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灰烟落在一具头尸体旁,袁行现形而出,俯身摘下尸体腰间的储物袋,神识一探,一枚身份玉牌从中一飞而出,落于手心。
“前辈,身份玉牌中的信息显示,此人乃是甲国剑魔宫的一名兼修弟子。”袁行随手一抛,叮咚一声,身份玉牌缓缓沉入血潭。
“如此说来,此人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钟织颖娓娓道,“剑魔宫的修士,在凝元后期就能将本命飞剑,纳入中丹田,用元血温养,快速提升飞剑威力,但因元血的亏损,此举也会增加结丹难度,是以此人只凝结出了剑丹,若能吞服大量血浆果,就有补回元血,塑造剑胎的希望。这株血浆树明显尚未成熟。”
“听闻剑修凝练而成的剑丹,相当于精纯之极的剑气丸,倘若将他的剑丹纳入血窍中,我岂非又多了一样化物神通?”
对于剑修的飞剑和剑气,袁行并不陌生,以前很长一段时间,剑修的飞剑甚至是他的主要攻击手段,心里对于黑袍男子的剑丹甚为期待。[
神识一动,紫莹剑一飞而来,剑锋一扬,划破头尸体的下丹田,神识再一探一裹,一颗杯口大小的血『色』剑丹,就从其下丹田飞出,当空悬浮,表面散发出森然剑气。
“剑修结丹和别的仙道修士不同,他们要先将真元尽皆转化为剑气,以凝结成剑丹,再将剑丹转入中丹田,塑造剑胎。单以剑气而言,剑丹已将剑气凝练到极致。结丹期剑修所修炼的法力,是剑气形态,其实就与结丹之前,在下丹田修炼出的剑气相当。剑魔宫修士一开始修炼的剑气,融入了本体精血,是以要比其他剑修的剑气犀利些。这颗剑丹若祭炼成化物神通,威力相当于下品法宝,在某些情况下,能派上用场。”
钟织颖对剑修的认识,显然非常深刻,但她说到这里,就不再出声。
袁行取出一张封灵符,贴在剑丹表面,随后将剑丹放入一方玉盒中,并在玉盒表面再次贴上封灵符,“我一直有个想法,炼制成套飞剑,作为本命法宝,日后用剑阵克敌。”
“成套飞剑用来辅助攻击尚可,但若炼制成本命法宝,最好与剑修功法相辅相成,否则那套飞剑的威力很难成长。”钟织颖同样点到为止,马上转移话题,这让袁行的心里有些疑『惑』,“血浆树成长不易,雾隐宗的一株血浆树,就是当年在血凝湖湖底发现的,在道门移植后,日日浇灌新鲜的兽类元血,才存活了下来。”
袁行闻言,当即神识一引,紫莹剑开始挖掘血浆树,片刻后,他将血浆树收入一个空储物袋,吐出蓝珠秘宝,进入蓝珠空间,将血浆树种下,并浇灌灵水,如此才能安心。
黑袍男子的储物袋内,有一块阵盘能控制血潭周围的法阵,但因为找不到相关法诀,是以袁行在焚烧尸体后,就重新祭出血炼毒光,从缺口中飞出血『色』光幕。
地下河道旁,林可可微笑问:“袁大哥,怎样?”
“遇到了一名剑魔宫修士,已被我击杀。”袁行望向石壁上的那截血『色』剑柄,“那柄飞剑乃是那名修士的本命法宝,你将其温养在血窍中,日后是一大杀器。”
林可可点点头,一飞而起,拔下血『色』短剑,收入储物袋,随后两人土遁离开地下河道。
数日后,一艘紫『色』灵舟,飞向一片广阔边的大草原。
草原边缘环绕着一座座山势极高的陡峭山脉,平原上的一株株暗黄『色』草类,足有半丈高,形似芦苇,微风吹拂间,草浪连绵起伏,宁静致远。
不时可见一座座暗黄『色』的圆锥形篷屋,零零散散地点缀在黄草间,犹如黄『色』波涛中的零星岛屿。这种篷屋由暗黄草类编织的帐篷,佐以木架围建而成。更有一名名衣着简陋的凡人,悠然地牧马放羊。此处的马羊,不但形体高大,皮『毛』更是黝黑粗糙,浑身散发出野蛮凶狠的气息。
大草原的高空,虽然还有云层覆盖,但颜『色』已转变成浅灰,其中有一处方圆亩许的云层,甚至呈现出淡淡的金『色』,显然是阳光透『射』造成的,一只只翼展近丈的黑雕展翅翱翔,此雕仅为世俗禽类,但也目光狠厉,尖爪如钩。
紫『色』灵舟疾速飞行在数千丈的高空处,袁行神识一探,发现草原上空的天灵气,虽然依旧稀薄,但至少是荒洲其它地域的数倍。
钟织颖犹如向导,娓娓介绍:“这就是天赐草原了,整个荒洲唯一一处适合凡人生存之地,约有十万里方圆。生活在草原上的凡人,自称黄浪国,生活习『性』和莽洲世俗的游牧民族相似。据说其祖先就是一对莽洲的散修道侣,经过上千年的繁衍,赫然已衍生处许多部落。当先我在荒洲受重伤时,曾在其中一个部落的篷屋中呆过。”
天赐草原不过是袁行赶路途中的一段『插』曲罢了,紫『色』灵舟没有任何停留,一直朝西南方向直线飞行。
这一日,紫『色』灵舟终于在一片灰蒙蒙的沙漠前停下,只见这片沙漠明显比袁行首次遇见的黑『色』沙漠要广阔得多,且沙漠中有许多隆起沙丘,沙面阴风阵阵,犹如鬼蜮。
沙漠上的高空中,散布一条条形如雷电的灰光,这些灰光有长有短,长的足有数丈,短的不足两尺,所有灰光尽皆悬浮着,纹丝不动,但袁行能感受到从灰光中传出的危险气息,本想探出神识一查究竟的心思,不由强行忍住。[
“通往广州的那处传送阵,就在这片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