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霄似乎料到了她会如此一样,深邃的眸闪出一丝狡黠的光。
见他不作声,林铃儿又急急地道:
“不是要打鞭子吗?”
她从地上捡起那条可怕的马鞭,递到了穆九霄面前,这条马鞭太可怕了,他不会真打吧?
心里虽然咚咚地在打鼓,可她还是硬着头皮说:
“你打我一个人好了,反正一鞭子下去,估计我也就身上开朵血花,两鞭子下去,离死也就不远了……”
说到这,她哼哼地冷笑了两声,挑衅地看着他,从齿缝里往外放话,
“反正我死了,等你那个啥发作的时候,也就用不着我伺候了,到时候你想找谁就找谁,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我管用……”
说到这,穆九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横眉立目地瞪着她。
林铃儿却不管这些,瞪着眼睛对他挑眉,挑了一下又一下,那意思是怎么样,如果你敢抽我,我就把你的秘密全都说出来。
穆九霄真是后悔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她,那天跟她喝的不是酒,简直就是被她灌了mí_hún汤。
“你的人,就交给你处理吧。”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她似的,然后独自走进了正房,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yes!”
林铃儿真是无比嗨皮啊,她又赢了,拿这个秘密来要挟他,真是屡试不爽。
四人仍然跪着,看着林铃儿,眼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
小英子因为感动哭得更凶了,看着林铃儿流血的手掌,心疼得不行。
“夫人,您的手……”
如此漂亮的手以后就要留下一道疤了,这可如何是好?
刚才只顾着跟穆九霄争论,林铃儿都忘了自己手上的伤,听到小英子的提醒,方才想起来。
“哎呀,好疼……”
她揪起了小眉头,疼得龇牙咧嘴。
“夫人的恩德,奴才们没齿不忘,为牛为马,听凭夫人差遣。”
四人同时叩拜在地。
林铃儿看着四人的头顶,眼珠一转,道:
“你们四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别看我在那个冰山男面前给你们求情,但是我今天遭的罪还是要找你们四个清算一下的。让我想想,要怎么处罚你们……”
她疼得嘶嘶哈哈的,在四人面前踱着步子,看到院子里那棵老梧桐树,不禁来了主意,
“你们四个,去那棵大树底下,每个人给我倒立二十分钟,我得让你们尝尝今天我蹲在大树下一动不动、大脑缺氧的感受!”
“二、二十分钟?”
小英子问道,大家显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林铃儿想了想,道:
“哦……这个,你们自己数数,数1200个数,就行了。”
四人互相看看,然后点了点头,一起朝老梧桐树走去。
林铃儿则一屁股坐在了东厢房前面的台阶上,看着血流不止的手掌,暗自心疼。
李回春也不在这,没有他那种神奇的膏药,不知道这伤口什么时候会好,恐怕还要留疤了。
“该死的暴力男,刮破的怎么不是你的手,看你以后寒疾发作的时候我还管不管你……”
她小声嘀咕着,却没有注意到院子里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穆头。
别看穆头年纪大了,却是耳聪目明,好像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穆九霄把这个别院交给他一个人打理,也可见穆九霄对他信任有加。
穆头停下扫地的动作,拿着大扫帚向林铃儿走来,在她的面前站定,上下打量起她,好像第一天认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