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再这样下去会没命的,想想办法吧,地下室里的环境只会让她的病情加重。”女医生见他不吭声,偷瞄了一眼他的侧颜,大着胆子提议。
叶尚伟听后,本就难看面色愈发暗沉,就像随时都会滴出水来,收回视线,轻笑道,“加重?呵,敢不醒来,我就要她好看!”
身旁的男人也跟着叹息,“唉,也是,以慕六爷的势力,只要她一曝光在医院,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我们手里就没了筹码。”
一句话说到了叶尚伟的心坎儿里,他不会让慕长轩发现她,即便是死,他也不会让慕长轩有任何找到她的机会。
只因……
思绪停留在这里,一道熟悉尖锐的女声打破了凝重的气氛,“让我来吧,我试试。”
话落,一道高挑的身影映入众人的眼球,叶尚伟对其他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森冷的地下室只剩下他们和一病不起的白小悠,显得更为冷清。
“叶总让我试试吧。”见众人都离开了,她再次开口提及。
叶尚伟能让所有的人都离开,也没赶她走,就说明他对自己的提议很感兴趣,因而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叶尚伟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床上的白小悠,随后视线落到蒙着脸的女人身上,面上分明多了一抹嘲讽的意味,“你?蒋怡玲,别忘了你一家人的性命还在我手里。”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除了去医院和带她离开这儿,任何一线生机他都不能错过,哪怕这个女人心思慎密,总是想背叛他,他也要试一试。
蒋怡玲在心里琢磨几秒,装作十分镇定的开口,“那就算了,我只是说试试,醒不醒来我可不敢保证,毕竟我曾经和她是同事,对她多少了解一点。”
叶尚伟不语,神情紧绷,眉峰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其实就算她醒来,如果孩子没保住,以她的性子也绝壁不会独活,她这个样子本来就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是她自己的意志力不想醒来。”
被人戳到了痛处,叶尚伟咆哮,“住口!”
然而女人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颇有一副豁出性命的架势,语气变得更加凌厉,“这些你都明白,只是你不愿意放手,因为——你喜欢她,所以你嫉妒,想拔掉她心里的那根刺,让她把慕长轩忘掉!”
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刀,将他身上的肉一点一滴的割掉,那种蚀骨的痛,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
“我让你住口没听到吗,你觉得我会轻易的喜欢上一个女人?”他的咆哮声可谓是地动山摇,蒋怡玲的胆子再大,不免也被吓得退避三舍。
她这是在老虎的身上拔毛,一个不小心就会莫名其妙的失去生命。
不过,这是她唯一的机会,怎能错过!
“我不知道,但我看得出你对她和别人不一样,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会没命,你自己琢磨吧。”待那抹紧张的情绪平复,蒋怡玲故意转身要走。
果然,她没有估计错,身后传来叶尚伟无力的警告声,“就让你试试,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小心你一家人的性命。”
……
雨不停歇,慕长轩坐在书房,冷魅的眸子看向桌案上的马克杯,她刻上去的字和图像清晰可见。
他反复念着,看着,想着,纠结着。
烦了,便点燃一根烟死命的吸了起来,云雾缭绕,阻挡他的视线,他安静的坐在原地身处其中,俊美的轮廓随着烟雾的浓度逐渐变得模糊。
面前的文件堆积如山,这些天为一些琐事耽误了盛天的不少公事,两天两夜未眠,更没踏进那个卧室一步。
床上的女人,同样的脸,同样的身段,不同的是他的感觉,再也找不回身体上的冲动和心灵的寄托。
慕长轩不明白,明明心爱的女人就在身边,为什么他总是回忆着过去,仿佛此刻的她和回忆里的她是两个人。
心更加的焦躁不安,他根本就没那么忙,可他却不敢进去卧室躺下,宁愿在这萧肃孤寂的书房里度过漫漫长夜,也不想过去卧室和现的她同床共枕。
他在害怕,怕那种曾经的怦然心动消失,怕对她真的没了之前的热情。唯有这样,才能保留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或许他们需要一段时间来缓解心里的疑惑,只因他相信,他们曾经的爱太过于深刻,不可能如同这昙花一现的烟雾,骤然消失。
稀薄烟圈从薄唇中吐出,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轻微咳嗽两声便掐断了手上的烟蒂。叹息一声,伸手拿起那只她临走时留下的马克杯,触摸着她的眼,她调皮的唇,就好像触摸她的真人一样,那感觉比拥有她现在的真身还踏实。
冷峻的容颜多了一丝苍凉寂寥,看着杯子上表情猥琐的她,思绪再次陷入美好的回忆中,最让他怀念的是她朦胧的眼神,还有迷糊的表情,早已深入内心,让他念念不忘。
一个强大的男人不需要自己的女人也跟着强大,更不喜欢每天在外面和一群男人斗法之后,回到家还要和自己的妻子打马虎眼。
白小悠心思简单,心地单纯,便是他最好的良配,他们的性格互补。
她太过于简单,机会没有什么yù_wàng,聪明如他一眼便能洞穿她的想法,跟她在一起只有说不出的轻松和温馨。也更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心,他的情绪会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