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大师兄行完拜师礼,转身拿过一串佛珠戴在我脖子里,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小串佛珠,递到我手中,说道:“阿弥陀佛,即日起你便是我佛门弟子,法号永吉,虽说师傅对你没有什么要求,但师弟仍需切记要心存善念,万不可胡作非为。”
说完之后大师兄将我从蒲团上搀扶了起来,给各位师兄行礼过后,各位师兄的徒弟徒孙们开始参拜他们的新师叔,虽然我年纪没他们大,没办法,辈份在这摆着呢,看着他们一口一个师叔师爷的叫着,还真有点小兴奋。
一切结束之后永善拉着我的手,嘴里唠唠叨叨的就没停过,不是介绍这个和尚就是介绍那个居士,弄得我是晕头转向,好不容易等他话茬一落,我急忙问道:“大师兄,我求您帮我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永善先是一愣,拍了下脑袋说:“怪我,怪我,你看我这一高兴竟然忘记告诉你了,电话我已经打通了,他们那边发现你不见了也很着急,不过现在好了,我告诉他们你现在人在我这里,师弟大可放心。”
听永善师兄这么一说,心里踏实了不少,看着他乐呵呵的招呼着众人,虽说今天我是主角,可看眼前这情况,貌似被默默下架了,我倒像是个局外人。也罢,本来我就是个局外人,何必管那么多呢,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个厕所方便一下,已经憋了半天,在忍下去怕是裤子就要湿。
从大厅的一侧出来,穿过一道小门朝后院走去,绕来绕去还真就没找到厕所的位置,难道和尚都不解手?刚要转身回去找个人问问,猛然间就发现在墙角的走廊里有一个小门口。
看着小门口犹豫了一下,对,厕所都在墙角,我家的厕所也在院子的角落,应该没错。想到这里迈步朝门口走去。走近一看才发现,这是一条小胡同,也就一米多的宽度,长有五六米左右。迈开大步朝里走去,五六米的距离转眼就到,腰带都解开了,可眼前的拐角并不是厕所,而是继续往前的一条路。
奇了怪啦,这么窄的胡同通往哪里?怀着好奇的疑惑往前走去,大概三十多步之后前面出现了一个铁口,铁门看起来有点年头,朱红色的铁门有不少地方已经锈迹斑斑,铁门正中央的位置写着两个字,犹豫部分油漆的脱落,门上的字也看不太清楚,隐约像是禁地这两个字。
心中不由一乐,这都什么年代了,搞的跟武侠小说一样,禁地,是不是私闯禁地者还要杀无赦?
看着虚掩的铁门,好奇心大增,抬脚伸腿刚要落地,说时迟那时快,只听铁门吱呀一声,紧跟着从里面窜出一道黑影,速度之快令人难以躲闪。慌乱中脚下一个不稳,整人的重心急速向后沉去。眼看屁股就要和地面做一次亲密的接触,猛然间就觉得手腕一紧,被一股相反的拉力这么一拽,虽然减缓了我下坠的速度,但依然阻止不了我屁股想亲吻地面的决心。
坐在地上愣了几秒,只听有人轻声说道:“师叔,您怎么会在这里,吓我一跳,您没摔伤吧?”
回过神来定睛一瞧,面前站着一个和尚,年纪看起来四十多岁,身穿一身灰色僧服,手中提着一个竹篮,竹篮里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顶层盖着一块灰布。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说:“没、没事,你是谁?”
“启禀师叔,弟子师承住持坐下三弟子,法号延为。”说到这里和尚微微一笑,继续说:“昨日我与师叔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我们寺院僧侣众多,师叔可能暂时没有印象。”
“哦,原来是这样。”浑身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随口问道:“你这是干嘛去了,冷不丁的从门外窜出来,吓我一跳。”
延为先是一愣,紧接着说道:“师叔,弟子早些年看到一群飞禽为夺食物而争斗致死,弟子感触颇深,于心不忍,故而每日都会弄些食物放到后山,满足它们平日之需,也好减少些许杀戮。”
“哦,好样的,做和尚就得心存善念,你看这些年的报道,全是各种和尚诈骗,我看好你。”话音刚落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随手掀开了竹篮上的布,说道:“你都弄些什么吃的啊。”
话是随口问的,盖在篮子上的布也是随手掀开的,可眼前的景象让我有点琢磨不透。竹篮里面竟然放着一双筷子。若单单是一双筷子也不足为其,令我没想到的是篮子里面的几个碗中还有些剩菜剩饭。这、这不是去喂鸟了吗?还能往回带?
抬眼看了看延为,只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惶恐,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道:“今日带的饭菜太多,我怕浪费就带了回来。对了,师叔,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找个厕所方便一下,转悠一圈也没看到,糊里糊涂就跑这里来了。”话音刚落就觉得小腹一阵胀痛,刚才一着急我竟然把撒尿这事抛到了九霄云外,急忙捂着小腹问道:“厕所,厕所在哪?”
“师叔,我带您去,内急这种事情可等不得。”
无比顺畅的从厕所里出来,越琢磨越不对劲,那大铁门上分明写着禁地,那些武侠剧里的禁地都是不能擅入,就像射雕一样,郭靖和黄蓉误闯铁掌帮的禁地,后面的追兵裘千仞一干人等都不敢踏入半步,愣是站在外面干着急。
武侠小说毕竟还是以虚构为主,退一万步讲,铁门外的禁地只是针对外来的香客,或者说根本就不是禁地,那延为竹篮里的碗筷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