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就开始琢磨这些事情,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尤其是两个永善的出现,难道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曾有人偷跑到后山去溜达吗?十几年就出了我这么一个有好奇心的人?恰巧这件事情还让我发现了?
不对,这事没那么简单,我们今天把山洞里的永善救了出来,明天小沙弥去送饭一定会发现人没了,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假永善,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一定会早作准备。想到这里麻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推门而出,大步朝着永智的房间走去。
奶奶个嘴的,到底还是我太年轻,又被人给耍了。此时永智的房门虚掩,里面别说有人了,连根毛都看不到,这俩兔崽子,竟然背着我跑了。这绝对是个坑,早就挖好了只等我跳,可是大半夜的这两个人能去哪里呢?难道他们连夜去找假永善?要趁这件事情还没人知晓的时候,把假永善解决掉或是把他们两个掉包?
如果真是这样,这剧情也太刺激了,想不到电视里面的情节再一次即将要展现在我眼前,这种好事我怎么能错过呢!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去假永善的房间,也许还能赶得上这出好戏。
趁着夜色悄悄从后院辗转来到假永善的房间,小院里寂静一片,房间里面黑着灯,蹑足潜踪的来到窗户下,侧耳凝听,出了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除此之外丝毫的声音没有。不对啊,不应该这么安静吧,难不成永智他们已经得手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前后才半个多小时。
用力推了推门,关的严严实实,而且门是从里面锁死,看这架势永智他们不像是来过这里,我也甭敲门了,万一假永善忽然跳出来,我还没法解释。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唯一的解释就是永智他们趁着夜色藏了起来,或者逃出了景元寺,明摆着把黑锅丢给了我。
得嘞,整个事情的经过怕是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如今他们两个不见了,谁还知道这件事情有我的参与,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躲回房间里最为稳妥。就算他们发现山洞里的人不见了,无凭无据,谁又能说是我干的。
躺在床头翻来覆去的想着今晚的经过,都怪我太大意了,没事瞎溜达什么,早就劝诫自己,好奇害死猫,你说我趟这浑水干嘛,什么好处没捞到,还惹得一身骚。
眼睁睁的看窗外一点一点亮了起来,睡意全无,仔细倾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似乎好像还没有人发现什么。随着天光大亮,装作若无其事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站在门口深吸口气,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扭头看了看永智的房门,还是昨晚那个样子,应该是没有人去过。
“咳,永智师兄,起床了吗?”装作若无其事的咳嗽一声,双手轻轻推开永智房门,探进去半个身子,问道:“永智师兄,起床喽,永智师兄?起床嘞。”
确定他房间里没人之后,大步迈了进去,两眼在屋子里扫视一圈,空无一人,不过桌子上却多了一张字条,上面简简单单的只有九个字:吉,兄有要事,后会有期。
奶奶个嘴的,竟然还给我留个九字真言。这老秃驴,九个字就把我打发啦,不过字写得不错,蝇头小楷,还是毛笔字,看到这孙子以前练过啊。
撇下这些暂且不说,昨晚毕竟劳累了一夜,到现在还真有些饿,把永智留给我的字条装进口袋里,从后院来到斋堂,一眼就看到假永善正好从对门而来,两人撞一满眼。他朝我含笑点头示意,搞得我想假装没看到也不行,只能硬着头皮朝他示意:“大师兄,早啊。”
“阿弥陀佛。永吉啊,来这里陪为兄坐,我们师兄弟之间还要多亲多近啊。”说着永善拉着我的手坐在旁边的桌子上,继续说道:“来这里这几天都还适应吧,为兄这几日琐事繁多,没有照顾好你,此乃为兄之过,更何况这里也算是你的家了吧,在这里不必拘谨,有什么需要你就开口。”
“谢谢师兄,师兄事务繁多,师弟岂敢叨扰,更何况我觉得这里很好,师兄弟对我的关照很多,寺院子弟对我也很恭敬。”听着他说的这些话,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嘴里那个坏蛋啊,心里虽然这样想,可嘴上还得应承道:“只是我从未接触过这样的环境,如果有什么地方违背了清规戒律还望师兄能够海涵。”
“哎,师弟这是哪里话,你原本就不受戒律,何来违反,师傅他老人家有言在先,是否受戒全由师弟你自己做主,任何人不得干涉胁迫,所以师弟不必介怀。”永智边说着边把小沙弥送来的两份早餐递给我一份,继续说道:“永吉啊,这几天我也没问你,前不久你和欧气怎么认识的?当时你们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嘶”猛的吸口冷气,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脑子里首当其冲想到的就是那具天灵盖被打飞的死尸,脑门上面还留着黄水,瞬间胃口就没了,摆了摆手说道:“往事不堪回首,咱回头再聊那个。”
“呵呵,好,先吃饭要紧。”说着永善端给我一碗西红柿鸡蛋汤,看的我差点吐了出来。
刚刚吃完早饭,就看到专门给山洞里送饭的小沙弥大步流星的朝我们走来,神色有些慌张,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东窗事发。”
“阿弥陀佛,弟子见过师傅,师叔。”小沙弥先是礼貌性的问候一下,然后弯腰在永善耳边嘀咕起来。不用猜我就知道说的是什么,单从永善的面部表情我就猜到个不离十,更何况我也算是当事人。
<