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源的目光扫过三人,最后又落回了秋雨的脸上:
“本来,我们的目标只有春雨,事成之后,丹小姐可是真心想着要你们过去伺候的。可谁叫你们不争气,这么方便的条件居然还毒不死那个女人,不知是她命大,还是你们太笨!如今那家真正的主子回来了,事情一旦败露,我怕你们会撑不住招了,所以就干脆把你们一块带回来。今后,你们就是徐老板的人了,他想怎么处置你们,就怎么处置你们,一切都看你们的造化了。”
庆源说着,看了一眼徐老板,徐老板立刻点头哈腰,陪起了笑脸。
秋雨知道,庆源口中的丹小姐指的是丹珍,而那家真正的主子,指的便是冥王。
可她在意的,却并不是称呼问题:
“你说什么?什么毒不死那个女人?你给我们的不是落胎药吗?不是只让她生不出孩子就行了吗?”
秋雨的脑袋嗡的一声,是她理解错了,还是他用词不当,为什么她有点听不懂?
庆源哈哈大笑起来,轻轻一勾她的下巴,道:
“小姑娘,你未免太天真了!她连春雨都不留,怎么会留着那个女人?”
“你是说……太子妃想杀了林铃儿?”
话刚出口,庆源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低声斥责道:
“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太子妃这三个字也是你能说的吗?”
这里不仅有他们,还有徐老板等一些不知情的“外人”,瓦倪的太子妃想要毒死、掳走情敌,这若是传了出去,那可是会大坏名声的事。
秋雨蹙着眉头,死死地盯着庆源,她不敢想像,丹珍居然会如此狠毒,原来她要的不仅仅是林铃儿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她的命!
更甚的是,她竟然不念一丝丝的旧情,见她们没有得手便想赶尽杀绝,一个才刚刚13岁的孩子,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她该怎么办?
亲人在他们的手里,自己的命如今也在他们的手里,她当初真是昏了头,才会相信彩云彩芝的话,才会相信丹珍将来会待她们好、会重用她们!
殊不知,以丹珍的性子,就算再重用,她们不还是个丫鬟,难道她还会让她们飞上枝头吗?
傻,她真是太傻了!
“唔……”
她挣扎着,她还有话要说,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卖掉,落到人贩子手里,就等于失去了活路,前途尽毁。
他们不知会把她们卖到什么地方去,将来她还能再回到这里来,还能再见到她的亲人吗?
庆源放开了她,却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
“小心说话,不然,这里就会变成你的坟墓!”
“李大哥,我求求你,李大哥,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这次的确没有得手,可是只要我们留在那个女人身边,一定还会再有机会的!让我们将功补过好不好?不要卖掉我们,千万不要卖掉我们,我不想跟他们走,不想……”
“还会再有机会?”
庆源打断了她的话,对于秋雨的哀求无动于衷,
“她的男人回来了,你们还会有机会?做梦!”
说罢,他将破布再次塞回了秋雨的嘴里,看着她白净的脸蛋摇了摇头,
“可惜了这花容月貌,要怪只能怪你们太笨,怨不得别人!留着你们早晚是个祸害,其实你们应该感谢我,丹小姐让我杀了你们,可我是个俗人,我的夫人下个月生孩子,我想给孩子积点德,所以你们侥幸逃过一劫。行了,这回死也死得明白了,高兴点,毕竟捡了条命。”
“唔……”
秋雨还想说话,庆源却大手一挥,带着他的人走了。
“唔……”
庆源的话,让秋雨绝望了,冬雨惊恐又无助地流下了眼泪。
同时,他们的对话也让春雨终于明白了今晚的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原来始作甬者竟会是丹珍。
此时此刻,她没有像秋雨一样绝望,更没有像冬雨一样哭泣,她只有一个念头,铃儿姐姐没事,她还活着,这就够了!
她能理解丹珍的心思,自己的丈夫心里爱着别的女人,却又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突然多出了两个女人跟她抢丈夫,她怎么会不生气、不嫉妒?
可她不能原谅,丹珍可以派人掳走她这个新娘,甚至可以暗中杀了她,但她不应该去害林铃儿,更不应该打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主意,因为她跟太子爷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的人是冥王的,她的孩子也是冥王的!
不能理解、更不能原谅的,是秋雨和冬雨。
她不明白,林铃儿已经尽释前嫌,怕伤了她们的自尊,处处小心维护着她们,每次夏雨斥责她们,哪一次不是林铃儿替她们解围?可她们不仅不领情,居然还存着害人的心思!
不管是要害林铃儿与冥王的孩子,还是要害林铃儿,她都不能原谅!
庆源走了,小胡子看着三个女人嗤笑一声,然后叫人把她们带进了破庙。
破庙四下里漏风,充斥着夏日里的潮湿霉气,角落里铺着干草,她们三个被几个大汉用力一甩,纷纷跌倒在了干草上。
春雨好不容易坐起来,这才发现另一个角落里,居然还蜷缩着五六个少女,跟她们一样被五花大绑,堵住了嘴,见她们进来,几个少女木然地看着,除了惊恐,没有其他反应,显然是被吓坏了。
破庙的每个窗口和门口都有一个大汉在把守望风,其余的人都跟那个小胡子待在一起,好像在商量着什么。
绝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