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靖离去,湖面微风里,白衣女子虚幻的身影翩翩起舞,伴随着一道轻歌声消散不见。“惜君不渡奈何桥,花开彼岸又一道,红尘滚滚君誓言,惜儿愿在岁月熬。”
深夜,有一丝凉意,寂静的湖面上照应起一番明月,陈靖一如既往的向前走着,少了白衣女子的跟随,不知为何内心深处会涌出一股失落。
似相识于曾经,现遗忘于岁月,一些奇怪的事物到最后都会有结果的,冥冥之中,似乎感觉到自己遗落了什么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陈国,太子府。
一位身穿黑白道服,面无血色的老道对着陈政笑道:“太子爷,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等太子爷开口了。”
陈政背负着手,看往皇宫方向,脸上有一丝犹豫,又有一丝苦恼。
看着太子这般模样,老道在一旁有些焦急,道:“太子爷,崇王已不在陈国,莫要错失今时啊!”
陈政有些无奈,随后坚定着道:“进宫!”
老道大喜,“贫道这就去安排。”
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内,陈王高坐于龙椅上,看着脚下俯跪的太子,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回响在大殿内。
陈王有气无力的依靠龙椅上,问道:“政儿,你找为父有何事要报。”
“父王,儿臣无事禀报,这几日儿臣心绪不定,想来陪父王说说话。”
“看来,朕的时日,已无多了。”陈王起身,范公公伸出双手搀扶着,走下台阶,站在陈政面前。“朕的前半生,战场上厮杀,苦寻七宿,乃朕的后半生,政儿,你真的想好了吗?”
听闻陈王的质问,陈政一脸决然道:“父王,儿臣想好了。”
“也罢也罢,朕能给你的,也就是这摇摇欲坠的大陈国。”陈王扶起陈政,苍白的脸上有一丝不甘,曾经千百万人都所要敬仰的大陈国,现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父王放心,定不会辜负父王一片苦心,儿臣在,大陈就在。”
“你才智很高,却没有帝王该有的霸气,不然,你就不会站在朕的面前了。”
陈政没有反驳,自从被封为太子时起,就以谋略为天下,奈何这个三弟,自始至终看不透,神秘南蛮待之十年,世俗王朝中却又拥有着庞大而诡异势力。
陈政看了陈王边上的范公公一眼。范公公接触到陈政的眼色,暗自褪去走出大殿。
“父王认为三弟如何?”
听闻陈政提起陈靖,陈王有些为难,似乎不愿意回答,却看着自己苍老枸杞的身躯,是该归于尘土了,沉默暗想一会,回应道:“陈国陷入如
今这摇摇欲坠这局面,因你三弟,而没有崩塌,也乃起于你三弟。”
“为何?”陈政脸上有些惊意。
陈王转过身,陷入漫长的回忆中。“四十年前,朕出征厮杀疆场,遇到一次生死危机,就在朕以为,可能这一生已到了终点时,一道人影出现在朕面前告知朕,让朕抚养一个孩子,他则助朕打下古罗半壁江山。”
陈政疑问道:“此人是谁?”
陈王瑶瑶头,有些不确定,道:“此人,疑是皇甫世家。”
“皇甫世家,传言中古罗大陆的开国世家?父王的意思是?古罗现在还存在皇甫世家之人?”
“上古神权可能是谣言,可这皇甫世家,在遥远的过去,是存在的。”
在谣远的过去,古罗大陆有一国,名为皇甫帝国,乃是整个古罗大陆的掌控者,而开创这千年古国的,就是这皇甫世家。
“如是还在,这千古帝国,又怎会崩然到塌。”陈政有些疑惑。
“等有朝一日你能突飞冲天,便会发现,你现在所面对的,只不过是古罗一个小小的插曲。”陈王似笑非笑的看见陈政,脸上有些解脱,却又有一丝遗憾。
“你与崇儿,志不同,道不终,不用戒备他,若是有机会,你须得请教于他,崇儿若在,大陈则安,你可明白。”
“儿臣,明白。”陈政深深的俯跪了下去。
“此生,朕身为人父,却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做的职责,朕,愧对你母子。”
“父王自小便告知政儿,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为乐,儿臣怎敢怪于父王。”
“如此甚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苏后,就随她去吧。”
“诺。”
半响,深深的看了一眼陈政,陈王叫道:“来人!”
候在大殿外的范公公听闻,急忙跑进去。“奴才在。”
“拟旨。”
“诺。”
永清殿外,范公公手拿圣旨,金黄色皮卷的圣旨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刺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无君不可,朝无政不通,太子陈政,德才并肩,上有文武,下有谋略,朕感时日无多,既宣太子陈政,既皇帝位!钦此。”
“恭送先皇,喜迎新皇!”
陈政身穿金黄色的龙袍,龙袍上面金龙栩栩如生,头戴金簪述笠,面无表情接过圣旨。下方一道道震耳欲聋的声响传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政看着丞相张墨,侯爷魏无忌,大将军钟山,皆站立于首位,而身后方,则是俯跪的文武百官,这三人站立的身躯就像钉子一样深深的插入陈政脚间。陈政脸上一丝冷意。
元朝年末间,太子陈政登基后,取名政为皇,号称政皇,改年号为崇征,随后不久,陈王驾崩,举国奔丧,政皇大赦天下以祭奠先皇之苦,数年厮杀,革马尸还百万人,泗血热泪千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