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莫?”
她费力地吐出两个字,却发现喉咙干得难受,咽一下口水仿佛有把刀在划一样痛,
“这不是做梦?”
她回忆着脑中闪过镜头,那可怕的梦境依然让她浑身发冷。
记忆迅速倒回死水湖边的一幕,再看阿莫礼,似乎明白了什么,道:
“是你救了我?”
身上一紧,阿莫礼笑着:
“还冷吗?”
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被他抱在怀里,自己的两只手还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
梦里的确很冷,看来她是说梦话了。
动了动干涩的唇瓣,勉强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她哑着嗓子说:
“不、不冷了。”
说着,她便伸出双手去推拒他的怀抱。
经过这一次的生离,她似乎严重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是个有夫之妇了,每每跟一个男人如此接近,她总会想起穆九霄,她的丈夫。
谁知阿莫礼非但不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了,生怕她会从他的怀中溜走一般。
他依然笑着,只是那笑容却越发地暧/昧起来,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
“皮总管,大家都是男人,虽然你少了点东西,但是咱们的身体还是基本一样的,所以不用不好意思,既然冷,就相拥取暖岂不是更好?”
林铃儿倒吸一口冷气,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该死,她怎么忘了,她现在还是皮子啊,皮子!
眼睛直愣愣地瞪着阿莫礼,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连忙掀起身上的被子往里面看去,这才发现原本穿在身上几层的棉衣早已不复存在,只有一层薄薄的中衣贴着身体,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体完美地勾勒出来。
这么说,他早就看过她的身体了?
气血立刻上涌,她抬起手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虽然使不上多少力气,但还是脆生生的拍响了。
“混蛋!”
她大骂着,脸上因为气愤而腾起两朵红云,使得原来有些苍白的小脸终于有了点血色,粉嫩可爱。
阿莫礼被打不怒反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绯红的小脸,眼底尽是宠溺,只淡淡一句:
“有力气打人了?”
“你……”
饶是伶牙俐齿的她,也有语塞的一天。
想起自己一张皮子的脸,却是一副女人的身体,这尴尬的境地怎一个“囧”字了得?
“你先放开我!”
她使劲推着他,想要从他的怀中挣脱。
这次,他也不再勉强,乖乖地放了她,人却是没有动,依然坐在她的身边,笑着望向她。
她向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大咧咧男儿的模样,如今这等小女儿娇羞窘迫的模样实在难得,他真不忍移开视线,想要把她这副样子完完整整地印在脑子里。
她抱着被子开始往床角里退,离得他远远的,直到再无退路,才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裹起来,除了那张皮子的脸,不露出一丝一毫给他看。
瞪着他,她一脸的埋怨:
“你说,是谁给我脱的衣服?”
她虽然来自现代,之前对这种事情也不甚在意,一女不事二夫那种老观念旧思想从前她虽然无比地鄙夷过,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是别人的妻子了,身体自是不能再给别的男人看,那会让她有种肮脏的感觉。
阿莫礼挑挑眉,无畏地指了指自己,道:
“我。”
她的脸气得更红了,开始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出去暴打他一顿:
“你……你这个臭流/氓!”
阿莫礼无辜地缩着肩膀,为自己辩解道:
“我只当你是皮子,为了救你才帮你脱掉湿衣服,谁知道衣服底下的你会是这番光景?”
她小腮帮子鼓着,没好气地问:
“你都看到了什么?”
阿莫礼眯起眼睛,促狭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起她:
“就是……都看到了。”
“你……我打死你!”
她终于忍不住了,抄起一旁的枕头朝着他的脑袋就打,
“我让你脱,我让你看,姑奶奶不打得你失明就打得你失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死变/态,臭流/氓……”
她的嘴又不饶人了,边打还不忘边诅咒他,只为了出这口恶气。
他起初用胳膊挡着,后来干脆一把抢下她的“武器”,委屈地叫道:
“大小姐,救你的人也是我,你怎么不把重点放在这上面,先感谢感谢我?”
她的动作停下,又拉回被子继续掩着身体,气急败坏地道:
“救了我又怎样?我以前不是也救过你?扯平了!”
扯平了?这样就扯平了?
扯平了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之间的线要断了?
眉间一丝惆怅一闪而逝,他不会让他们之间扯平的!
点点头:
“好,就算是扯平了。但你好像还有事需要我帮忙吧?”
听到这话,林铃儿突然一拍脑袋,刚才光顾着其他问题了,她都忘了如今是何时何地,她的解药呢?寿宴呢?
“完了完了完了……”
她捂着脑袋自言自语着,抬眼看去,外面阳光明媚,天已大亮,她这是都错过了些什么?
事已至此,她也顾不得身上穿的是中衣还是内/衣了,掀开被子就跳下床,开始四处乱翻他的东西:
“我的衣服呢?衣服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到底是怎么了,啊……咳咳……”
光着脚胡乱地在他的房内翻找了一通,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失去了方向,最后急得大叫一声,却剧烈地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