓服从自己的安排。而,欧阳紫荆也恰恰抓到了这一点。
“恩,你们就先随刘捕快到衙门等本县。”张轩看了看他们,微微点头便不再吭声。
欧阳林也站起身朝张轩见了礼。“成,若是赶急,现儿俺就去镇上叫术儿过去。”
张轩听着欧阳林一口本地土音也并未见怪。摆了摆手,也不摆官架子,“那你们先去衙门等候本官,本官还得去处理赵家村看看。”
张轩带了四个衙差去了赵家村,留下刘捕快带着欧阳林父女俩去了镇上,金玉在屋里收拾东西。
李家婶子闻声赶来。这县官刚走,依然还有人瞧着热闹。“大嫂子,啥事儿?”
“还不是铺子烧了那事儿。县令传俺们去衙门问话呢。”金玉叹了口气,索性这县令也没为难他们,还让他们准备准备。只要是没有一上来抓了人就走,说都不让说的好!
李婶听了,张大了嘴,激动道,“去衙门?”她这辈子从未去过衙门,而且听到衙门就紧张,听村子的人都说那地方阴森森的,比地狱还可怕,所以这身边的人要去衙门她也是紧张了起来。
“恩,没事的,她婶,你先回……”
“恩。”李氏应了一声,转头便跑,不行,这事她得给村长说说,让他帮欧阳丫头想想法子。
一路上和刘捕快同路,欧阳紫荆这心里边还是有些小小的紧张。但是她必须压下不安,否则怕是出什么乱子自己都没个力气儿去收拾残局。
瞧着那壮实捕快,个个身上带着佩刀好不神气。
欧阳林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次,碰了碰欧阳紫荆胳膊,“荆儿,你说你哥要是也去做衙差该多好。又神气还给俺们欧阳家长脸!”
刘捕快在后面走着,听了这话,忍不住嘴角上扬,接了他的话,“若是你儿子愿意,也可以当衙差,正好衙门这段时间缺人手,张县令说需要招收几个新人。”
欧阳林红着老脸,虽觉着自个的话被听了去有些不好意思,却想着欧阳术整天无所事事的往窑.子里跑也不是个样子,赶忙走到刘捕快身边,眼巴巴道,“可是说真的?”
“当然,张县令从不诓言!”话到一半,却又顿住,“话虽是这么说,可还是有条件的,你儿子可不能犯事,若这纵火的人真是你儿子,可就不行了!”
张轩穿着官服,进入了大堂,外面已经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全是幸福小镇围观的乡亲百姓此时早已经等候在大堂的欧阳术兄妹俩和铺子的东家,是跪拜了。
八名衙役分别站在堂前两侧,他们的背后,有着肃静和威武两块牌子。
“升堂!”张轩扫了一眼堂上的众人,一下拍响了惊堂木。。
“威…武……”公堂上站成两排的衙役手中拿着染着赤红漆料的木棍,敲击着地面,整齐划一的动作,和口中发出的声音,让这一刻的公堂显得格外的肃穆。
张轩撩起衣袍坐在主座之上。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清脆地一阵惊堂木响,堂下的欧阳紫荆是被吓得抖了抖,她是没想到这小小惊堂木的声音竟有如此之大,“民女欧阳紫荆。”
“草民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