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姐,瞧你说的,什么夫人不夫人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
林铃儿满脸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将自己的心思藏得滴水不漏。
胖姐很好哄,沙匪窝里的女人可与沙匪截然不同,她们知道自己跑不掉,便安下心来过日子、带孩子,远离了俗世的复杂喧嚣,思想也变得单纯许多,她们没有名利可争,也不需要过多的钱财,只要吃得饱、穿得暖就行了,偶尔会有男人赏她们点金银珠宝首饰什么的,那就已经跟过年一样了。
一切都如林铃儿所想顺利地进行着,只是没想到,待跟着胖姐出了门,门口居然站着一个人。
天早就全黑了,这个若大的沙鹰老巢被火把照得通亮,门口是一个高大宽阔的背影,胖姐见到他吓得一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
“三、三当家的,您什么时候来的……”
鹰爪缓缓转身,当目光落在林铃儿身上时,深邃的瞳孔不由得猛缩。
还是那身宝蓝色的衣裳,她将及腰的长发高高束起,白皙的小脸上五官更清明了,尤其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哪怕在黑夜里也闪着醉人的光亮。
他不由自主地将双手背到了身后,手指轻轻地拈了拈,他的手穿过她的发时,那怦然心动的触感还留在指尖,直到此刻想起,仍是无法抑制那该死的心跳。
见是他,林铃儿原本紧张的心忽然变得放松了许多:
“你来了?”
与胖姐的战战兢兢相比,她就随意得多,
“正好我有话要问你。”
胖姐吓得赶紧用手悄悄扒拉她,跟三当家的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说话?
“三当家的,那个……这位姑娘想求求您,看看今天晚上能不能让她一个人先去,我是觉得这样挺好,这姑娘长得俊俏,性子又好,说不定大当家的看了她,一高兴病就好了,所以……”
“你先下去吧。”
胖姐忙不迭地解释着,鹰爪却好像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冷冷地吐出一句,遣退了胖姐。
胖姐无奈地回头看了看林铃儿,放在身边的手一直给她打着暗语,示意她别乱说话。
林铃儿却只是冲着她笑,估计胖姐会想,这是第一个不怕三当家的女人吧!
院子里除了几个站岗放哨的,并没有什么人,可是却有阵阵歌声从远处传来,好像在这些城堡似的石头房子后面,听起来好热闹。
林铃儿朝鹰爪身后看了看,见只有他一个人,说话更加随意了:
“这是什么声音?”
想了想,她恍然大悟,
“哦,我知道了,四当家的说今天晚上要杀牛宰羊庆祝我们两个女人的到来,所以你们在开篝火晚会?”
“你想一个人去见大当家的?”
他的眉头微敛着,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她很认真地点头:
“嗯!”
“想当压寨夫人?”
他紧接着问了一句。
“嗯?”
她眼珠转了转,
“哦,你刚才偷听了我和胖姐的对话,是不是?”
他略显尴尬地挑眉,别开视线,也等于变向承认了偷听。
她顽皮地一笑,故意跳到他的面前,逼他看着她:
“鉴于你有偷听这种不凉良行为,你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以挽回你的高大形象。”
他粗犷的眉直插云鬓,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什么问题?”
如果沙鹰寨里的人知道三当家居然会接受了一个小女人的威胁,真不知会作何感想。
“第一,你有没有跟大当家的说我会治病?”
她煞有介事地问。
他双臂环胸,表面上虽然一副不情不愿、骄傲的模样,可是心里却对与她这短暂的相处享受至极。
“说了。”
他点头。
“那大当家的怎么说?”
她很急切,这关系到她的清白、她的未来。
提到这个,鹰爪的眸光暗了下来,良久才说:
“他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不可能吧?冲喜绝对是扯淡,治病才是正道啊,他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说完她才想起来,这里不是现代,没有什么科学可言,封建迷信那一套才是王道,不由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真是越急越不开窍。
“好吧,第二个问题。”
她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在鹰爪面前晃了晃,
“大当家的病到什么程度?”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没太听懂她的意思。
她又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他能起得来床吗?如果身边躺着个女人,他、他能使用男人的某种特定功能吗?”
“咳咳……”
话音刚落,鹰爪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拼命地咳嗽起来,这女人,怎么什么都敢说,还是跟一个男人说?
她不觉得害臊,他的脸都发烫了,若不是天黑看不出来,他真想转身就走。
“你怎么了?没事吧你?”
她无辜地上前帮他拍背,他却咳得更凶了。
终于忍住咳嗽,他的嗓音更沙哑了:
“你、你这个女人……平时都是这么跟男人说话的?”
“我说话怎么了?有问题吗?”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本就暗沉的眸子更是染上了一层愠色:
“那我问你,你是希望他行,还是不行?”
她定定地看着他,读不懂他晦暗的目光,倒是手腕被他捏得生疼:
“废话,当然是不行!我是个有丈夫有女儿的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