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清委屈地抹着眼泪,控诉道:
“霄哥哥,你看看这个死太监,他整天欺负我……”
小郑子也不怕她告状,就站在拓跋九霄身边,高扬着下巴,一副我就是欺负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
本以为拓跋九霄会骂这个奴才,谁料他却只是走上前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低沉的声音透出丝冰冷:
“这次多亏了你。”
若不是她高声呼喊,将大家全都吵醒,没有让敌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他们的伤亡恐怕会更严重。
“霄哥哥,我真的好怕……”
“好了,回去睡吧。”
不等她说完,他便打断了她,
“小郑子,送她回去。”
“是,王爷。”
小郑子答应得比什么时候都痛快,走到她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笑得无比得意,
“上官小姐,请吧。”
“哼!”
上官清清一甩袖子,不情不愿地走了。
拓跋九霄没心思考虑上官清清的事,他想起了前几日国主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
丹珍一直在寻找肖九,国主让他要有所准备。
还有,由于太子经常去冥王府探望林铃儿,导致丹珍怀疑林铃儿的身份有异。
国主还特别强调,丹珍此人脾气甚差,骄纵任性,非一般女子可比,他已经派穆宛纱去陪伴林铃儿,直至她生产。
也就是这样的消息,促使他马不停蹄地赶路,他必须快点回到林铃儿的身边。
今晚的事,似乎没那么简单,难道跟丹珍有关?
刚想到这,外面穆雨来报,说是有人怕死,招了。
“王爷,原来他们是斯南的高手,专门来瓦倪暗中保护太子妃的。”
穆雨道。
果然不出所料,看来丹珍应该还不知道他就是肖九,但她为何要派人来暗杀他?
想起斯南那个搭救了他的小姑娘,虽然任性,但毕竟还小,笑容都是纯真的,如果这次事件真是她的命令,那么他很有理由相信,那个纯真的小姑娘变了。
“传令下去,即刻启程。”
他突然冷声道,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
穆雨一愣,随即应下:
“是。”
丹珍能出此下策,最明显的意图,莫过于不想让他活着回昆都,是什么会让她如此仇恨,甚至不惜取他性命?
要知道,在瓦倪这片疆土之上,没有人敢动冥王,她是第一个!
队伍连夜启程,上官清清和小郑子刚刚以为能睡个好觉,马上又凌乱了。
这边披星戴月地赶路,另一边也是闹得人仰马翻。
夜已经深了,冲霄阁里却还是灯火通明。
林铃儿躺在床榻上,睡得里倒歪斜,口水挂在腮边,不时地咂着嘴。
床边,春雨和夏雨坐在地上,倚着床睡着了。
桌边,张稳婆和陈稳婆支着下巴,不停地打着盹儿。
门外,秋雨和冬雨还有其余几个丫鬟、嬷嬷,都轮番打着哈欠。
刚换的热水还冒着热气,屋子里温度极具上升,俨然快成蒸汽房了。
“我不生……”
一声恐惧的尖叫,林铃儿从睡梦中醒来,同时也惊醒了其他人。
“生了?”
大家齐齐地喊出声,连忙朝床榻跑过来。
“让奴才看看。”
张稳婆和陈稳婆对林铃儿的肚子好一通查看。
“主子,肚子发紧吗?”
张稳婆询问道。
林铃儿感觉了一下,又戳了戳肚皮,摇摇头:
“不紧。”
“那疼吗?”
林铃儿又左右动了动:
“好像也不疼。”
两个稳婆呼出一口气,张稳婆说:
“主子,恕奴才直言,咱们从晚膳后一直等到现在,您也就是最初的时候疼了那么几下,依奴才看呐,您这不像是要生产,只不过是假性临盆。”
“假性临盆?”
林铃儿和春雨、夏雨都瞪大了眼睛问。
“是啊,假性临盆,有的孕妇是会发生这种情况的,就是在生产前夕,会有临盆的一些反应,但不过是暂时性的,不会真的临盆。”
张稳婆继续说,
“所以,奴才看主子这就是假性临盆,今天应该是不会生的。”
“真的吗?”
林铃儿喜不自禁,立刻就坐了起来。
而春雨夏雨等人则显得有些失望了,她们可是十分热切地盼望着小王爷赶快出生呢。
“应该错不了。”
张稳婆说。
“太好了,这孩子真争气!”
林铃儿站了起来,轻拍肚子夸耀着,
“夏雨,快,给姐弄点吃的来,饿死姐了。”
春雨和夏雨对视一眼:
“是。”
这主子可真叫人无奈,一开始以为要生了,吓得嗷嗷乱叫,把整个冲霄阁都折腾得人仰马翻,晚膳也没用好。
如今知道不用生了,大半夜的她倒是来了精神,开始要东西吃了。
两人心里叫着,姐姐啊,您可真神啊,说不让生,小王爷就听话地不出来了,那下一次要生是想等到什么时候哇?
谁也没料到,这一等,就等到了七月初七。
从早上起,林铃儿就开始张罗,给春雨把连日来准备的嫁妆都备齐了,找人给她开脸、沐浴、上妆……
因为是小妾,非明媒正娶,连个侧妃都算不上,加之春雨的身份卑微,所以一不会从正门进,二不会在白天进,只能在晚上从后门进。
小东间里,春雨看着林铃儿帮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