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动不动的样子,我也不敢打扰,只能静静看着他,也就一分钟,他双臂往回一收,整个人瞬间就垮了下来,像是有点体力透支。
“你、完事了?”看着他木讷的站在对面,我有些沉不住气:“刚才干嘛了?开天眼?”
对于我的提问他不回答我已经习惯,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话音刚落的那一刹那,他双膝跪倒在地,双手合十,整个人一副十分虔诚的样,长出口气,说道:“仙师在上,坐下弟子永善叩谢仙师教导之恩,弟子有负仙师之重托,只因被奸人囚禁于此,实属无奈,今后弟子必将仙师之重托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我滴个天,他这是在跟谁说话?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两个眼珠不停晃动,上下左右看的清清楚楚,这哪还有第三个人。装神弄鬼的吓我一跳,看他慢慢蹲坐在地上,心中也算松了口气,打心眼里鄙视他,这老秃驴该不会利用开天眼的功夫看见鬼了吧。
“你,你也叫永善?你在跟谁说话?”
“阿弥陀佛,告慰师傅的英灵。”
“师傅?”下意识的回头看看,连个毛都没有,“你师傅在哪?”
“师傅他老人家早已圆寂多年,我便是他老人家坐下大弟子,永善。”他说的不紧不慢,只是语气里夹杂着些许忧伤。
“你说你也叫永善?难道这景元寺里有两个永善不成?”我有些困惑得看着眼前这个自称为永善的人,心中隐隐觉得像是有个天大的秘密,正在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呵呵。”只听他苦笑一声,手慢慢伸进怀中,摸索了一会,也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那么一块破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小心翼翼的将破布展开,始终也没看清里面的东西。
“你来看看这个东西。”说着他双手托着将东西递给我,可惜身上的铁链牢牢将他固定在那么几平米的小地方。
“什么东西?”脚下迈步朝他走去,借着烛光扫了一眼,像是块玉佩,难道他这是在贿赂我,让我放了他?
接过他手中的玉佩看了看,这玩意好眼熟啊,一块玉制观音的半个身子,这只是其中的半块,看上去应该还有一块,虽说雕刻的还算精致,可这玉的材质也只能算是一半,值不了多少钱。
“你是打算把这东西给我,让我把你放了吗?不过你这东西值不了多少钱!”对于这些古董玉器我虽然不是很精通,至少最基本的常识我还懂那么一点,当初没少跟刘游戈探讨这些东西,我也算是学了点皮毛。
“怎么,这块玉牌你不认识?”
“你这个人有点意思,从你身上拿出来的东西我怎么会见过。”话音刚落猛想起来一件事,这玉佩怎么跟我那个这么相似,从胸口处将自己那块拽出来一对比,几乎完全一致,唯一不同的是,我手中这个是观音左侧,而另外一块则是右侧。
看着手中拼凑在一起的两块玉佩,一尊完整的观音像出现在眼前,连接的地方没有丝毫缝隙,简直就是量身定做。
“怎么回事?这两个是一对?”
这个自称永善的人扫了一眼,像是松了口气,说道:“不错,这两块玉佩乃是仙师遗留下来的信物。”
“信物?”反复观看手中的玉佩,脑子里有点迷糊:“你仙师留下的信物怎么到了我这里,而且我这个也不是你仙师给的呀,这是我师傅让我大师兄转交给我,怎么就能跟你配对了呢?”
“阿弥陀佛。”他干笑几声,说道:“仙师共有弟子九位,然在世之时,坐下却曾有八位弟子,这第九位弟子当时尚未出世,仙师圆寂之前曾留下法旨,命大弟子永善代师收徒,并留下两块佛门信物。”
说到这里只见他叹了口气,整个人的状态似乎有些迷惘,看了看手中的观音继续说道:“仙师曾经说过,这两块玉佩乃是执掌景元寺的信物,一块由大弟子永善保管,而另外一块则由永善代为保管,待日后交于九师弟永吉。这件事情门中弟子人人皆知,对外却秘而不宣。”
“你、你和我也是师兄?叫永善?怎么会有两个?”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邋里邋遢可远比五师兄厉害,至少刚见到五师兄的时候,他还有点像济公,可眼前这个所谓的师兄,简直就是个野人。
“我这里有个故事,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
听他说话的语气,这是一个肯定句啊,就算我不听他也会讲,更何况我的好奇心从不能让别人挑战。点了点头,却没想到,从他嘴里让我见识到了一个惊天丑闻。
原来早些年的时候,我们那个行空师傅游历大江南北。当时的行空还只是景元寺的一个小和尚,走到河南一带的时候,也是鬼催,正好赶上了自然灾害,在那种环境下穷人不是饿死就是病死。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可眼下行空能做的也只有念经超度死去的亡灵。
说来也是缘分,行空路过一座破庙的时候,本意是进去参拜神灵,刚进门就听到庙里传来婴儿的哭啼声,四下查看一番,在神像前的香鼎里发现了正在哭啼的两个孩子。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肯定是有人将这两个孩子遗弃在破庙。
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善念,把随身的食物拿了出来,嚼碎之后才敢送入婴儿口中。在附近的村子打听了不少人,实在找不到有能力收养这两个孩子的人家,即便两个都是男孩,毕竟在那个年代,自己能保证不被饿死就算万幸,谁还会收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