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下的两片红粉唇立刻嘟了起来:
“我不过是为九哥哥打抱不平嘛,又没有想要怎么样……”
她小声嘟嚷起来,挑起眼梢不时地瞟一眼拓跋九霄。
拓跋九霄却一直冷冷地看着楼上的叶布,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而叶布只是微笑着,没有任何表露。
他收回目光,冷硬的态度哪里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习惯了当王的他,此时即使身穿最普通的布衣,也难掩一副王者风范。
“走吧。”
生硬地丢出两个字,便一夹马腹,往前走去。
“九哥哥,等等我……”
丹珍娇嗔着跟了上去。
她就是喜欢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他跟所有人都不同,他从来不会多看她一眼,从来不会为了讨她欢心而去做任何事,更不会多说一句话。
他就像是一座千年冰山,高大、神秘、冷峻,却时时牵引着她的心,激发了她强大的征/服/欲,她就是想等到那一天,他爱上她,爱得死去活来、无法自拔,她就是要征/服这座冰山。
叶布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笑容逐渐收敛起来,看来这个小公主是个刁蛮公主,他是过来人,从阿莫礼与小公主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她喜欢拓跋九霄。
他此来的目的便是求得这位小公主能嫁到大邱去,不过看来……似乎可能性不大。
“九哥哥,你生气啦?”
丹珍追上了拓跋九霄,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旁边,看着他英俊冰冷的侧脸,娇滴滴地问道。
拓跋九霄不看她、不理她、也不答话,依然固我地往前走,此刻他心里思考的是叶布此行的目的,因为不了解叶布此人,所以无从定义他刚才的行为。
而丹珍像这样粘着他已经一月有余,对她的所有表示,他通通视而不见,逼急了,他干脆躲进房里,把聒噪的她关在门外。
若不是身体刚刚复员,他早已启程回瓦倪了,他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不能再让自己有任何闪失。
然而今日的狩猎,充分证明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也许,是他该回去的时候了。
“九哥哥,人家刚才也是为你好嘛,你看楼上那个人,笑眯眯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他说不是故意的,可是谁知道他说的真话假话?如果他是故意的,那还不把你砸得头破血流?哼,真应该叫人回去把他抓起来,好好拷问一番,说不定他是别国派来的奸细,专门来对付我们的……”
丹珍见拓跋九霄不说话,又开始了丹珍式的喋喋不休,很快就要联想出一段奸细暗杀王族的故事来。
可惜,拓跋九霄仍然充耳不闻,就跟他平日里一样,冷得像冰。
此时队伍已经行进到了世子府附近,眼看就要到门口了,丹珍见周围的人少了,一勒缰绳,终于抑制不住公主的脾气,蛮横地道:
“喂!肖九,我在跟你说话!”
她端起了公主的架子。
在斯南,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她,就算万人之上的父王,跟她说话也从来都是和言悦色。
只有肖九,总是对她不理不睬,有时她只能以公主的身份逼他来回应她,却不知这是最最愚蠢的办法。
拓跋九霄的马儿缓缓地停了下来,他调转马头,直面丹珍,终是客客气气地应了她:
“是,公主。”
说话时,他微微颔首,没有不悦,亦没有不甘,完全一副臣下的态度。
“你……”
丹珍用马鞭指着他,腮帮子气得鼓鼓的,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目光落在了前方的黑熊上,她指着它,气哄哄地问道:
“你今天为什么要救我?既然这么讨厌我,干脆让熊吃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